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一行人依舊是在東部的靈獸大森林尋找著,只是靠近了中心偏北的位置。
鳳傾兄妹加傭兵一共十二人已經(jīng)在此地搜尋了三天兩夜了,透過茂密的樹林看天色就可知道,現(xiàn)在正是傍晚的時刻。這正是靈獸伺機而出覓食的好時機……
而衛(wèi)戰(zhàn)也莫名的有種預(yù)感,在這邊應(yīng)該會有阿姚的線索……
“小家伙,注意點,這里有點不對勁?!眰虮鴪F走在前面,那為首的傭兵不忘朝后提醒在后面被十人圍住的鳳傾。
這小家伙可是雇主,要是遇到危險在這里沒了,他們也就白跑這么一趟了。雖然雇主只是個少年,他卻知道這少年背景肯定不止有錢而已!
鳳傾怎么會不知道這里的不對勁?不說前世她遇到的危險,讓她對危險有種莫名的感知,而隨著修為的增加她的感知也相對更強,她要是還不知道此處的不對勁那才是真的奇怪。
“太過安靜了……”衛(wèi)戰(zhàn)從鳳傾左側(cè)的位置移到她身后以防有什么襲擊到丫頭,有些地方越安靜代表著越危險,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最為窒息……
“不對……雖然有危險的氣息,但……”鳳傾感知著周圍的一切。雖然那種肅殺的氣息濃郁可是這周圍真的沒有靈獸,哪怕是一只,她都沒有感覺到。
就連謹?shù)家豢谝Фㄟ@里沒有,那就肯定沒有。
除非是級別高過謹?shù)?。只是有這種可能嗎?比謹?shù)€變態(tài)的靈獸?
“這里并沒有危險,而這氣息……看來我們已經(jīng)靈蝠魔窟附近了?!兵P傾思索,這種肅殺和死亡的壓抑氣息很有可能是從靈蝠魔窟之中傳來的……
靈蝠生活在黑暗之中,是一種暗系的飛行類靈獸,并且靈蝠以其他靈獸或者人類的鮮血為食。并且其體內(nèi)還有劇毒,只要被其粘上一丁點兒,除非是割肉,在這大陸根本就屬于無藥可醫(yī)的毒。
當(dāng)眾人越往前走就感覺那氣息那血腥氣味更加濃烈,就連這種經(jīng)常在血液中滾打的傭兵都感覺到了一絲窒息的危險。
“不好!是血障!不要靠近!”傭兵老大和鳳傾幾乎是同時出,而大家都是警惕起來
這里居然有如此血障?難怪血腥和死亡氣息如此重,但是這靈蝠雖然可怕,但是這種面積的血障……是要多少生命和鮮血才能有的?
在他們的身前十米處已經(jīng)有一種暗紅色的霧氣彌漫著,形成一個巨大的屏障將他們即將前往的靈蝠魔窟團團罩住。
這血障伴隨的可是致命的血毒,可以說不比靈蝠的牙毒弱多少。并且若是不知情的,事先沒有服用解毒丹預(yù)防。估計等到血毒融入體內(nèi)血液之中,除了仙丹就只有等死了……
“給,一人一瓶,一炷香時間服一顆。這個雖不及解毒丹,但是足夠了?!?p> 鳳傾總能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一些存貨,并且總能派上用場。這難道就是天生的未雨綢繆體質(zhì)?
“阿姚!”
衛(wèi)戰(zhàn)的突然一聲,讓所有人都側(cè)目望去。而衛(wèi)戰(zhàn)已經(jīng)先行吞下丹藥,奔向了那血障之中……
眾人見衛(wèi)戰(zhàn)一驚快速進入血障之中,也跟在其后。在進入血障的范圍之后眾人只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空氣中全是濃郁的血腥氣息……
可眾人來到那魔窟洞口時,哪里是什么阿姚?完全就是一具冰冷的腐尸?
腐尸!
這里真的有人類,看來是靈蝠覓食捉來的!這樣看來在里面可能還有更加……
但是鳳傾看著,卻總感覺那尸體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是,是哪里不對勁?
這個狀況更是讓衛(wèi)戰(zhàn)心里頭一緊,他的阿姚是不是也在里面?鳳傾看著有些不對勁的衛(wèi)戰(zhàn),也是皺了皺眉頭……
希望不要和他們想的一樣……
鳳傾將鳳凰火聚集在手里,然后一行人都往魔窟山洞里走去,非常小心地往里走。
越往里血障似乎就越濃密,幾人為保險起見又吃了解毒丹藥。
不知是走了多深,里面似乎連空氣都已經(jīng)稀薄了,可是在他們到了魔窟山洞的末端終點時,確只有幾具橫倒的尸體,而腐爛程度也和在洞口的一致。
“這里沒有其他人了。看來你們要找的根本就沒在這里?!彼坪跏歉械搅诵l(wèi)戰(zhàn)和鳳傾的緊張,那為首的傭兵在檢查之后才說。
這也許是一個好消息,在這么個恐怖的山洞中是不可能看到活人的,沒在這里起碼還不是死訊……
但是作為傭兵,安慰人當(dāng)然不是擅長的事,但是他這樣說也讓衛(wèi)戰(zhàn)提著的一顆心臟放了下來。
“等等,這里有點奇怪?!痹疽蛩汶x開魔窟的眾人卻因為一個聲音停下腳步。
“你們看,這里有東西挪動過的痕跡。”說話的正是鳳傾,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哪里不對勁,果然如此!
“挪動?”沒聽說過帶靈蝠那翅膀的靈獸還會挪東西!眾人在有些塵土的地面上看見了長達四米的痕跡,看起來還是剛有不久……看來事情并不簡單。
“應(yīng)該是什么暗門之類的?!毙l(wèi)戰(zhàn)心里雖然感到奇怪,但是若在暗門里面有阿姚呢?不排除這種可能啊。
看來,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靈蝠了,而是有人在這里做些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
鳳傾根據(jù)那幾具尸體,她竟然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而就是這個想法,連她心里都有些緊張這個暗門后面的情況……
“找到機關(guān)了!”
“轟——”
一聲轟鳴回蕩在洞窟中,而在那個位置的土居然是貼上去的!而在震動之中抖落下來,最后映入眼簾的果然是一個暗門。此刻暗門是以中間為軸,呈旋轉(zhuǎn)挪開的狀態(tài)。剛好形成兩扇只能容下一人通過的暗道。
第一個進去的當(dāng)然就是衛(wèi)戰(zhàn)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心浮氣躁了,看著那些已經(jīng)慘死的人的尸體,然后又是這個暗道,他也可以肯定,這個洞窟之前肯定是有人在的。
“阿姚?阿姚?”
這是個暗室,其中的空氣比洞窟中的要干凈的多。并且里面東西非常齊全,是個可供三五人休息的場所。
但是這里還得沒有衛(wèi)姚……
“這是阿姚的!她的平安符!”一聲激動又悲痛的怒吼聲從跪在地上的衛(wèi)戰(zhàn)口中傳出……
這時阿姚纏著自己,給她買的……
“哥……”鳳傾第一次見衛(wèi)戰(zhàn)這個樣子,一個大男人如果不是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怎么可能會這樣?
同行的傭兵也知道衛(wèi)戰(zhàn)這個人,衛(wèi)戰(zhàn)是傭兵工會的新人,但是他每次接的任務(wù)都是比較危險的??删褪俏kU也是完成的最好最快的,這次的尋人任務(wù)他們原本還不想接的。
是的他們還是接下來了,雖然傭金是一個因素,但是衛(wèi)戰(zhàn)也是一個因素。
“哥!阿姚她沒事的!”鳳傾看不下去了,一個掉落的錦囊,不能說明人已經(jīng)遇害。關(guān)心則亂。
“你看,這上面有印記……”鳳傾蹲在衛(wèi)戰(zhàn)的身旁,拿起那個平安符錦囊。錦囊上面有一個紅黑色的印記似乎是用血畫下來的……
這個記號,絕對不是錦囊原有的,似乎還是什么形狀記號……
“令?”
這是個線索?令?令牌?
“那天衛(wèi)小姐剛好是從我這出境的,當(dāng)時我還以為她沒有令牌又要混過去和她起了點爭執(zhí)。不過后來有個人撿到她的令牌這才過去的……”這下鳳傾才想起來了那個守衛(wèi)和她說的話……
原本她不以為然的一個小事情,竟然就是線索?令牌,那就是歸還令牌的那個人有問題了……只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打草驚蛇轉(zhuǎn)移了……這下就更麻煩了。
“哥,我有線索了,我們先回去……阿姚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了。不過應(yīng)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一次我們的行動會讓他們重新選擇窩點,這中間肯定需要時間。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找到抓阿姚的人了。從那邊突破。一定可以救會阿姚。”
鳳傾說這些不全是安慰,她也是真的知道了一些線索,最起碼有了突破口,不再是這種海底撈針的感覺了。
但是這也只是猜測,所以還是拜托了傭兵在北冥和曜日的國境出找著。而她和衛(wèi)戰(zhàn)則是回到玄都。
“事不宜遲我們兵分兩路。其他兩國就拜托諸位了?!?p> 鳳傾將自己的一個空間戒指拿出來,那是風(fēng)子席給她的那個,她將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金幣放了一半在其中。直接交給了傭兵老大
很快一行人兵分兩路尋找衛(wèi)姚。
而此時的玄都國邊境城街市。
一個頭發(fā)散亂眼神渙散,并且已經(jīng)臟到看不清容貌的小乞丐正在緩慢地沿著街道行走著,似乎像一只漫無目的的游魂……
“這是哪來的乞丐?渾身還有腥臭味兒……”有街道就有人家,有人家就肯定有人,這人就喜歡多管別人的閑事。這不,很快就引來了眾人的議論和指點。
那小乞丐就這樣行尸走肉般走著,直到過了很久太陽都快要下山她才停下腳步??删驮谒O履_步的那一刻直接就倒在了冰冷的石地上……
“父親,怎么輕輕一回來就又出去了?會不會有危險?已經(jīng)有四五天了?!?p> “沒事,輕輕現(xiàn)在長大了,她知道保護自己。倒是你小子,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孫子?”鳳嘯很清楚,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擁有鳳凰靈脈,并且似乎也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父親,我才十六,我……”鳳逸還沒有說完他的余光似乎掃到什么,注意力就這樣被吸引過去。
“那是什么?似乎是一個人。”鳳逸原本是和父親鳳嘯一起去了拍賣場拍那靈器,可是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子居橫財一貫半道攔截拍走了。
“快將他扶進去?!兵P嘯攜子二人來到那昏倒在地的人面前,探了一下脈搏還有氣息。人家既然是倒在自家門口就還是要救的。
“你去把你杜伯伯請過來?!?p> ……
“我說老鳳,你怎么回事?你身體行不行啊,這動不動就喊我杜某來?!备衾线h就聽到一個欠扁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鳳家能和鳳家主這么個懟法的除了鳳家杜醫(yī)師估計也沒有第二人了。
“老杜,你留點口德吧,你才不行。別貧了,趕緊過來看看,這小家伙有點不對勁?!?p> 鳳嘯直接過去就是一個白眼,老大不小了天天只知道擱他這貧嘴,有小輩在也不收斂一點。
“鳳家主就是不一樣,一聲令下我不得不從啊?!彪m然嘴上損著但是卻還是來到了那個少年躺著的床榻前。
“嗯?嘶……唉?”杜醫(yī)師一連兩個疑惑,似乎他好像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樣。
“怎么樣?”
“這小家伙精神受到了創(chuàng)傷,而且似乎是有受到什么折磨……咦?”杜醫(yī)師一邊說還一邊檢查著那個臟兮兮的小少年身上的一些傷口。忽然,他的臉色變了,變得無比詭異……
“怎么了?倒是說啊!”這老小子總是喜歡話說一半,真的膈應(yīng)!想急死誰?
“你打哪撿的這個女娃娃。而且她身上有種奇怪的毒,這個毒必須要上品百解丹才可以解開。而且渾身上下都有像是被虐待的痕跡?!?p> “我先緩解一下她的毒,你們再想辦法吧。我等下還有去給東方皇帝那?!币膊唤o鳳嘯說話的檔,直將一瓶丹藥給了鳳嘯,然后直接挎著自己的藥箱就離開了。
“女娃娃?父親,我怎么覺得她有點眼熟?”鳳逸并不是因為人家是女孩子就眼熟,他是真的在哪見過,只是在哪呢?在哪見過呢?
“來人……”
很快這兩個大男人就直接離開了,他們也沒想到撿回來的少年竟然還是個女娃娃,剩下的就交給侍女去做吧。
“老爺,小姐回來了……”就在他們剛從客房出來的時候一個侍女正好傳話。
“父親,我剛剛碰到出去的杜伯伯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平常就算杜仲卿到鳳府和父親下棋什么的都不會帶那藥箱,而現(xiàn)在帶來了,估計就是鳳府有什么人出了事了。
“沒有,就是剛剛有個小姑娘昏倒在咱們家門口,看起來很嚴重才喊來了你們杜伯伯來的。”
說完鳳嘯扣著鳳傾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道:“輕輕,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還有人找到了嗎?”
“父親,我沒事,只是阿姚還沒找到,不過我有線索了。對了,那個昏倒的小姑娘呢?我去看看。”她的醫(yī)術(shù)她不吹噓,在這個大佬現(xiàn)今暫時還沒有可以超越她的。
“在里面呢,你去看看吧。”他表示自己還是不進去。
“義父?!边@個時候衛(wèi)戰(zhàn)也來到了客房處,只是他的神情有些頹廢……
“阿戰(zhàn),有線索就會有希望的?總會找到的?!贝丝炭吹竭@個男子漢這個頹然的樣子鳳嘯眉頭一皺,這個樣子可不行。
“哥,你進來?!痹绢j廢的衛(wèi)戰(zhàn)聽到鳳傾喊他還怏怏的,但是聽到后面卻是一激靈:“她是阿姚?!?p> 同時震驚的還有鳳嘯,人家跑出去找了四五天的姑娘自己走回了他們鳳府?這是得多有緣分?
阿姚……因為他自己,差一點害她丟了性命……
“真的是阿姚?!”
“不過她現(xiàn)在中了血障毒,需要上品百解丹,雖然有杜伯伯的丹藥緩解擴散,但是要在一年之類服用上品百解丹,不然……”
因為鳳傾很快就要回到學(xué)院學(xué)習(xí),所以解藥的靈藥就要靠衛(wèi)戰(zhàn)去尋找,而煉丹的活就鳳傾來了。
到了第二日衛(wèi)姚才緩緩轉(zhuǎn)醒,只是……
“我是誰?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里?”衛(wèi)姚醒來的的一句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