回到別墅,張澤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吃的那些東西。
軟綿綿的,除了佐料一點味道都沒有,估計都是把脫水的食物拿開水煮了又煮讓它們吸水膨脹成正常食物的大小。
還有那肉,高溫能消毒殺菌不會讓人拉肚子,然后再用大量的香料醬油鹽什么的把霉味給蓋住,雖然勉強可以下口但越想越惡心。
反正張澤今天是不想再吃這種東西了,拿軍糧頂一天先。
想著張澤又在前備箱里的那個應(yīng)急背包里翻了起來。
軍糧還剩三包,不過不急,用編輯器多復(fù)制幾包就好了。里面還有……軍供肉罐頭?太好了,看來今晚可以有大餐了。
張澤突然來了勁,繼續(xù)把里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礦泉水,刀,便攜酒精爐,太陽能電池板,對講機,水帶,急救包……
我去,你這也太齊全了吧?
誒?這是什么?
張澤在背包的最底下有發(fā)現(xiàn)了一袋軍糧,孤零零的一袋。而且和其他幾包軍糧不同,這一袋包裝是白色的。
包裝上只印了“陸勤單兵自熱食品”一行字,沒有型號和餐譜的編號,連生產(chǎn)地生產(chǎn)日期都沒有。不過看這包裝的新舊程度估計應(yīng)該不會放太久,希望里面的東西沒有壞。
張澤把這包白色的軍糧還有幾個肉罐頭的模型存在編輯器中,然后進屋變出三包軍糧開始了他的廚藝之旅。
第一步,拆包裝,把所有的小包裝全部攤在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
一包米,一包葷菜,一包素菜,兩包咸菜,一塊壓縮湯,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干癟癟的加熱袋,加熱包,餐具什么的,竟然還有一條綠箭。
然后,張澤按照以往軍糧的思路,想把所有東西一股腦的放進加熱包加水開始加熱。但是當他拿起米包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異樣:米包晃一晃就能聽見沙沙的聲音,那是一包真正的米?
打開一看,粒粒分明的大米粒。不過應(yīng)該是煮熟后風干的米,不然就靠這點生石灰也煮不熟它們。
為了吃口軍糧還要自備鍋碗瓢盆嗎?想了半天,張澤把目光放在了那個小的加熱袋上。
小的加熱袋展開后可以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碗,還可以封口。于是張澤把米和水放進小加熱袋中,封口后放在旁邊。
然后,張澤想都沒想就拆開了葷菜包。
里面好像是糖醋排骨,還沒加熱就已經(jīng)香氣撲鼻了。不過看這油膩膩的樣子顯然不是能直接和米一起加熱的,看來張澤這次是心急了。
素菜就不拆了,免得等下加熱都不好加熱。
湯等下找個杯子拿開水一沖就行了,于是張澤把大加熱袋打開,先放進加熱包,再把三包吃的放進去,倒上水封口開始加熱。
接著張澤把另外兩包同樣做好。
不一會兒,袋子里面就發(fā)出來呲呲的聲音,緊接著水蒸氣就從縫隙里跑了出來,帶著糖醋排骨的香味布滿了整個屋子。
雖然說小心的擺放一下,拆開的菜包也能一起加熱,但是缺點就是那氣味會在你還吃不上飯的時候就勾起你的食欲。
就在張澤等得百無聊賴聞得腸鳴不止的時候,別墅的門被推開,榮小兔和榮秒兔帶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呼!可累死本可愛了?!睒s小兔放下懷中的袋子,吸了吸鼻子,然后眼睛發(fā)光地沖進餐廳,“哇是什么東西這么香!”
“不好意思,加熱前手賤把包裝拆了……”張澤笑著幫榮秒兔卸貨去。
“自熱食品……”榮小兔翻來覆去地檢查著包裝,“野戰(zhàn)口糧啊,怎么什么都沒寫啊。誒?口糧開袋煮有這么香嗎?”
“你等下嘗嘗不就知道了。”
榮秒兔把手上的東西放在門口后,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步槍彈夾:“給,完全用不上這么多錢,那點手槍子彈還有多的?!?p> “不用還給我了,你留著吧?!睆垵烧f著把東西搬進屋,“身上帶點錢免得出事沒錢救急?!?p> “怎么?你還怕我出事?。俊睒s秒兔沖張澤挑眉。
張澤看了一眼榮秒兔那樣子,開玩笑地說:“巴不得呢,少一張嘴吃飯。”
“你再說一遍?”榮秒兔似乎被氣到了。
“就!不!”張澤說完忍不住笑了出來。
榮秒兔也笑了出來,然后她帶著笑容在客廳里追著張澤打了起來。
“哎姐姐饒命,姐姐饒命……”不一會兒張澤就撐不住了,“我早飯都沒吃現(xiàn)在都餓得發(fā)慌了……”
“知道我是你姐姐啊,有你這樣對你姐的嗎?!睒s秒兔沒好氣得白了張澤一眼,然后來到了餐桌前,“來吃飯吧。不過,還是謝了?!?p> 張澤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姐妹二人的對面。然后,三人把自己的東西都倒在了碗里。
米飯顆粒分明,排骨酸甜可口,番茄蛋湯里面還有大塊大塊的蛋花。這哪是軍糧啊,連外賣的水平又遠超了,說是餐館現(xiàn)做的蓋澆飯都不為過。
在來到末世的第四天,張澤終于吃上了一頓像樣的午飯。
張澤尋思著把這樣的食品救濟給嶺山的人們先撐幾天,好像也比他們現(xiàn)在吃的東西要強。只可惜來的時候太匆忙,沒帶幾包方便面來,不然還能讓他們重溫一下人間美味。
飯后休息了一會兒,張澤按照陳羲之前指的路來到了靶場。
靶場在嶺山鎮(zhèn)的外面,在廢墟的城市中。出鎮(zhèn)子之后向西,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所謂的靶場其實就是一棟倒塌到只剩兩層的大樓,加上應(yīng)該是之前和大樓配套的一個高爾夫球場,圍起來,里面擺上幾把槍。
大樓倒塌后大部分的廢墟都落在了另一側(cè),只有少部分落在球場里,成了完美的掩體。這樣的地形讓人們在這里既有廣闊的空間練習長距離射擊和野戰(zhàn),又有兩層樓練習狹窄空間作戰(zhàn),可謂物盡其用。
支付一人一枚的門票前就可以進入了靶場。
意外的是,靶場內(nèi)并沒有特別吵鬧,槍聲稀稀拉拉的。在這里射擊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數(shù)得出來,而且他們都特別謹慎,半天才開一槍。
看起來就算是腰纏萬貫的人來到了靶場還是不得不心疼一下自己的錢。畢竟一槍就是幾千啊,而且這還是折算成現(xiàn)世的軟妹幣之后的數(shù)值。
入場后如果只在射擊臺上定點打靶,那除了安全就沒有別的規(guī)定了。如果要進入場地練習野戰(zhàn)技巧,則需要通知工作人員并交更多的錢。室內(nèi)則是組團分批次進入,工作人員隨行,也要額外交錢。
這里只提供槍支,不提供子彈。槍支擺放在射擊臺上,隨意取用,不帶走就行。有些槍支張澤已經(jīng)很熟悉,如IG-1V22、IG-2V20和IG-3V22,這三把槍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但是有些槍對張澤來說很陌生,比如說他現(xiàn)在剛拿起的這把四四方方,和一個長盒子長了一個把一樣的步槍IG-3V26。
他拆下這把步槍的彈夾,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步槍子彈想往里面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壓是壓的進入,但是松松垮垮的,一松手全部被彈出來了。仔細一看,這把槍的子彈應(yīng)該比步槍的要長一截胖一圈。
“不是這樣玩的?!睆垵缮砗髠鱽硪粋€高傲的聲音,“這把是電磁步槍,用的根本不是你這種子彈?!?p> 張澤回頭,真是冤家路窄,來者正是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