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張四九欲哭無淚,急忙伸手要將聚煞旗給收回來,沒想到手伸出去聚煞旗沒回來,他自己卻跟著聚煞旗朝趙東樓飛去。
“什么情況!”張四九在心中狂吼,他感覺此刻就仿佛有一只手在后面推自己的背,將自己推向趙東樓一樣。
“嗯?聚煞旗?”趙東樓眼見聚煞旗和張四九朝自己沖過來,不禁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向前虛抓。
趙東樓的右手白嫩如玉,五指修長(zhǎng),光指甲就有三厘米,上面閃耀著烏黑的光澤。
趙東樓右手向前虛抓,本想將聚煞旗收回,并把張四九也抓過來殺死。卻不想這一抓竟然落空,什么都抓不到。
“嗯?”
趙東樓一愣,瞇縫著眼睛去看聚煞旗,這才發(fā)現(xiàn)旗子和他賜予門下的聚煞旗有些不同。
“重新煉制了?”趙東樓喃喃。
嘭!
這時(shí)候張四九已經(jīng)飛速靠近聚煞旗,他那探出去的手也下意識(shí)地攥住了聚煞旗的旗桿。
電光火石之間,張四九和聚煞旗迫近到趙東樓的面前,距離趙東樓只有五米的距離。
“哼!”
趙東樓冷哼,袖中猛然飛出一道烏光,迎著張四九的面門拍過去。
等烏光湊近,張四九瞪大眼睛瞧了個(gè)分明,見那是一塊黑磚,上面繪制著蝌蚪般的符箓。
張四九暗道一聲不好,就知道這是傷了燕赤霞師父灰灰道人的東西。連灰灰道人都躲不過,自己能避開?
轟!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黑磚已經(jīng)來到張四九的面前,正當(dāng)張四九閉目待死的時(shí)候,沒想到聚煞旗上轟聲如雷,一道黑氣如龍似蛇涌出,瞬間將黑磚吞沒。
“怎么回事?”趙東樓見狀,滿面愕然。
就只這一瞬的工夫,黑磚被黑氣吐出,就像是被消化完的米田共一樣,落在一旁的地上。
吧嗒!
落地的黑磚被摔成兩半,就這樣成了廢石。
“混賬東西,竟敢壞我寶貝?!?p> 趙東樓大喝一聲,袖中又飛出一口閃耀著烏光的長(zhǎng)劍。他持定劍柄,用劍尖去挑張四九手中的聚煞旗。
“別往前飛了,快躲開?!睆埶木呕艁y當(dāng)中大喊大叫。
聚煞旗竟然聽話,向右邊一躲,捎帶著張四九也往右邊躲去。
趙東樓見自己的劍尖挑空,于是以劍刃橫掃,要將張四九腰斬。
劍刃過處,烏光破空,如霹靂般耀人眼眉。
“快退!”張四九大喊。
唰!
聚煞旗倒飛出去,拽著張四九速速退開。
可惜趙東樓的劍光窮追不舍,即便張四九已經(jīng)退開七八米,劍光依舊如影隨形。
“升空!”張四九道。
噌!
聚煞旗急速往空中飛去,連帶著張四九也騰入到空中十幾米的高度。
轟!
劍光終于沒有再跟著,而是橫掃到院墻上,在上面留下十厘米深、兩指寬的縫隙。
張四九見狀一陣咋舌,想著這劍光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怕不身首異處。
“孟戈、牛頭、馬面,趙東樓出手了,你們快來啊?!睆埶木旁诳罩写蠛啊?p> “什么?”地上的趙東樓聞言眉頭一皺,可等了一會(huì)見沒什么動(dòng)靜,隨即呵呵冷笑,沖張四九道:“我險(xiǎn)些被你唬住,你一個(gè)小小的境主,怎么可能和牛頭、馬面、孟戈這樣的存在有交情。”
說話之間趙東樓腳下升起一團(tuán)黑氣,托著他升入空中。
張四九見自己沒把孟戈等三人喊出來,也是一陣驚慌,“沒來嗎?那放過燒大雄寶殿吸引蘭若寺妖人注意力的是誰?”
張四九來不及細(xì)思,趙東樓已經(jīng)腳踏黑氣,揮劍殺過來。
沒有孟戈等三人,張四九自知不是趙東樓的對(duì)手,事到如今,不如先留存住性命再說。
想到這里,張四九沖手中的聚煞旗喊道:“快跑!”
但是這一次聚煞旗沒有聽張四九的命令,而是迎著趙東樓的劍,再次沖上前。
“你……”
張四九恨不得將自己會(huì)的臟話全部罵出來,不過正當(dāng)這千鈞一發(fā)的時(shí)候,他想罵卻也來不及。
趙東樓的劍已到,劍尖直接點(diǎn)在聚煞旗的旗尖上。
當(dāng)此時(shí),趙東樓劍尖一轉(zhuǎn),妖力發(fā)動(dòng),要將聚煞旗撕裂成碎片。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重?zé)挼木凵菲?,叫它與眾不同。不過這是我賜予門下的東西,我今日就廢了它。”趙東樓喝道。
可趙東樓沒想到,當(dāng)他劍尖翻轉(zhuǎn)、妖力發(fā)動(dòng)的時(shí)候,聚煞旗上的青光和紫光裹挾黑氣,也將他的劍給吸住了。
“嗯?”趙東樓一驚,感覺自己的妖力正被吸入到聚煞旗中,愕然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睆埶木诺馈?p> “放開我!”
妖力被吸收的越來越多,趙東樓面色大驚,急忙想將劍收回來,沒想到那劍卻死死被聚煞旗的光芒吸住,根本拽不開。
情急之下,趙東樓只好棄車保帥,松開劍柄。
趙東樓手一松,聚煞旗的紫光和青光包裹著黑氣,驟然將劍吞沒。
又是一瞬的工夫,劍被黑氣吐出,掉落塵埃,成了廢鐵。
“你……”
現(xiàn)在輪到趙東樓想說臟話了。
聚煞旗不僅將他的黑磚和飛劍給廢了,還將他十成妖力中的兩成吸走,可以說這段時(shí)間趙東樓隱藏在蘭若寺地下閉關(guān)潛修的心血全部白費(fèi)了。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趙東樓氣急敗壞地指著張四九喝道。
這會(huì)兒張四九也看明白了,合著趙東樓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手中的聚煞旗。既如此,說話的方式不妨猖狂一點(diǎn)。
“哼,老天爺派我來的!”張四九朗聲道。
“我去你大爺?shù)睦咸鞝?!?p> 趙東樓暴怒,雙臂向前平伸,十指噴張。
張四九就見趙東樓的十根指甲驟然變長(zhǎng),從三厘米暴長(zhǎng)到三十厘米,再長(zhǎng)到三米,然后是十米,如黑色的藤條一般甩在空中,朝自己裹挾而來。
趙東樓的每一根指甲上都閃耀著烏光,鋒利非常,就和他的寶劍一樣。
然而面對(duì)這樣的攻勢(shì),張四九并不慌張,而是對(duì)手中的聚煞旗道:“旗哥,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