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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詔

第七章

天子詔 素玉華蘭 2089 2019-10-22 13:42:22

  秦珍煩燥地在林子里亂竄,不知不覺便偏離了一直熟悉的地方,林子一如既往的幽深,周身的樹皆是高大粗壯,枝葉繁茂。

  此刻她已辨不清方向,返回已是不可能,只能往空曠的地方走,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一處空曠的山坡地,視野頓時開闊不少。

  但周圍環(huán)境顯示,她還沒有走出林子。

  秦珍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角余光看到山坡下一片熟悉粗壯的樹藤,她興奮的直跳。

  運氣太好了有沒有,居然是一小片葡萄藤,梧桐山里氣溫高,樹木一年四季常青,葡萄枝繁葉茂,可惜沒有結(jié)果。

  她僅留下兩棵,其余的葡萄藤全部移植進空間里,樹木的進駐,讓空間有了絲不同。

  秦珍感受了下,空間仍只有半畝地大,葡萄藤占了小半塊地方,空地中間那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小水池子里水花四濺,中午放進去的十幾條魚在里面游來游去,有些活動不開。

  前身的母親手里居然有此等寶物,不可思議。

  要不是她前些日子,上山不小心割到手,血無意間沾到腕間的銀鐲子上,鐲子消失時,她當即就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個荒蕪的空間。

  空間里寸草不生,土質(zhì)很硬,不能種東西,她天天想著法的往空間地里澆水,功夫不欺有心人,前天,她丟了株雜草進去,突然活了。

  可把她樂壞了。

  秦珍打算找個機會,在家里偷些種子,試種在空間里,成功的話,兄妹三人再也不用餓肚子。

  未來還是很有希望的。

  她從未世穿來,異能消失了,好歹拳腳功夫在,如今新添了金手指,她更有信心在這里過得好。

  秦珍傻樂了會,耳邊突然聽到一道細碎的腳步聲,空氣中飄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她心中一動,迅速閃身到不遠處的一棵樹后。

  兩道男子交談的聲音傳來,“主子,他死了?!?p>  “嗯,做得很好,你馬上返回云城待命。”怪腔怪調(diào)的沙啞男聲說。

  “是?!?p>  秦珍屏息,偷偷瞄了一眼,她瞅到一張極為蒼白冰冷的臉,對方身影一閃,已消失在林子里。

  原地另一位身穿藍衣長袍的男子緩緩走過來,他低頭看了眼地上了無聲息的人,冷哼一聲,“如此輕易的死去,算是便宜了你?!闭f完他也走了。

  那兩人的氣息好強大,秦珍嚇得不敢動,好一會,她又聽到了什么聲音。

  秦珍憋著氣,直到對方再次消失,方才小心地走出來。

  鼻尖的血腥味越發(fā)濃了,她走到那兩人站立的地方,眼前的一幕令她眼皮子跳了跳。

  地上躺著位渾身鮮血的少年,少年身上的黑袍破損不堪,十七八歲的樣子,相貌英俊,他緊閉著眼,臉色慘白如雪,似已死去。

  秦珍并不害怕死人,在末世,每天都死人,她見多了,且末世比死人可怕十倍的喪尸,她都能眼皮不帶眨的跟它們斗得死去活來。

  地上的人似已沒了生息,但她還是本能地蹲下來,伸手在他頸動脈上摸了摸。

  秦珍心頭暗嘆一聲,正想說世間又多了條冤魂,余光卻瞧見對方眼皮底下的眼珠微微動了下。

  沒死?不可能。

  秦珍沒想到假死上去,她再次伸手去探,這次明顯感覺到了皮下血管微弱的震動。

  沒死,真是命大,她掃了眼他身上的傷,四處劍傷,且全是致命傷,這樣還不死,看來此人命不該絕。

  得趕緊幫他止血,秦珍環(huán)視著四周,最后看向自已。

  她穿的是夏裝,衣料子薄,一時不舍得下手。

  主要是她沒幾身衣服,萬不能損壞,壞一件就少一件,又沒人幫她置辦,想想就心酸。

  秦珍就地取材,撕了少年身上的袍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替他綁好傷口。

  她從背簍里取出裝水的竹筒,從空間里舀了池水,小心的喂給少年喝。

  少年還有意識,很合作,水喝掉了一半。

  看來真是渴壞了。

  秦珍喂了水,才恍然想起,此地不宜久留,要是對方又后悔了返回來咋辦。

  好在她力氣大,少年身量高且瘦,她將背簍放進空間,很輕易地將他背起拖著走。

  憑感覺,她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終于見到了山腳下熟悉的小村莊,已是晚飯的時間,家家戶戶院子上空飄著白色的煙霧。

  背上的少年,她不能帶回家,秦家人多是非多,她也沒地方藏他,又怕他的仇家尋他尸體不見,回頭找到村里,連累秦家人不說,還有可能連累村民。

  秦珍將他放到一處背風的石頭后,又從旁邊扯了厚厚的草蓋在他身上。

  越靠近山腳,氣溫就低了不少,不過,這樣的溫度,是絕凍不死的。

  “你自己小心些,我需要回家給你拿些食物和熱水。”

  秦珍也沒管他能否聽見,自顧自的交待一聲,然后拿出背簍往山下跑。

  為了救人,她沒有打到豬草,回去定然又免不了一頓罵,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跑回院子,果然,大伯娘看到她身后的空背簍,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死哪兒去了,瘋了半天,趕著飯點回來,沒見豬餓得嗷嗷叫,沒摟到豬吃的,你也別想吃飯?!?p>  秦珍低眉順眼,委委屈屈的小聲說,“上午沒吃飯,沒力氣,我,我想吃了再去。”

  “你什么意思,這是怪我餓著你了,”李氏拿著鍋鏟沖到她面前,唾沫星子亂飛。

  “飯在那,你自己不吃怪誰,小小年紀心眼忒多,跟你那個賤人娘一個樣,我活該伺候了她,又接著伺候你,母女倆都是惹禍精,搞得家里不得安寧?!?p>  秦珍氣怒,罵阮氏可以,反正她不熟,同她也完全沒感情,她懶得維護,可捎上她是啥意思。

  自己十歲,一天從早忙到晚,又沒有白吃白喝,哪像其他堂姐妹,一天的活兒輕輕松松,想做就想,想玩就玩。

  她沒想過同姐妹比,但至少不能抹殺她的勞動,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還罵她是惹禍精,她在家可是連話都不敢多說,除了悶頭干活還是悶頭干活。

  反倒是堂姐妹們,三天兩頭和村里丫頭片子們打架鬧事,惹禍是她們吧,跟小子們一樣淘,也不知像了誰。

  這是想冤枉她怎么的,這鍋她不背。

  “大伯母,我沒有惹禍?!鼻卣渚箨竦亻_口,小臉兒繃得緊緊的。

  “啥,你還敢頂嘴,反了你,你姐妹一早出去拾柴,你呢,瘋了半天,連豬都不喂,還有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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