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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見長生

第一百七十章 清虛府外,文豹傳信

緣見長生 四方嘉 3022 2020-08-24 07:19:10

  六道神光在天邊亮起,只聽得一聲崩響,六天魔煞大陣徹底碎裂。神光一遍遍清洗魔氣,昏暗天空重現(xiàn)光明。

  清亮月光溶溶灑下,姬元亨收起天門,圓滿收功。

  寒月解開清虛府的防御禁法,化作一條經(jīng)營光橋迎接六位大能從天而降。

  劉豐年趁機(jī)找到謝松等人,一見面就是兩眼泛淚。

  “師兄,終于見到你了。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

  “瀟灑自在,一切都好。你再貼上來我衣服都要臟了?!敝x松費(fèi)力睜開劉豐年梨花帶雨的擁抱,看著眼前少年又不禁想要寬慰他。

  “別哭。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

  劉豐年擦干眼淚,嘁嘁道:“師兄,自你離山后,師尊與大師兄遇襲,星元峰一下沒了主心骨,全靠二師兄和三師兄強(qiáng)撐著?!?p>  “這么看來太玄門還算平穩(wěn)。青木峰那些人沒找麻煩?”

  “怎么沒找?!闭f到青木峰,劉豐年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那祝文豹,天天打著慰問的幌子到星元峰耀武揚(yáng)威,還說終究是一報(bào)還了一報(bào)。就他一個(gè)不入流的普通弟子,也配?”

  謝松忽然一嘆:“終歸是我連累了你們?!?p>  瞧見謝松的落寞臉色,劉豐年立時(shí)慌了:“怎么能是師兄連累了我們。要怪便怪那偷襲之人。今日已經(jīng)確定不是寒月君,若是他日找出他的真身,定要把他壓在寒獄最底處,受盡寒風(fēng)刮骨之苦?!?p>  “這個(gè)暫且不說,如今星元峰是誰管事?”想起太玄門中還有內(nèi)奸,謝松便有些擔(dān)憂。如今掌門不在,那人指不定如何蹦跶。

  “師尊昏迷前,指定由三師兄掌管大權(quán)。三師兄不敢擅專,請二師兄指導(dǎo)?,F(xiàn)今就是兩位師兄共同商議一切事情?!?p>  聽劉豐年詳細(xì)講了些,謝松才稍微放心。

  三師兄心思細(xì)膩,但于大事不夠果斷,不然也不會在白珍珍死后陷入自責(zé),一直看不開。

  二師兄雖然行事果決,但有時(shí)過于鉆牛角尖了。譬如一心撲在修行上。

  考慮兩人的脾性,兩人互補(bǔ),這才是當(dāng)今狀況下的最好辦法。

  有這兩位師兄,想來那內(nèi)奸也不會輕松。

  謝松又細(xì)致問了一些太玄門情況,忽然有太玄門弟子來找劉豐年。他悄悄避開那弟子,待其走了后才現(xiàn)身。

  “師兄,兩位師叔都在,師兄要不要見一面?”

  謝松望向整裝待發(fā)的太玄門眾人,搖了搖頭:“我這太玄門棄徒,不太好相見。”

  “可是……”

  “沒什么可是,他們就要走了,你還不跟上去?”謝松雙手輕輕一推,把劉豐年向熙熙攘攘的太玄門弟子方向推去。

  劉豐年左右看看,見太玄門眾人實(shí)在要走了,這才狠心跟了上去。

  劉豐年走后,謝松仍定定望著那邊。

  身后有聲音傳來:“沒想到你真能忍住不和他們見面。”

  謝松一聽便知道是薛文韜,頭也不回道:“你當(dāng)兩位仙臺境大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只是我們都保持著不見面的默契?!?p>  一種撫平青木峰雷越怒火的默契。

  靈修走上前來:“誤會只是暫時(shí)的,等等便好了?!?p>  謝松忽然笑了起來:“師妹說的不錯(cuò),誤會只是暫時(shí)的。走,我們?nèi)タ纯春碌恼`會解決的如何了。”

  不得不說,清虛府這次開府是一波三折。

  好好一場清虛府傳承之爭,被魔道攪了,最后竟開成了伏魔宴。

  一群散修氣憤不已。辛辛苦苦而來,油水沒撈著,反而在魔陣之中又出工又出力,之后只能在宴會上大顯神通。眾人哪能放過這次機(jī)會,紛紛開始胡吃海喝。

  要說收獲最大的,當(dāng)屬白悅。

  這位平凡少年憑借家傳法寶,借清虛府之力一日打通命泉,踏入修行之途。最后更是得寒月承諾,奉他為清虛府大長老,掌管清虛府三宮之一的月靈宮。

  代價(jià)是白悅要帶著太陰玉辰盤常駐清虛府中。

  清虛府三宮乃是月華宮,月靈宮,月桂宮。其中月華宮是管清虛府主要事物,月靈宮掌管府內(nèi)一應(yīng)雜務(wù),月桂宮則是弟子修行之所。

  所以說,月靈宮大長老之位看似華麗,其實(shí)權(quán)利并不大。這也是寒月對白悅甚至姬元亨做出的妥協(xié)。

  誰讓太陰玉辰盤早已被白悅先祖白月真人做過手腳,除了他的血脈,別人輕易動(dòng)用不得。

  白悅年輕氣盛,不清楚大長老位置的水分,洋洋自得不已。

  姬元亨更是眉開眼笑,此舉雖然不是心目中最佳結(jié)果,但比起分毫不得,已然好上百倍。

  在姬家的威懾下,寒月不敢對白悅做出什么。白悅要想坐穩(wěn)位置,更要倚仗姬家威勢。如此一來兩者相互牽制,姬家,或者說云門別府就可以坐收好處。

  暫且不說之后寒月如何宴請賓客,三妖王如何斗酒姬元亨與姜鋮,謝松三人在太玄門等人走后不久,也悄悄走了。

  出了清虛府,夜色將盡,天邊已有晨曦破曉而出。

  殘夜新日映入眼簾,謝松心中頓生感觸:“無事輕松時(shí)方才知曉這等美景。”

  懷中金魄小小叫了一聲,算是應(yīng)和。

  靈修望著晨曦,眼中奇光異彩。她看向謝松:“太玄門與寒月之間的誤會已經(jīng)澄清,這事算是了結(jié)。不知師兄接下來如何打算,可要與我一同回神女峰?”

  謝松仔細(xì)思索近來發(fā)生之事,寒獄逃犯有黃泉在忙活,太玄門內(nèi)奸也有他們在收集信息,之后只要靜待消息便好。

  “我打算在外游歷一番,尋找機(jī)緣突破四極境?!?p>  薛文韜這時(shí)看了過來:“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行動(dòng)。散修逍遙自在,行得萬里路,見慣事與人,興許你哪天就突破了?!?p>  謝松瞥了他一眼,嫌棄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好心建議?!?p>  謝松推開他的笑臉:“免了。怕的就是你的好心。再說,我就不適合散修的生活。與其跟你四處亂走,我還不如找個(gè)小房子住下,慢慢體驗(yàn)生活?!?p>  聽他這么說,靈修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既如此,師兄何不入凡俗體驗(yàn)一次。我看白馬鎮(zhèn)便挺好的。”

  “再說吧?!?p>  三人邊說邊走,剛至月溪山下時(shí),迎面見一女孩。

  薛文韜見面便道:“雪兒你怎么到這來了?”

  女孩正是昵稱“雪兒”的雪嬌,她正在路邊等得百無聊賴之際,終于見薛文韜回來。

  “你不是說就去一會,怎么去了這么久?你又騙我!”

  看著氣鼓鼓的雪嬌,薛文韜連忙賠罪:“是我的錯(cuò),沒讓你擔(dān)心吧?!?p>  “哼,誰要當(dāng)心你,你個(gè)大叔!”雪兒小嘴一撇,偏過頭去不再和他說話。

  謝松等人走近,卻驚訝發(fā)現(xiàn)雪兒不遠(yuǎn)處躺倒一人。

  謝松走近一看,居然還是個(gè)認(rèn)識的。就是青木峰的祝文豹。

  只見祝文豹滿身是傷倒在路邊,氣息微弱。尤其是腦后還有個(gè)大包。

  謝松給他把過脈后,給他喂下幾顆丹藥。隨即他看向雪兒:“他是什么時(shí)候倒在這的?”

  在薛文韜催促下,雪兒才慢悠悠道:“老早便來著,大約跟天上那片大烏云同時(shí)來的。”

  雪兒口中的烏云,就是魔道設(shè)下的九天魔煞大陣。

  “這人也是奇怪,踉踉蹌蹌走來,說是要上山找人。我說山上危險(xiǎn)不讓他去,他非不聽。那我只能把他打暈,誰知他現(xiàn)在還沒醒?”

  “是你把他打暈的?”謝松奇怪看著雪兒。祝文豹身上的傷雖然重,但不至于連一個(gè)小女孩都對付不了吧。

  薛文韜趕緊將雪兒藏到身后:“孩子手勁大,別見怪。”

  謝松才不愿糾纏這些,耐心等祝文豹醒來。

  見他神色嚴(yán)肅,靈修問道:“師兄,可是有什么不妥?”

  謝松點(diǎn)點(diǎn)頭:“祝文豹來月溪山找人,顯然找的是兩位峰主。能讓他不顧危險(xiǎn)執(zhí)意上山,必然有重要事情?!?p>  所幸祝文豹不負(fù)眾人所望,悶哼一聲悠悠醒。

  他醒來第一眼看見謝松,迫不及待挺起上半身,抓著謝松的手問道:“謝松,兩位峰主可還在山上?”

  謝松輕輕推開他的手,回道:“兩位峰主已經(jīng)回去了?!?p>  “怎么會這樣?”祝文豹神色異常,從懷中掏出一物交到謝松手上。

  謝松仔細(xì)一看,是條小金蛇。蛇身盤坐手中,看著像是死物,其中又隱隱有一道生機(jī)。

  祝文豹匆匆說道:“青木峰與神鐵峰叛亂,外加玄水君聯(lián)手,已經(jīng)控制了其他諸峰。兩位峰主回去怕是會中圈套。你拿著這東西趕緊去阻止他們?!?p>  說罷,祝文豹?dú)庋バ?,又昏死過去。

  謝松腦袋被這一頓驚雷劈成了漿糊,抓著祝文豹肩膀厲聲問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說清楚!”

  感覺到他神色似癲狂,靈修連忙打斷他:“師兄冷靜。他傷勢爆發(fā),短時(shí)間內(nèi)醒不過來了?!?p>  薛文韜也在一旁出謀劃策:“這人拼死傳遞過來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假,你還是先去看看?!?p>  謝松握緊手中金蛇,腳下金光爆發(fā)沖了出去。

  二師兄,三師兄,你們可千萬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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