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之又險的避開那一刀,寒軒已經(jīng)無暇顧及朱義的死活。只見他翻身騎上小毛驢,奪路就跑。可一眾匪徒又如何能輕易的放他離開,短短時間,便已經(jīng)里八層外八層的將寒軒又一次團團圍住。
寒軒重重的喘息著,不知什么時候,他的背上挨了一刀,鮮血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短褐。
“跑啊,剛才不是很能耐嗎,怎么不跑了?”人群中,傳來朱義的喊聲。剛才那么混亂的場面,竟有沒有拿下他的性命。
只說了兩句,就是重重的咳嗽聲。雖然沒死,但脖子上被啦了兩刀,能離死還有多遠?
寒軒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他做錯了嗎?或許,從離開商隊的那一步開始,就已經(jīng)錯了。
他始終想的是太簡單,以為所謂大義在自己這一邊,自己便一定能贏,那些個土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就是剛才,挾持匪首要挾眾匪,雖然有了一絲懼意,卻還是以激動為主。
而到了現(xiàn)在,寒軒心中五味雜陳,卻是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來。他單手提著劍,那隨他一路而來的毛驢早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怎么辦,降嗎?寒軒雖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一時間,他的心緒如一團亂麻,四周安靜的出奇,只剩下寒軒重重的喘息。
寒軒的眼皮越來越沉,這是失血過多的癥狀。先前,他一直都是身負重傷,不由自主的竟將痛楚習以為常,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非常發(fā)現(xiàn),這次的傷有多嚴重。
寒軒手中的黑劍也開始虛化,用不了多久,他恐怕連喚出本命物的氣力都不會再有。
“呦,本命物?”人群之中,朱義又一次走了出來。雖然他的臉色依舊慘白,但不知是上了什么藥,竟這么快就說話無礙。
“看來,我還是高估你的身家了?!敝炝x略有玩味的看著寒軒,嘴角的譏笑一刻也沒有停下,“我以為你會是哪家出來的小少爺,沒想到,哈哈哈……,瞧你這本命物,別說是結(jié)金丹了,筑基你能上去嗎,?。抗?p> 見寒軒依舊毫無動作,朱義這才接著說道:“說實話,爺雖是強盜,但也不太想徒增殺戮。這樣,你把你那靈寵留下,自己就可以麻溜的滾蛋了?!?p> 雖然朱義說的有氣無力的,但依舊引起了眾人的哄笑。而對于這些,寒軒卻是聽不太清了。他現(xiàn)在兩眼發(fā)昏,耳鳴陣陣,只是站著,已經(jīng)用盡了極大的力氣。至于他手中的黑劍,也在此刻收了回去,無法保持形態(tài)。
而這放在朱義眼里,則又是不同了。本來,他才剛剛說道可以放寒軒一條生路,下一刻,這寒軒連武器都收了起來,這不是偷降還是什么。
“哈哈,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先前你要是聽話,哪里還需要變成現(xiàn)在這局面?!币姾幇胩煳磩?,朱義這才接著說道,“怎么,還舍不得了?說到底也就是只靈寵,還能有你命重要?好好想想,你還有……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