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一身白衣,腰系宗主弟子令牌的沐子楓走出。
表情凝固。
白衣弟子驚訝說道:“他不是普通弟子嗎?怎么又變成了宗主弟子?”
青衣弟子冷哼齊齊嘲諷道:“宗主弟子又怎么樣,依然是主峰弟子,在我們江師兄面前,也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p> 沐子楓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言語,正主是這個一臉陰冷,身上散發(fā)這一絲絲劍意的男子。
心想:這是一個大敵,我還沒來的及修煉功法,勝他的把握不大。
走到凌雅身旁,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對面前的男子微笑道:“你就是他的哥哥,今日來這里是為他尋一個公道嗎?”
男子點頭。
沐子楓輕笑說:“看來是了,那么你想怎樣為他還公道呢,你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你這樣做的人嗎?”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無論是誰的錯,他是我的弟弟,傷了他的人,我就應(yīng)該讓那人付出代價?!?p> 看了一眼沐子楓腰間的令牌,嚴肅說道:“無論那人是什么身份?!?p> 沐子楓搖頭嘆氣道:“看來是沒得說了,不過,你與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比起來,你很優(yōu)秀?!?p> 男子表情不變,回道:“謝謝,你若輕微教訓(xùn)一下他,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但你出手太狠?!?p> 仔細看了幾眼沐子楓,繼續(xù)說道:“你剛剛突破練氣七重,不是我的對手,我給你時間穩(wěn)固修為,半月后你我比武臺一戰(zhàn),你若輸了,我會讓你承受和一冰一樣的痛,并讓你向他道歉,你若贏了,我江一帆任你處置?!?p> 沐子楓陰笑說道:“那我若贏了,讓你殺了你弟弟,你會不會下手呢?”
江一帆搖頭認真說:“不會,但我會自盡,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命?!?p> 沐子楓搖搖頭,說道:“你是一個漢子,若你弟弟和你一樣,我有怎么會向她下手,我贏了不會對你怎樣,你讓江一冰向我?guī)熃愕狼讣纯桑胰糨斄?,就按你說的來吧。時間也不用半月了,七日即可。”
江一帆也不墨跡,應(yīng)了下來。
準備離去,但青衣弟子卻開口道:“江師兄,你不能這樣給他機會啊,你現(xiàn)在就能動手,你想想一冰師弟現(xiàn)在還處于痛苦之中?!?p> 江一帆瞪了一眼開口的男子,冷冷說道:“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一冰才變成這樣,平日我一直修煉疏于管教他,這次我會好好管教他,遠離你們這些人?!?p>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被說的男子,嘀咕道:“不就是修為高點嗎,裝什么裝,等老子能干過你,把你打趴下,跪在那像我求饒?!?p> 其他人聽到,看傻子一眼看著他,嘲笑浮在臉上,卻沒有言語。
人們看了一眼沐子楓,又有人開口說:“好期待,七日后當著百余名弟子,其中女弟子也不少,你的那里被割下,嘖嘖嘖,想想那個畫面,就讓人舒服。”
沐子楓笑了一下,看著一眾青衣弟子離去,心想:一幫咸魚,也就能逞口舌之力,無用。
留下那幾個白衣弟子,面面相覷,看著凌雅和沐子楓,想像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凌雅生氣喊道:“還留著干嘛,還在等你們的師弟挨揍,還不走,不需要修煉了?!?p> 一位弟子走出,解釋說道:“凌雅師姐,我們剛剛也不知道,他是我們的師弟啊,而且這么小的年紀已經(jīng)練氣七重了,師弟們剛剛也是實話實說,還希望師姐師弟,不要怪我們?!?p> “是啊,是啊?!?p> 眾人看向沐子楓,希望他能幫他們說說話,沐子楓見他們的目光移向自己,抬頭看著藍天白云,與自己無關(guān)。
他不是什么圣人,何必為這種人說好話。
“還有臉說,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我們主峰沒落成這樣了,全是你們這幫閑的無事,不好好修煉,整日看笑話,見劍峰的人欺到自家?guī)熜值茴^上,卻幸災(zāi)樂禍,快滾,看著你們就心煩。”
見凌雅真的生氣了,眾人忙道歉,見凌雅不理他們,灰溜溜的離去。
見他們離去,沐子楓與凌雅回道屋中,準備七日后的比武,但凌雅相信沐子楓,因為他身上充滿了不可思議,既然他敢答應(yīng),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但他想錯了,沐子楓在不動用邪力的情況下,很難贏江一帆,他是一個勁敵。
白衣弟子在離去的路上,眾人中有人生氣說道:“不就是練氣七重嗎,看他那趾高氣揚的樣,目中無人,宗主居然收這樣的弟子?!?p>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還有那個凌雅,平日里她漂亮,還一直他當做心中的女神,看那樣,絕對和那個姓沐的有一腿,什么垃圾玩意,要不是宗主的女兒,就像江一冰的話,早就是別人的玩物,有什么可裝的,真是的。”
其中一位陰笑說道:“我們又何必生氣,七日之后就有人教訓(xùn)他,你們想想,凌雅看著自己的小晴朗那里,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江一帆割下,他還能神氣起來,那還不傷心欲絕?!?p> “是啊,就那個小白臉,要不是有個好臉蛋,勾引凌雅,他配的上宗主弟子,他怎么與江一帆打,現(xiàn)在想到他最后那個高傲的眼神,我還惡心?!?p> “一副主峰救世主的模樣,我呸,張子遠師兄比他強一百倍,凌雅也是眼瞎了,師兄對他那么好,而且謙遜有禮,他居然和這么個小白臉,這個世道?!?p> ……
眾人一路將沐子楓和凌雅說的極度不堪。
凌羽塵的房子就在凌雅院落之中,他一直在屋里以神識觀察,主峰弟子后來的話,他都聽的到,心中十分失望,嘆了一口氣。
是我為了與火焚宗的決戰(zhàn),沒有管過他們,沒想到他們都變成了在這樣,心中有點覺得愧對這些弟子,與火焚宗的決戰(zhàn)之日,他們活下來的機會不大。不過這次江一帆反倒是讓他賞識不少,原來劍峰中也有明事理的人,是我平日里少了關(guān)注劍峰弟子。
多事之秋,風(fēng)雨飄搖,這座宗門將要崩塌,而我也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小雅,對不起,但我相信沐子楓能照顧你。我看的出來,他是一個重恩重信的人。
柔煙,這次我會為你報仇,之后我就會去找你,讓你孤單了這么多年。
曾經(jīng)生死相依的話在凌羽塵心中響起。
灑脫一笑,世間留戀事不多,唯對一女有愧,但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沐子楓值得托付。
他能帶著凌雅瀟灑山水,但他不能,他是一個男人,他有必須要做的死,哪怕這件事會死,也不得不為。
沐子楓在房中,拿出一本劍法和身法,這倆種功法他七日中都要掌握。
‘柳絮飄步’,‘幻影十劍’。
七日時間,凌雅不見沐子楓身影,他這七日,一直在主峰后山一片湖泊旁,專心練習(xí)。
七日時間終于小成,修為也已穩(wěn)固。沐子楓回到了院落,心想:也只能這樣了,七日時間還是太少,先好好休息,明日是一場惡戰(zhàn)。
第二日,比武臺早早就圍滿了弟子,等待著這場在他們心中毫無懸念的比試。
江一帆站在臺上,閉著雙眼,背上還是那把劍,靜靜等著沐子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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