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軒沒有料到,先后兩天,自己竟會被不同的兩個人用同一句話擠兌的無話可說。尤其是聽到他說三爺早有預(yù)料,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這才壓下火氣。又與他確認了些細節(jié),直到那人告辭離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加入落日匪團竟這么的容易,容易到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在做夢。起初,他還以為自己加入落日匪團時,起碼不應(yīng)該走個什么儀式。
就像相對松散的青云觀,入觀時除了點個卯,都還要在各個神像前磕個頭。一個天天喝酒吃肉的土匪團體,新成員入伙都沒有個篝火晚會什么的?
往后一直三天,都沒有什么人再來找他。寒軒甚至一度認為自己被拉入伙只是一句玩笑話,如果不是顧及自己還能還處于對方的監(jiān)視之中,寒軒甚至早跑了。
筑基丹再值錢,也沒有自己的小命珍貴。有可能拿到最好,要是沒什么希望,那就只能往后再找機會。
也幸虧自己雖被監(jiān)視著,但起碼一日三餐客棧都包了,也沒有找他來要錢。不用想,又是朱義親自或派人把錢都給付清。
寒軒就想不明白,那朱義到底是想干什么?拉自己入伙,卻又一次面也不露,把自己軟禁在這里,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就在寒軒絞盡腦汁胡思亂想,險些冒險“越獄”的第四天,他那無人問津的門檻終于來了一個熟人。
“我說,三爺。您有什么事給個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我心里沒底啊。”寒軒聽到敲門聲,一開始還以為是日常來送飯的小二,結(jié)果開門一看,竟是朱義破天荒的走了正門,一時間到真有些誠惶誠恐的意味在里面。
“行了,知道你一天天惶惶不可終日,我這不來了嘛。”朱義揮了揮手打斷寒軒的訴苦,“出門在外,以后張點眼色和見識,把你領(lǐng)出去,我很丟面子的,知不知道?”
“是,是,三爺說的對?!辈还芎幮牡桌镌蹅兿?,起碼表面上給足了朱義面子,“那……不知我什么時候能去咱們落日匪團的大本營?”
“大本營?你已經(jīng)來了啊?!敝炝x高深莫測的一笑,“還有,以后在外出任務(wù)時自稱是土匪,那自然無可厚非。但在內(nèi)部,與自己人相稱,最好還是叫落日軍團。不然,你容易挨打。”
朱義后面的話寒軒幾乎沒有聽清,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朱義的前半句上。自己已經(jīng)到了大本營……身為土匪,竟然將大本營按在了定陽關(guān)內(nèi),這是什么手段?寒軒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幫土匪。
“落日軍團編外人員葉軒聽令!”還不等寒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朱義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塊黑黝黝的令牌出來,高聲說道。
寒軒哪里見過這種狀況,聞言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這時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好在朱義也沒寄希望于寒軒能夠回應(yīng)他的話,只聽他接著說道:“即日起隨軍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