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目光齊齊的投了過去。
“庸醫(yī)害死人?可笑!”張中強冷哼一聲,嘴角上揚臉上盡是不屑。
“張院長乃是在世華佗,一眼便可識病,你來插什么嘴?趕緊滾出去!”
不得不說,張福財將溜須拍馬這四個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到了這種關(guān)頭,都不忘記拍一下張中強的馬屁。
“要滾的是你們!如若真打了鹽水,明天新聞的頭條便是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張院長醫(yī)術(shù)不濟導(dǎo)致病人死亡!”葉秋冷聲道。
“可笑至極,我身為一院之長,怎會輕易斷?。课铱茨愕瓜駛€江湖騙子故弄玄虛!景如畫嫁給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張中強語氣冰冷,臉色不太好看。
自打他出道以來,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他的醫(yī)術(shù)。
他在哈弗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學(xué)習(xí)時,不少醫(yī)界大能稱贊過他的天賦,現(xiàn)如今被這一個毛頭小子侮辱,他又怎能不氣?
而葉秋的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如若是他之前,無法進行修煉,面對這人的挑釁他也只能隱忍下來。
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今非昔比,定然不能姑息!
“呵呵,我看就是你這老狗給人家咬了才會使這老人家得了狂犬?。 比~秋冷聲道。
“什么?狂犬???”
“這小子在扯淡吧?會是狂犬?。俊?p> 葉秋此語一出,立刻引起圍觀之人的轟動,不知葉秋所言是否屬實,但卻一齊退避開來。
要知道狂犬病可是無法治愈的疾病,具有傳染性,且潛伏期很長,看著老者的年歲倒也附和。
雖如此,但眾人也無法得知葉秋是如何判斷的。
老者僅僅是昏倒在地,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來看,張院長所言比之葉秋有著更大的可信度。
張中強大笑道:“哈哈哈!年輕人,我先前認為你是一個江湖騙子,對不起,是我的錯,你簡直就是一個智障!”
“這老人家面色蒼白,額頭發(fā)燙,散發(fā)虛汗,明顯就是中暑的跡象,你居然說是狂犬病?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來人!把這個找事的人給我驅(qū)逐出去!”
張中強擺了擺手,不愿與葉秋多做糾纏。
會議室里的那些醫(yī)界泰斗可還等著呢,自己許久未歸,豈不是會被人說是怠慢?
話音剛落,一群保安就圍了上來。
葉秋見此輕笑一聲,眼神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呵呵,我說的對不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但若真如我所說,我要你跪下給我道歉!”
張中強被葉秋的目光給震懾的頓了頓,說起話來也有著幾分遲疑。
“你...你...好!如果你說的沒錯,我下跪道歉又如何?但如若非你所言,你也要給我下跪道歉!同時離開景如畫,她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下一秒,葉秋眼神一凝,怒喝道:“我的女人,不是用來交易的工具!”
張中強真是被葉秋給嚇到了,周身猛地顫抖了一下,冷哼一聲緩解尷尬。
“護士,去把檢查設(shè)備推來,我要讓他當眾出丑!”
聽到張中強的吩咐,幾名護士立刻行動了起來,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所有檢查的儀器都被取了過來。
“呵呵,葉秋,準備一下吧,不出十分鐘,你就要跪倒在我的面前了?!睆堉袕娎渎暤?。
葉秋聞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要是連什么病都看不出來的話,就白跟師傅學(xué)了那么多年了。
很快,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張中強緩緩的抬起了頭。
看到這一幕,張福財立刻上前一步開口道:“怎么樣,張院長?就是普通的中暑吧?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人給我按在地上!”
葉秋聞言冷哼一聲,目光灼灼的盯著張中強。
而張中強則是臉上陰晴不定,他沒想到居然真被這小子給猜到了!真的是狂犬?。?p> 但如果自己真的承認葉秋所言屬實,他就要當眾給這小輩跪下道歉,那還不如讓他死了!
數(shù)秒的猶豫后,張中強猛地回過頭來,盯著葉秋喝道:“哼!胡攪蠻纏的東西!不過是中暑罷了!你居然還大放厥詞!來人!把他給我攆出去!”
張福財聞言臉上盡是欣喜,這件事情辦好了,自己就可以跟張牧請賞,平步青云不是問題!
下一秒,張福財帶著幾個保安,虎視眈眈的朝著葉秋走了過去!
“張中強!你身為醫(yī)生,居然罔顧人倫!棄醫(yī)德于不顧!”葉秋嘶聲喝道。
葉秋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張中強居然會謊報病情!
不說其他,單單這點極有可能會耽擱最佳的治療時間!
就在這里轟吵一片之時,人群外圍傳來了一道斷喝。
“爹!”
只見那人立刻扒開圍觀人群沖到最中央,一把將那老人家抱了起來。
“張院長,我爹他什么情況?”
聽到這人的詢問,張中強將目光投了過去。
下一秒張院長臉色大變!
這不是華夏中醫(yī)世家謝家的公子謝無雙么?
今天在一醫(yī)院召開的醫(yī)學(xué)大會,謝無雙可是特邀嘉賓,地位遠在張中強之上!
這么一來,地上躺著的老爺子,恐怕就是謝家當代家主,謝淵。
此人對華夏中醫(yī)界的貢獻非常人能夠想象,甚至可以說在世界醫(yī)學(xué)界,謝淵都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
只是,像謝淵這種避世不出的大神,怎么會突然倒在醫(yī)院的大廳?
而且從打扮上來看也太普通了!
跟那些付不起醫(yī)藥費的窮人相差不多。
這正是張中強大意從而導(dǎo)致誤診的原因所在!
該死!
自己剛剛隱瞞了真實病情,如果謝無雙得知,那自己肯定會死的很慘!
想到這里,張中強的額頭冒出冷汗。
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堅持自己的診斷,只按中暑處理,那老者必死無疑。
但若是全盤托出,自己威嚴何在?
就在張中強兩難之際,張福財大聲喝道:“剛才張院長已經(jīng)給老爺子下了診斷,不過是中暑而已,吊個鹽水就能有所緩解!”
謝無雙眉頭緊皺,老爺子的體質(zhì)他是知道的,只是中暑的話,根本不會這么嚴重。
張中強大驚失色,張福財這個狗奴才,怕不是想要把他給害死!
“中暑?張院長,你最好給我個解釋!”謝無雙瞥了眼儀器上顯示的結(jié)果,最終是抬起頭,怒不可遏的看向張中強。
周圍的人聞言,臉上皆是不可思議。
誰也沒想到,這老者竟然真如葉秋所說,是狂犬病發(fā)作!
“這,謝公子……”
“狂犬病....無人可醫(yī)啊!”
“誰說狂犬病無人可醫(yī)的?我就可以!”
葉秋緩緩的說了一句,臉上盡是輕松,仿佛有著十足的把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