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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p> ——
顧以沫握著方向盤穩(wěn)穩(wěn)的沿著水泥公路彎延盤旋而上,僅僅一個年的時間,這條通往肖遠山村的唯一通道早已不再是當初泥濘坑洼的模樣。
變化可真大呀!顧以沫搖下車窗吹著山風,是那種大自然里的清爽。
快要駛?cè)氪蹇?,一座高大原石村色的牌坊寫著“肖遠山村”,散著濃郁而古樸的氣息。
進了村,村內(nèi)的柏油路上車來車往,樓房幢幢,街市商販叫賣聲不絕于耳,儼然打造成了一副城鎮(zhèn)面貌。
更甚者,村內(nèi)招商引資,以山脈地利之勢,建造具有特色的旅游景區(qū),也延伸出一系列的服務(wù)行業(yè)。
今時今日的肖遠山村,今非夕比!
跟著車隊參觀完肖遠山村的建造,村支書又領(lǐng)著大伙到服務(wù)區(qū)休息了片刻,才開始儀式。
儀式開始時,顧以沫不知道是不是被刻意安排在滕宇飛旁邊的位置,但她似乎想通了什么,面含微笑的向他問好,落落大方的往他身旁靠近,自然而然。
俊男美女,永遠是人時興的話題。
不管是好的壞的,顧以沫都能安然自若面對,但她私心的還是希望他們能被別人看好,因為……
“接下來,麻煩大家移步新學校門口,讓攝影師拍一張合影。”
臺上的村主任示意禮儀小姐帶領(lǐng)大家去合影。
畢竟主題是捐贈給肖遠山村的孩子們的教學樓落成典禮的點睛之筆。
顧以沫沿途去了趟洗手間,她出來的時候,只見到跨過一個大環(huán)形操場的東邊,剛才那一隊人身影,她小跑著跟過去,募的,“轟”一聲,巨響,兩米來長的圍墻塌陷了,塵土飛揚,哀號連天。
顧以沫震在原地,她似乎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墻,好端端的倒了,而且……那么湊巧,是大伙要去那兒拍照這會功夫倒的。
拍照!
顧以沫剎時想起了什么,拔腳就往那堆廢墟邊跑去,邊跑還邊喊著“滕宇飛!滕宇飛……”
她趴在土石堆里跟著那些救援的人一起七手八腳的搬開磚塊。
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理智,她只想用力搬開石堆,刨開泥土,也許早一點清開這些障礙物,就能早一些找到那個男人,他就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用力的刨啊,挖呀,十只手指就像鐵鏟,泥土滲入指甲縫嵌入指肉里,白皙細嫩的皮膚都被碎石塊割得傷痕累累。她一道一道挖,一遍一遍地喊“滕宇飛!滕宇飛!”汗水與淚水和著泥土黏在臉上,臟亂狼狽不堪,哪還有半點顧家大小姐光鮮亮麗的模樣。
話說滕宇飛也在出了禮堂時跟人群散了開來,他閃身去了一處空地抽了支煙,在聽到墻體坍塌的震聲時,他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一邊的女廁,光滑的瓷磚上倒映著女子在洗手臺邊洗手的影像,他才匆匆邊拔電話邊離開。
事情很快得到了控制,小部分人有輕微受傷,所幸并無大礙。滕宇飛指揮完搜救事情后,馬上要處理善后工作,畢竟是在他的施工范圍內(nèi)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給出一個合理的交待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