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著拖拉機顛了一路來到合一門。
司機將拖拉機停在合一門門旁,王耀帶著王陽來到合一門大門處,由于大門大開,也沒有人把門,就直接走進大門,就聽到一聲聲“呼呼哈哈”有力中帶著稚嫩的聲音,沒走兩步就看到三十來個跟王陽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院子里面練功,有的在打拳,有的保持某種姿勢站立,都是一板一眼,很是認真,在孩子們面前的是一名40出頭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孩子們打拳,椅子旁邊是一張茶幾,上面擺了茶杯茶壺,中年男人看著孩子們練拳,偶爾也拿起茶壺喝喝茶。
站立的孩子中有一名18歲左右的俊俏少年在對一些孩子的錯誤招式進行糾正,同時嘴里大聲說著:“站樁是基本功,站樁站不好,功夫?qū)W不好,站樁的靠的不僅僅是姿勢的正確,還有呼吸的調(diào)整,要記住師傅說過的話,雙肩松脫、內(nèi)卷里合,鎖骨下沉相合,心氣與橫膈膜向小腹中極穴沉降,以助內(nèi)部氣息團聚,向命門穴沖震,兩臂內(nèi)側(cè)微微內(nèi)纏向身體外側(cè)撐住勁,構(gòu)成內(nèi)撐外掤、內(nèi)圓外方、負陰抱陽的太極狀態(tài)。兩手指松直向內(nèi),十指尖左右相對相照,指甲縫的氣機含互相滲透和相吸相合之意,同時......這些都是混元樁的要領(lǐng),大家一定要細細領(lǐng)悟,且不可有絲毫懈怠?!?p> 在王耀帶著王陽走了幾步之后,年輕的少年看到二人走近,如同魚兒一般從站樁的孩子們當中穿梭而出,站到王耀二人面前,問道:“請問二位有什么事情嗎?”說話聲音鏗鏘有力,身上自帶一股氣勢,顯得自信心十足。
王耀拱手笑著說道:“這位小哥,我們是來找你們門主的,還請稟告轉(zhuǎn)告一聲?!?p> “好的,還請稍等?!痹俅慰戳硕艘谎郏倌瓴呸D(zhuǎn)身像中年男人走去。
王陽則在一盤觀察合一門的樣子,王陽一直有種感覺,合一門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但是又記不太清楚,不知道是自己本來的記憶還是這句身體的記憶,就是感覺合一門很熟悉,說不上來的感覺,合一門的房子很像一座學(xué)校,二層樓,對于現(xiàn)在的審美觀還是很大方洋氣,從外面看里面的面積不少于500平米,再加上一個大院子,合一門還是很有錢的。而剛才的少年那種游刃有余的身法,到是讓王陽眼前一亮,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王陽在原來的世界也見識過部隊的高手,而眼前的少年在身法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對于拜師的事情,王陽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興致,恨不得馬上拜師。
那邊少年在中年男人身邊一陣耳語匯報完后,中年男人和少年一起走到王陽二人面前,中年男人拱手疑惑說道:“我是單伯仁,請問兩位有何事找我?”
“單門主客氣,我是和平街藥店的王耀,這是我弟弟王陽,今天是有事想請單門主幫忙做主,還望不要怪罪?!蓖跻囟Y客氣的說道。
單伯仁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里聲音嘈雜,兩位里面請?!闭f完側(cè)身伸手虛引。
王耀連忙回請,單伯仁也不再客氣,當先往屋里走去,王耀和王陽則跟在后面,俊俏少年則看了二人一眼走到旁邊繼續(xù)教導(dǎo)監(jiān)督孩子們練功。
待三人來到房屋大廳中,相互客氣落座后,單伯仁疑惑的問道:“王老板,請問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單伯仁其實很疑惑,自己跟這個自稱是藥店老板的人又不是很熟悉,為什么會求自己幫忙呢?而且看王耀一臉的書生氣息,肯定不是自己這行中的人,所以對于王耀的登門很是想不通。
王耀面帶誠懇地說道:“是這樣的,單門主,我弟弟是最近才尋回的,小時候家里遇上災(zāi)難,導(dǎo)致弟弟失蹤,最近才尋回,今天冒然來訪是想請您收我弟弟為徒的,還請單門主仁慈。”說完起身一拜。
單伯仁趕緊起身雙手扶起王耀說道:“王老板這可使不得,能否讓令弟上前讓我仔細看看?”
“哎,好的,阿陽,來,站好?!蓖跻蹶柕氖謥淼絾尾噬砬?,拍了拍王陽的手,顯得愛護有加。
王陽壓抑著激動對單伯仁說道:“門主好!”說完站定不動,因為他知道考驗來了,既考驗心理素質(zhì)又考驗身體素質(zhì)。
單伯仁點了點頭便伸出手,對王陽說道:“孩子,忍著點?!?p> 王陽抿著嘴點了點頭,不說話。
單伯仁伸出手的時候王陽的眼神就被他的手吸引了,單伯仁的手很是粗大,關(guān)節(jié)處都是圓圓的厚老繭,掌心掌紋則非常的亂,而且很深。
待單伯仁查看王陽身體素質(zhì)和資質(zhì)的時候,王陽才感覺到這雙手的一絲威力,疼,非常的疼,而且這雙手移動到哪里,哪里就疼的厲害,王陽忍得十分辛苦,因為疼痛使得頭上青筋暴起,面色扭曲,牙齒將嘴皮也咬出血。等單伯仁檢查完王陽感覺有種虛脫的感覺,身上已經(jīng)疼出汗水。
檢查完之后的單伯仁臉上帶著滿意中帶著驚喜又可惜的神色說道:“真是可惜了啊!”
“單門主,怎么可惜了?”王耀聽到單伯仁的話語,急切的說道,如果這次拜師不成功的話,一切都前功盡棄,那真是要帶著王陽跑路了。
單伯仁看著焦急的王耀說道:“王老板稍安勿躁,聽我詳細說明?!?p> 王耀扶著虛脫的王陽坐到椅子上后,再次拱手問道:“還請單門主賜教?!?p> “我可以的是令弟目前已經(jīng)十三四歲的骨齡,練武打基礎(chǔ)有點晚了,身體也很虛弱,應(yīng)該是長期流浪導(dǎo)致,這些都是需要慢慢恢復(fù),但是令弟的一身骨骼非常適合練武,這可是不了多見的,耽誤到現(xiàn)在才送到我這里來學(xué)武我才感到可惜?!眴尾市χ忉尩馈?p> 聽著單伯仁的話,王耀和王陽二人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等到單伯仁說完二人面帶微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是事情差不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