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嚓。
被供奉在海夜叉一族祠堂密地的許多白玉魂牌之中,有一塊中間突然出現(xiàn)了裂縫,本有的熒光也黯淡了下來。
只有海夜叉晉升渡劫期,他的魂牌才有資格被供到祠堂之內。而祠堂內的魂牌破碎,就說明了那個魂牌的主人已經(jīng)仙逝了。
守在一旁的海夜叉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象,頓時大驚失色,右手翻出一個傳音符,一下子捏爆。
“不……不好了!海夜老祖的魂牌碎了!”
瞬間這個消息就在海夜叉一組,所有高層的腦海之中響起。
“什么?海夜老祖竟然仙逝了?”
“不可能!海夜老祖可是渡劫期的強者!這個世上有誰能讓他連逃跑都做不到?”
“聽說……,海夜老祖去了陸地?!?p> “嘶!陸地!”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
海夜叉一族仿佛瞬間就炸開了鍋,各種傳音不休。
而龍宮方面也知曉了海夜隕落的消息,一下子草木皆兵了起來,東海龍王號令龍宮所有高層進行會議。
只見龍王端坐在最高處的王座上,龍首人身,身披一襲帝袍好不威嚴。
一個龜丞相從下列隊伍中一步邁出,低頭稟告。
“啟稟龍王,海夜將軍的魂牌碎了,這證明九頭蛇命案一事事關重大,這個世界可能隱藏有我們不知的超級力量,請龍王三思?!?p> 后面一種龍宮大臣們也一同上前勸諫道。
“請龍王三思?!?p> 龍王將頭靠在手上,手臂靠在王座的扶手上,感到十分的頭疼。
作為龍王,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背后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只是如果他就此罷休,那么將置龍族威嚴于何地?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腦海中響起了一道不知多少萬年沒有響起的聲音。
“鳳凰現(xiàn),天將至,助天除禽,龍鳳存一?!?p> 龍王的渾身一顫,想起了那遠久的過往。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一條龍,只是一條隨處可見的小蛇。在那個年代,龍族已經(jīng)毀滅于那場浩劫,而那個神一般的男人,把天下最后一滴龍帝之血交給了自己。從此那只平平無奇的小蛇消失了,只有的是人間的東海龍王。
在這無數(shù)年間,他用自己的血液將以前的同位一個個改造成龍族,至高無上的龍。他的血液已經(jīng)被那滴龍血進化,只要蛇類能夠適應他的血液,就能一躍成龍。當然,按照適應的程度不同,血脈的強度也有所不同,所以這個世界上除了龍,也出現(xiàn)了蛟之類的類龍族。
然而經(jīng)過他無數(shù)年的細心經(jīng)營,不只是東海,四海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自從六界分離,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在他的腦海里響起過。
而這次突然接到那個男人的命令,龍王也感到十分的驚訝,驚訝過后的卻是無盡的恐懼。
他知道,那個男人現(xiàn)在便是六界的至高,蒼生的神。以那個人的手段,對付自己就是彈走一粒灰塵那么簡單。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并非孤身一人,整個龍族的生死存亡都系于自己的一念之間。就在收到那個消息的瞬間,他便明白自己應該怎么做了。畢竟,除了順從,他別無選擇。
“允。傳令下去,即日起,四海龍族及其所屬全體備戰(zhàn),不可隨意樹敵。違令者,殺!”
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的敵人就是鳳凰,自然不能為別的事情分擔精力,額外樹立不必要的敵人,全力備戰(zhàn)到天將的到來才是王道。
……
而那個天將本將齊戰(zhàn),正在穿越來的時空隧道上。
……
黃珊瞳微微皺眉,強悍的神識在海夜原來的位置掃了一遍又一遍,確保海夜并無后手之后,才將神識收回。
大寫的穩(wěn)健。
黃珊瞳緩緩將緊皺的眉頭松開,將一道消息傳給所有隱藏在附近的禽族渡劫期天驕們。
“海妖來襲,警備程度,三級!”
“是!”
就在那同一時間,她收到了所有回復。
仿佛在這一刻,那個縱橫天下的鳳凰女帝又回來了。
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讓風桐哥哥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所有對風桐的惡意都要被扼殺在搖籃里。
不講道理?你是在和一個女人在講道理?在風桐的事情上,不講道理就是黃珊瞳的道理。如果別人不服,她就會打到對方服。以理服人,不僅僅可以用道理,還能用物理。
“找到上次來的那只土狗,讓他過來幫忙?!?p> 黃珊瞳對彭依依發(fā)起了神識傳音。
“是!”
……
而風桐那邊,他眼前的景象又有了新的變化。
祝英臺再次變裝成男人,獨自踏上了去杭州求學的路上。
風吹雨打,烈日炎炎,蛇蟲鼠蟻……這些都是作為大小姐的祝英臺未曾經(jīng)歷過的。在祝府,她是祝姥爺?shù)恼粕厦髦?,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而在求學的路上,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別人經(jīng)歷的,她也必須要經(jīng)歷,沒有例外可言。
嫩滑的腳上起了血泡,被磨破之后在汗水的浸濕下,鉆心地疼痛。汗液早就濕了內衣,渾身的粘膩感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可是哪怕是這樣,她仍然堅持著,沒有絲毫半途而廢的想法。
經(jīng)過長時間的長途跋涉,祝英臺終于來到了一個水潭旁邊,水潭位于一處密林之中,潭水清澈涼爽,讓她有了想要洗澡的想法。
祝英臺寬衣解帶,玉體沉入水潭,涼爽的潭水洗滌著凝脂一般的肌膚,將所有的疲憊以及燥熱全部都驅走。
祝英臺不由得笑出來聲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長途跋涉,能洗一個舒服的澡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是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感覺。雖然過程有些崎嶇,但是這種全新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獨自求學的決定是無比的正確。
畢竟,在追逐夢想的路上總會遇到各樣的風景,有好有壞,這些難道不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嗎?
只是,祝英臺不知道的是,有一道不可察覺的冰冷眼神在暗處已經(jīng)悄悄的盯上了她……
而那種冰冷的眼神自然不可能來自風桐,那可是自己的前世,他怎么可能對其有殺意呢?更何況是這種情況下!
如果現(xiàn)在風桐可以說話的話,他一定會跳出來問一句。
為何令郎的胸大肌如此浮夸?
讓他直接好家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