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您可算來了,我能不能先去方便一下?求求你了。”
這人顯然已經(jīng)被憋急了,見者穆灼灼連基本的禮儀都顧不上了,夾著腿跪在地上就撲通撲通磕起了頭。
穆灼灼嗯了一聲:“去吧?!?p> 那人如蒙大赦,奪命一樣飛奔出去,景象是什么都顧不上了一樣。
店小二有些愣怔,他指著穆灼灼,語氣卻有些發(fā)虛:“你……姑娘你是誰?這個客人可是上頭交代的,絕對不允許他去上茅房的人,姑娘你這是害我啊?!?p> “這家店是我的,我讓他去,難道不可以么?”
穆灼灼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氣定神閑地從懷中磨出了這家客棧的第七,閑閑往桌上一放,就像是隨便抓了一把沙子倒在了桌子上一樣,一點兒愛惜的意思都沒有。
店小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您……您就是新店東?”
“下去吧,這里不需要你了?!蹦伦谱茮]有回答店小二,只是吩咐店小二先下去,這店小二自然也不是個不知趣的主兒,道了一聲是之后,立刻就腳底抹油,溜得沒影兒了。
穆灼灼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之后,她的嘴角便在此楊了起來。
這個店小二倒是的確忠心耿耿,還真就一壺茶泡到一點味道都沒有了,看來的確是把流光的意思給領(lǐng)會到位了。
她這邊才把茶盞放下,那邊,一臉虛汗的男子便已經(jīng)扶著墻走了進來。
穆灼灼敲了敲桌面:“過來坐吧。”
“不……不了……”那人就像是聽到了惡魔的低語一般,哪里還敢隨便坐在穆灼灼的身邊?
穆灼灼見他不肯坐,也不強求,開口便問:“你是誰?長安古意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小的是長安古意下第五小組,一夜看盡長安花的成員李看?!崩羁锤伦谱普f話的時候,姿態(tài)放得相當(dāng)?shù)?,畢竟能用出這種方式整人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穆灼灼拉長了音調(diào)哦了一聲之后,才徐徐開口說道:“看來你以前也是七日的人了。”
“是,小的曾經(jīng)是七日手下長安古意的人,長安古意被陷害脫離七日之后,我們便單干了。”
李看的話,穆灼灼基本上是知道的,只是,七日對待叛逃的人從來都手下不留情,當(dāng)初長安古意差點就被七日徹底剿滅,若不是穆灼灼幫忙,這群人只怕早就見不到太陽了。
“既然你是長安古意的人,這次來利州干什么?”
“令主說穆姑娘會在利州活動,要我們暗地里保護你的安全?!崩羁吹幕卮鹣喈?dāng)爽款。
只是這一番陳詞,卻讓穆灼灼的眼底冒出了一抹殺意。
李看是江湖人,自然該用江湖的規(guī)矩解決,他不說真話,她便也懶得再聽真話了:“李看,我這人最討厭有人騙我,可你卻敢騙我,膽子不小啊?!?p> 李看一聽這話,本來身上的虛汗一下就變成了冷汗:“我……我……”
“別以為我是個傻子,那么好糊弄,你們來利州城到底有什么目的?”穆灼灼的手指輕輕往桌面上一按,本來好好的一張桌子竟是生生被穆灼灼按出了一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