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安安依舊在清晨的時候便悠悠轉(zhuǎn)醒,這該死的生物鐘讓安安在清晨就開始嘆氣,還真是讓尤貝說對了,生物鐘就是在工作日的時候像是死過去了一樣,只有在周末格外的靈敏。
既然已經(jīng)醒了過來,索性就從床上爬起來了,將溫馨的小臥室里的粉色仙女窗簾拉開,可真是個好天氣啊,前幾天陰沉沉的天氣最終也沒有憋出一場大雨,反而沒羞沒臊的自己轉(zhuǎn)晴了,真是沒骨氣的天氣啊,就跟自己一樣。
安安將化妝臺上的雜物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粉色的信箋就從一堆紙張中掉落了下來,“真是掃興!”安安將那三張粉色的邀請函踩了幾腳,還不解氣,真是恨不得撕了這莫名其妙的破邀請函,誰還沒個生日,有必要那樣趾高氣揚么!不行太讓人生氣了,反正今天天氣也還算是不錯,不如約楊研之和尤貝出來逛街,順便吐槽這個禿毛孔雀伊靜云。
說著便在三個人的群聊里發(fā)送了一條語音:“楊研之,尤貝,現(xiàn)在組織有重要的事情要宣講。”
“到。”
“到?!?p> 看到兩條秒回的消息安安已經(jīng)開始笑了起來,“現(xiàn)在立刻起床,我們?nèi)ス浣?,中午我請客!?p> “收到?!?p> “收到!”
果然,一提請客,連早起都能克服,安安笑著關(guān)了手機走進了浴室。
剛打開浴室的門,安安迷迷糊糊的踢到了洗手臺旁邊的垃圾桶,彎腰扶起垃圾桶的時候,突然關(guān)于前一陣子在規(guī)程酒店2020房間里的垃圾桶的樣子就浮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然后就緊接著想起了南淩誠在會議室的時候要自己手機號的樣子。
還真是個膽子又大又臉皮厚的家伙,“哎呀,壞了,那他想通知我宣講會結(jié)果的時候找不到我的名字啊,不會就算我們放棄了吧!”但是又轉(zhuǎn)念一想,“不會不會,他不會這么蠢吧。”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不對,都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他肌肉那么好看肯定沒什么腦子!”安安崩潰了,“啊,上帝啊,我是不是又干蠢事了!”看著鏡子里亂七八糟的自己連連搖頭,“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要想知道我的聯(lián)系方式又不是什么難事,他要是真的找不到,那就活該他蠢死吧!”
短暫的插曲不過片刻就讓安安拋在腦后,今天可是要去美美的逛街的。
安安下樓的時候,楊研之張揚的紅色奧迪就已經(jīng)停在了小區(qū)樓下,見到她從樓里走出來,副駕駛的車窗緩緩放下,尤貝黑色的快要齊腰的長發(fā)就已經(jīng)奪目的出現(xiàn)了。
“安安,快來,等你半天啦!”尤貝細膩溫柔的聲音便傳來。
還真是比這個活動發(fā)起者都要積極,“你們倆人也太夸張了吧,是不是沒洗臉就來了!”
安安拉開后面的車門,跨進了車?yán)?,楊研之戴著副大墨鏡平穩(wěn)的踩下了油門,“你可別提了,我前天蹲新聞,蹲了一整夜,結(jié)果什么也沒蹲到,昨天休假一天,結(jié)果晚上死活睡不著,真的是被司徒浩折磨的日夜顛倒了快,我現(xiàn)在都還沒睡覺呢,這黑眼圈都沒法看了?!?p> 安安:“那你今天還不趕緊補交,你要知道歲月不饒人??!”
楊研之咬牙切齒,“我現(xiàn)在睡了,晚上又睡不著,上班的時候我總不能睡覺啊,只能咬咬牙,使使勁兒再堅持一白天唄?!?p> 尤貝在一邊謹(jǐn)慎的看著楊研之,“那一會兒逛街你要是猝死了,我們不會也有責(zé)任吧?!甭曇舨淮?,但是殺傷力很大,楊研之已經(jīng)開始暴躁的快要咆哮了。
“哇,尤貝,你變了啊,你再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溫暖乖巧的小女孩了,說,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是不是安安那個狡猾鬼!”
坐在后座的安安可真是人在車中坐,鍋從天上落,無奈極了,“楊研之,你靠邊停車,我怕你一個激動追尾了,我來開,我來開?!?p> 楊研之切了一聲,“你快在后面好好做好吧,要是害怕就抓緊扶手,你研之哥的車技你還不放心?話說,你今天怎么突然有興致逛街啊,房貸還完了?”
說起這個,安安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兩章粉色的邀請函,就是伊靜云多給的那兩張邀請函,只是里面姓名的空白處已經(jīng)被安安填上了名字。
“主要是給你倆送邀請函的,那天伊靜云去公司找于曉哥,然后被我給碰上了,就給了我三張,讓我轉(zhuǎn)交給你倆,就下個周末她的生日,地點是港口公主號的游輪上?!?p> 楊研之卻對安安說的話表示極大的質(zhì)疑,“她會好心邀請咱們?nèi)⒓铀纳昭纾磕氵€不如說這是你和于曉的結(jié)婚請柬呢!”
一旁的尤貝也渾然不見剛剛的開心表情,“是啊,她在學(xué)校就跟咱們這么不對付,怎么可能真的好心邀請咱們呢?安安,她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俊?p> 安安聳聳肩,“果然,她要是能這么平淡無奇的送來這邀請函,咱們都不敢去,事實上,她是羞辱了我一通才將這邀請函扔到我懷里的?!?p> 將那天中午的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講完了之后,楊研之果然不出意料的炸了,“伊靜云是不是挨揍挨得還是少了啊?那次沒給她揍服帖是吧,還敢這么挑釁,這次咱們就去大鬧生日宴!氣死我了!安安,你當(dāng)時怎么沒把邀請函甩她臉上呢?讓她好好回憶回憶當(dāng)時是怎么挨揍的!”
可是當(dāng)時于曉就站在她的身后,如果自己真的動手了,于曉替她承受了那些傷害的話,又會有多少倍的疼痛反噬在自己身上?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試探,總好過給自己自掘墳?zāi)埂?p> 當(dāng)然,這話,安安不會說。
“打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咱們要文斗,不要武斗!這不是已經(jīng)叫你倆出來逛街了嗎,咱們就買最好看的禮服去羞辱她,讓她在她的生日宴上黯然失色!”
一旁的尤貝只是沉默,沒有再開口說話。
楊研之開著車無暇分心照看身邊的人,坐在后座的安安也看不到副駕駛上的尤貝是何表情,尤貝伸手?jǐn)n了攏遮住自己半張臉的長發(fā),眼睛處一坨淺紅色的胎記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