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數(shù)?!彼押谏は隳闷饋?,放到祁云面前。
祁云打開箱子,一疊一萬,一共七十八疊,眼掃了一下,沒細數(shù),拿起箱子走了出去。
“走了。”
老王心情極好,“下次見?!?p> 這三枚東西,現(xiàn)在以他給出的價錢,賺不了太多錢,因為市場價的確如此,
可前清背字的古幣有價無市,你想買,可真太看機遇了。
沒點運氣,還真買不著。
今天老王運氣不錯。
.....
叮!
任務(wù)完成。
目前壽命:1年
走出門的祁云,抬眼看到云傾邊角,好像灑在春城博物館一樣的天空。
讓我等了那么久的獎金,不要也罷!
資產(chǎn)一下子增加到了近百萬,這一個月消耗的壽命也給補回來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現(xiàn)在看烏鴉都感覺黑的真可愛。
他提了提箱子,關(guān)羽單刀赴會需要的膽量,也不過這一箱紅面亮線的大鈔吧。
心臟被涼風越吹鼓動的越快。
他鼓舞自己說,
做人不能忘本,要有恒心,水滴石穿,鐵杵成針。
工作剛開端,一定要堅持下去,才會有成果。
看!今天的成功。
撿破爛的工作,任重而道遠。
他腦袋里不斷重復這幾句話。
但冷風一吹。
撿破爛?
今天就把大麻袋給全扔了!
任務(wù)都完成了撿嘛兒破爛,沒排面。
帶上我媽,買房子去!
回到家,祁云腳步走的極其囂張,甚至樓下都能聽到他梆梆響的硬鞋子聲。
“媽!”
他嘹亮的聲音把屋子震了三震。
走進屋,看到祁母正在收拾屋子,他上前拉住手,立刻說道:“別收拾了,這破房東以后肯定要把我們趕出去了,咱自己去買房子?!?p> 老房子的感情,早在那個房東為趕走他,帶兩個人要砸他母親骨灰盒的時候,破碎的無影無蹤。
祁母頓時落淚,“小云,母親沒本事,還讓你去收破爛,是母親不對....可是......”
她哽咽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早就知道了兒子收破爛的事情,同住一個屋檐下,哪能瞞得住她呢。
祁云那顆塵封起來的孝心,不斷破繭。
他一把打開箱子。
整個貧困的屋子,好像都因為這點物質(zhì)而發(fā)了光,照耀著。
“你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多錢?!”祁母聲音有點發(fā)抖。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去往偷、盜、搶、騙上去想,但她還是努力的,顫抖的相信著自己兒子,控制好語氣。
自從丈夫死后,獨自把兒子養(yǎng)育成人已經(jīng)是很難熬的事了。
從小讀女子學校的她,一個人面對這個社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脫節(jié)。
她只能做最底層的工作。
有時候會想,雖然讓孩子得到了教育,而且也沒有穿不暖吃不飽。
但會不會沒有家長的指路,變成壞孩子?
這是她最怕的。因為自己疏忽了教育,培養(yǎng)出一個對社會造成破壞的惡人。
“今天我去做可再生能源發(fā)展貿(mào)易,”在母親面前,祁云乖了很多。
“然后收到了三塊古董,隨便賣賣就賣了這么多?!?p> “仔細我也沒數(shù),您來數(shù)數(shù)?”祁云試探的問。
祁母有點懵,止住了淚,皺著眉道:“那怎么就輪著你收到古董了呢?”
祁云沉思了一會道:“可能因為繼承了您的基因,長得帥吧?!?p> “不是有句老話嗎,長得帥的,一般運氣都不會差。”
祁母沒憋住,含著笑意微嗔道:“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好好學習,不準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p> “賺錢的事有我就好了?!?p> “真沒有做一些欺負人的事?”她再問。
“哎呀真沒有媽!”
她摸摸祁云的頭,
這是母子二人最親近的一次了。
在他父親去世時,祁母的哭,占據(jù)了祁云童年的時光。
童年遠去,祁母的忙碌又把二人的感情歸到簡簡單單的母子之情。
唯有能證明愛的,是桌子上一日不斷的兩塊錢。
現(xiàn)在不需要了。
但愛,希望永存。
“那么走吧,住了這么久,咱們也該換換房子風格了,春景閣怎么樣?”祁云把箱子合上,提起來問。
祁母不知道春景閣是什么小區(qū),只是微笑著搖搖頭:“小云大了,該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問我?!?p> “小云.....恐怕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對不起,等下,我想去看看你父親......”說著,祁母眼睫毛掛上了淚珠,捂著嘴不讓悲痛偷跑出去。
她給祁云一個佝僂的背影,輕聲抽泣著,慢步進入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這是她最輕松的一個正午,也會是自從丈夫去世后,流淚最多的一個夜晚。
她相信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
祁云怔怔看著愣了好久。
......
明天《涅槃》就要開服了,繼續(xù)住在老房子,別的不說,
離學校和星華網(wǎng)吧,實在太遠了,他每次走回家都要走斷腿。
在小學時,祁母還能接他回家,但到了中學,八九點放學的事情,他早已拒絕了母親的接送。
為了避免過度強壯化的腿部肌肉,新買一棟房子是非常有必要的。
最新開盤的樓盤,就是春景閣了,在學校對面,非常方便。
打定主意后,
“嗯?一個男人怎么能沒有一套帥氣的衣服來迎接最喜愛的游戲開服呢?”
祁云想了想,覺得自己想法有理,走入了商品街。
阿迪達絲,三百塊的鞋子祁云眼都不眨一下的,從口袋里拿出十張百元大鈔。
“來三雙,剩下一百不用找了,我不喜歡花零錢?!?p> 服務(wù)員人都傻了。
衣服也不能沒有,
“來十件一樣的?!?p> 我穿臟了扔,扔了再穿,就這樣,一條街祁云浩浩蕩蕩逛個遍。
母親三四件衣服,也穿了有小十年了吧?
祁云二話不說,走到一個大氣磅礴的女裝店。
“十件,打包,我趕時間?!?p> “一共兩萬先生?!?p> ?????
祁云忍痛拿錢。
一條街的掃蕩后,他挑選出一套酒紅色西裝陪黑色亮皮鞋穿在身上。
剩下的衣服花二百塊讓服務(wù)員送回家了,這樣就避免了所有男人逛街的痛。
他看了看自己,太平麻雀西裝,“五千一套,勉勉強強穿吧?!?p> 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手里拿個冰淇淋,舔著。
想成熟我就成熟,想幼稚我就幼稚。
一個多月的時間,祁云的身高已經(jīng)長了近十厘米,一米七的身高足以撐起西裝。
“祁云,”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叫住他。
剛回頭,數(shù)學課代表秦靈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祁云開心的臉忽然就拉了下來。
秦靈今天穿了一套淺黃色連衣裙,扎著雙馬尾,額前留著些碎發(fā),臉發(fā)紅,好像她的臉永遠是紅撲撲的似的。
這個年紀的女生身量早已經(jīng)不是男生的對手,她只得微抬些頭,才能看到舔冰淇淋的祁云的臉。
“數(shù)學作業(yè)呢?”
在班里她不好一直單獨找祁云要作業(yè),那樣會引起誹議。
“回頭給你啊?!逼钤颇抗馄诚蛞慌浴?p> 秦靈瞪大了眼,“你回多少個頭了!”
然后她站在祁云面前,
把頭扭到最大限度的后面,
再把頭扭回來。
“回過頭了,作業(yè)!”
祁云暗道不好,
她居然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