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山?”那匪首走近,用馬鞭將侯海山的頭挑起,“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這次的確是我們不守規(guī)矩,不過……嘿,你給爺記住了,在這里,爺就是規(guī)矩?!?p> “是,是?!焙詈I近c頭哈腰的奉承道。
“嗯,下一次輪到我們收過路費的時候,可以考慮允許你的那什么商隊免費?!狈耸缀孟窈苁苡玫臉幼樱[著眼點頭道。
“不敢,匪爺放心,這件事我們絕不會往外傳,打擾匪爺做生意?!焙詈I降难母土?。
“好。”土匪頭子愈發(fā)的滿意,就連四周搜刮的土匪們都面帶笑意,“現(xiàn)在像你們這樣懂事的商盟不多了,以后若是遇到其他匪盜,就告訴他們,說你們,是我落日罩著的,諒他們也沒人敢動?!?p> “誒,謝謝匪爺,謝謝匪爺!”這次,就連侯海山的眼睛也瞇了起來,營地的氣氛一下子就輕松了許多。
這一幕看在寒軒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向來都是黑白分明的。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對他那么好的領(lǐng)隊侯海山,此刻為什么會在土匪面前卑躬屈膝,又與土匪一起談笑言歡。
不過雖然不懂,但他也未出言打斷。這是人家整個商隊的決議,他這個外人無權(quán)干預(yù),只是自己在一旁難受罷了。
當(dāng)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在這里動起手來,他沒把握保住商隊里的所有人,權(quán)衡再三,他這才沒有妄動。
“頭,點好了,三成貨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請您過目。”一個土匪顛著跑來,湊在土匪頭子身前說道。
“行了,做過那么多場,還用我親自去看?”那土匪頭子笑罵一句,又轉(zhuǎn)頭看向侯海山,“侯領(lǐng)隊,山不轉(zhuǎn)路轉(zhuǎn),咱們,后會有期?!?p> “那就恭送匪爺?!焙詈I疆吂М吘吹倪h(yuǎn)送過去,直到最后,他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曾知曉。
土匪就這么走了,果真如先前說好的一般,只拿了財貨,并未打殺一人。
夜幕漸漸淡去,東方的初陽還沒有升起,包括侯海山在內(nèi),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隊伍中什么時候少了一人。就在土匪離去后不久,寒軒便牽著他的小毛驢,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商隊,沒有驚動一人。
夜幕剛?cè)?,初陽未升,正事一天中人們警惕心最低的時候。就在此時,寒軒一人騎著驢,緩緩的掉在匪軍后面,開始提速。
不需多加思慮,寒軒便決定給這群無法無天的強盜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像一個人殲滅一大伙匪盜這種事,以寒軒現(xiàn)在的修為還無法做到。但去了殺他個幾進(jìn)幾出后全身而退,寒軒還是很有信心的。
想到這里,寒軒甚至有些躍躍欲試起來。這不正是他下山之后一直所期待的場景,從初春走到盛夏,活活遲了一整個季度,終于是讓他碰上了這種事。
多長時間沒有動用過術(shù)法了,也不知生疏了沒。想了想,寒軒又取出本命黑劍,他的形象越發(fā)向先前自己所暢享的樣子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