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盯著弓箭看了會,她的心情趨于平靜。將地上的弓箭拾起,無論這是誰如此精心設置的機關,得益者都是她。
把弓箭帶在手腕上,大小調(diào)整到剛好合適她的狀態(tài)。鎏金光芒閃過,漆黑的弓箭很珍貴。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還能保存這樣好,很是難得。
琢磨了會,她發(fā)現(xiàn)第二道門的關鍵就在她取下來的小箭和弓箭上。因此,當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唯一一塊印有標記的地板上,舉起手臂,將小箭插入到弓箭上,扣下發(fā)射機關射出后,才后知后覺地感覺腿在打戰(zhàn)。
她不僅僅是緊張,還有對自身生命安全的擔憂。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
小箭直直的正中靶子,然而,帶著小箭的靶子歪向一旁,攸而倒轉(zhuǎn)了三百六十五度,又紋絲不動地對上了之前留有的痕跡。
她親眼所見,絕不會錯誤。靶子確實在她前面那個方向發(fā)生了轉(zhuǎn)向移動,但是,跟未轉(zhuǎn)到前相比,那便是露出了個帶有玉質(zhì)的勺出來。
為了謹慎起見,她又拿出機關術陣圖推演了好一會,然而她想動彈卻是不成的,一種無形的束縛力將她綁定著,她的身體緩慢地動了起來,彎弓射箭…,這憑空而出的箭矢力量,手腕上的弓箭藏著一根隱形的箭矢,姬環(huán)額頭在冒著汗珠,還好她是姬家子孫,不是旁的人。
這一次,倒塌的是倒轉(zhuǎn)回原位的靶子,被無形箭矢從中間分為兩半,落到墻根處。
“哦”,她發(fā)出一聲驚異的聲音,她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厲害了,捏捏臂膀處的肌肉,最后歸結(jié)為不可思議機關術的作用。
“腳能動了?”她立馬往那邊走去,然而,正中位置“哐當”一聲,嚇得她順手往旁邊一跳,驚魂未定間,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一根銀光閃閃的針對著她的臉龐。
她的眼睛瞪的老大,平靜地將針取下來,放在頭發(fā)上。
然后,慢慢地轉(zhuǎn)過身,艱難的直視倒立在地上的鐵鍋,掙扎了兩息,最終她撕下了衣裙的內(nèi)襯衫上的兩塊布,將鐵鍋的耳朵包好拿了起來,頂在了頭上。
鑒于剛剛的經(jīng)歷,她實在沒有勇氣站起來,就那樣蹲著一步步往玉勺所在方向挪過去。
眼看著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她被兩道一前一后突然朝她飛來的箭矢嚇得當場癱立在原地,好一陣,才敢看向她的身體。
沒事,一點都不痛。
姬環(huán)幾乎是眼睛圓瞪著,這竟然是吸石。她此時在距離靶子半米遠處,無形箭矢和小箭都飛了回來,這表明了只要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她都可以自動將飛出的箭收取回來,還能連續(xù)再次射擊。
早先那些所受的驚嚇取而代之的就是興奮了,她得到了一個防身寶貝。興奮過后,又是后怕。
不過,她的膽子倒是奇怪的大了些,終于有勇氣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腿在打著哆嗦,她還是堅定的朝著玉勺所在的地方走過去。
走了兩大步,玉勺就近在眼前了。可見她和玉勺的距離原本就不遠。
本想抬手取下玉勺,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位機關術陣的設計人總是喜歡從上空墜物,她將得到的鐵鍋聚在頭頂后,這才復又看向那柄玉勺。
雖說有些被氧化了,可質(zhì)地還是很好的。轉(zhuǎn)念又想,如果質(zhì)地不好,也不會用來做祖地陪葬品。
費了九牛二毛功夫,終于在頭頂著鐵鍋的情況下,將玉勺給取了下來。
北斗星,姬環(huán)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亮起的星辰,讓她震驚地無法思考其他任何問題。
叮叮當當?shù)穆曇?,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她的頭震動,手上當即就是一陣發(fā)麻。果然,祖宗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一陣寒意,一陣汗滴,終究敵不過求生欲??v然身上難受的厲害,她的頭腦卻轉(zhuǎn)動的飛快。
當她站到對面時,她都不知道她剛剛的思維模式是怎么去分辨的?總之,她腿腳都冷漲的厲害。彎腰走進一個狹窄的通道中,身后的種種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兩天時間早就過去了,她的肚子不爭氣的抗議著,“咕咕”的叫聲,傳進她的耳朵里,在石室里面顯得非常突出。
“這可怎么辦?”姬環(huán)半蹲半靠在墻邊,這里看起來就像是個沒有出口的密室,石室上也是這樣。在通過了長長的通道后,又過了一道門后,她便到了這里,但當她進來后,她才發(fā)現(xiàn)早先那進來處,早已經(jīng)被封死,這間只能進不能出的密室,困了她非常長一段時間了。
精力、體力不斷下降,除了沒有食物外,最要命的是空氣也在不斷地耗盡。
目前看來,這間密室大有成為她生命最后一程的困居地。機關術陣圖被她平放在身前,旁邊還有她早先頂著的鐵鍋。
正是因為她最后一絲不死心,抱著死也要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的決心,“呃…”她臉上視死如歸的表情龜裂,驚恐瞬息之間出現(xiàn)。
“咕?!保肮緡!?,她的世界好似天旋地轉(zhuǎn)?!斑恕?,小命休矣。
她心里哀叫一聲,眼睛一黑,徹底陷入無知覺狀態(tài)。
她是被一種濕漉漉的寒冷給凍醒過來的,這種寒冷似乎能夠浸透骨頭,將四肢和頭腦都給凍結(jié)起來。
姬環(huán)弄清楚她此時的處境和環(huán)境用了些時間,她陷在一個只有半米高僅供一人容身的通道中。
好消息是她還能勉強攀著墻壁往外爬,壞消息是這條黑暗的通道看似似乎沒有鏡頭的模樣。
絕望和失望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心頭,任她怎么做心理建設,都揮之不去,這才是要命的事情。
好笑的是,唯一讓她堅持著沒有放棄往前爬去的念頭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的那口鐵鍋。
在里面,反射著的一點亮光,就是從這里來的,想著用它來煮羹湯,熱騰騰肚中飽飽的模樣,雖然這跟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饑餓者望梅止渴、畫餅充饑是一個道理,但確實是救了她那最后一根虛無的稻草。
“新鮮的空氣,清澈的小水流?!?p> 她聲音嘶啞地厲害,眼睛也因為長久沒有見光而閉上。她心中的喜悅,撐著她最后一口氣,抱著鐵鍋她靠著長滿了青苔的濕洞壁喘息了下,刮下薄薄的青苔放進嘴里,她有了種活了過來的清晰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