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從床上摔了下來,迷迷糊糊的,有幾分莊周夢蝶的感覺。
我好像又夢見了她(夢里的林夕),她是她(長相與名字),但她又不是她(夢境的樣子),她是她(她只是名字與她一樣),她不是你(夢里邊的林夕與現(xiàn)實中的還是完全不同)。
我回過神來看向窗外,夜色依舊誘人,我想讓自己融入其中,化為黑夜的一部分,阻止任何流星打破我這寧靜與深邃。正當(dāng)我陷入其中,月亮逐漸進入我的眼界。光芒飄灑在我的腳邊、身上、臉上———我與月亮面對面地對視著。
也不知道牛郎織女已經(jīng)有幾千歲了,他們的愛情還是依舊牢固。
我嘆了一口氣,地板上的涼意刺到了我的手,傳到了我的心,刺到了我的神經(jīng)。
也怪我沒有及時抓到溫暖的被子。
王漢、二胖、彭文是我的發(fā)小,這些是他們的外號,我們一起從五歲左右玩到長大。
“還真有點想他們了。”我們偶爾聯(lián)系但是很久沒見過面了。王漢的年齡最大,比我們大一歲,所以外號“漢”字象征著老。剩下的兩位就是順嘴起的名字。
我回到床上,被窩的余溫還在,微微溫暖著我的心。月亮已經(jīng)越來越明亮了,每到這時候我總會看向窗外,雖然視野有限,但我的想象力卻把夜景展開成一幅長卷。這幅有景,有人,有白色的光芒,更有我向往的夜色的長卷,總會在我落魄時,給我能量;給我信心;給我穩(wěn)重。
以及給我孤獨的自由……
那晚我又來到了“伯納德”,在那個幻境中,多了一張令人疑惑的牌子,牌子掛在樹梢,上面是一串?dāng)?shù)字:“五十二分之十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實兒時的時光總是無怨無悔的……我突然感嘆。
“源生,快跑!”
“你們兩個也快點,胖!”我和彭文叫喊著。那是我們在一家大型商場門口放炮的時候,一位黑不溜秋,怒目圓睜的保安看到了二胖,過來就是一耳刮子,我們能屈服么?我們邊跑邊挑釁,于是便產(chǎn)生了以下的規(guī)律:我們隨機找個人去“勾引”保安小哥,然后繼續(xù)進行挑釁,最后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輪到二胖時,因為二胖跑的慢的原因被逮了個正著并吃了幾個“腦蹦”。
為了方便觀察“敵情”,我們把周圍水果攤上的棚燒了幾個眼,趁能看到視野后趕緊用手打滅。當(dāng)時有一個超市小老弟也跟著我們一起出來了。
就在我們洋洋得意的時候,棚上突然有團火光進入了我們的眼簾,王漢趕緊用手蓋上去,沒有蓋滅。
他燒傷了。
我們幾個一直吹,吹不滅。
我們逃了……
彭文跑的最慢,他很猶豫。
“走啊,想什么呢?”
“啊,好,好?!蔽覀兣茏吡?,順便把打火機找個地方埋了起來。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
“對啊,萬一有人受傷呢?”我和彭文啰嗦著,但也只能啰嗦著。
“先不急,人員傷亡倒是不至于,我們得想想是誰的火沒弄滅?!蓖鯘h說道。
“好!”
可是搞了半天,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干的,于是我們又回去了,果不其然,我們被“逮捕”了……
“是你么?”
“是我的話,我就把手剁了!”膚淺不已的話語被我張口說來。相應(yīng)地,我的發(fā)小們好像也是這樣說的。小孩子屬實是這樣的盲目。不知不覺,我們發(fā)現(xiàn)之前跟著我們的小老弟不見了,覺得有幾分古怪。
“小孩子而已,我賠你們點錢好了!”王漢的爸爸陪完錢后就把我們帶了回去。我和他們?nèi)齻€一起“推理”起來,但是這次我們都自我反省了。
“會不會是我干的?我忘記……”
“不不不,我覺得是我干的因為……”
當(dāng)然了,我也說了可能是我干的。但現(xiàn)在想起來事實也許不是那樣,我沒有點過火,我的發(fā)小應(yīng)該也不會那樣辦事,他們我還是清楚的。
所以“兇手”就是那超市的小老弟,火圈當(dāng)時也是從下邊著起來的……
我們應(yīng)該自信地踏出自己的觀念。有時,過多的不自信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不幸……
現(xiàn)在這種境況的我只能這樣說說稍稍安慰自己。
隨著火圈的熄滅,我又看到了黑夜。我揉揉眼睛,穿上衣服。我被窩此時很熱,我也血液沸騰,精神抖擻,突然看到窗外有四只小蟲,特別小的那種,另一只大蟲準備吃他們,于是兩只小蟲拋棄那兩只小蟲跑掉了……
我呆呆地看了他們很久,幾小時后,天便亮了,動身起床。今天又依舊只剩我一個人。我一如既往地吃飯、澆花、游戲。
這令我很充實。
但又不知是夜晚獨自沉浸暗示出入“伯納德”的充實,還是白天念想黑夜竟有著少許期盼時的充實,亦或者說,吃喝玩等真的令我充實。
我說不清,我也不想說清……
桌子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有一種刻意的工整,是母親寫的:“我去進貨了,飯錢在電腦桌上,記得自己去吃啊。”
我把它扔進垃圾桶,裝上錢,不慌不忙地打起了游戲。我就是喜歡打游戲,或者說自己只擅長打游戲。
臨近中午,強烈的日光照射進來,我的屋子陰與光線條分明。我上半身于暗陰處。
這“光芒普天”的感覺倒是想要拯救誰,覺得誰可憐似的,倒有幾分惡心了,我拉閉了兩層窗簾發(fā)現(xiàn)作用不大,干脆直接拉開吧。對于充滿活力的陽光我無可奈何,只好融入其中,陽光越強,我越想念夜晚,想念夜色。
“嘟嘟嘟,啦啦啦,呼呼呼。”我哼著小曲。聲音很小,以免驚到路人。走在距離我住的小區(qū)的最近的一條賣飯的街道。
“你在摔什么呢!賣個面筋,你拗什么呢?”一句毫無美感、內(nèi)涵的話進入了我的耳朵。但我不排斥這種話。好奇心使我轉(zhuǎn)身看完了整個事情的過程:
大概可能是這個顧客在身體上、臉上,或者在事業(yè)生活上有令她不滿意的地方。而賣面筋的阿姨為了省時間,又因為她做這些已經(jīng)習(xí)慣,甩叉子的速度快了一點,所以很響,好像不禮貌了。
于是就導(dǎo)致了一個自以為是,任性不已和一位活得充實,知識不多的人的“戰(zhàn)爭”。我沒有上去說什么,因為有個人已經(jīng)給阿姨打抱不平了:“求求你走吧,姐,缺你一個啥事沒有,別在這里刷存在感了我們還等著買呢!”
這小哥說話語氣特別有諷刺情調(diào),所以當(dāng)時就記得清楚了。
我心竊喜,雖然不過癮,但是這不管自己什么事,萬事都有它自己的原因,我不能打破這種規(guī)律……
?。ㄒ种粕锉灸?,逃出自然秩序的你,會筋疲力盡,所以,不要打破這種規(guī)律?!晃淮蚱坪箅y以自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