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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涅九霄

第十章 蕭公子

鳳涅九霄 蘇薏苡 2049 2019-11-05 21:39:57

  本來對于自己的“祭日”,墨輕言并不怎么想過,但是她的祭日也是腹中孩子的祭日。

  那個孩子好生可憐,還沒來得及出世就胎死腹中。

  孩子小小的尸體應該是與墨輕言原本的身體葬在一起,被丟在亂葬崗了吧?

  呵呵,死了也好,否則他就要親眼看著他的父皇將他母后剜心取血,然后去救另一個女人。

  墨輕言頓時覺得頭昏腦漲,她用手支撐著桌面才勉強站穩(wěn)。

  許是為了補償,此刻,墨輕言想要出宮去為孩子立一塊小小的墓碑。

  正當墨輕言思索如何出宮之時,秀兒卻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怎么這么開心?”

  “娘娘,您該不會是忘了再過十日就是夫人的生辰了!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娘娘都會開心的叫奴婢收拾東西準備回祁府給夫人過生辰呢!”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想不到這么快就有出宮的理由了,墨輕言心頭一喜,裝模作樣的站起來握住秀兒的手。

  “是啊,許久不見娘了,我的確想念母親了,秀兒,快,收拾行李,咱們請示陛下后即刻出宮?!?p>  秀兒看著墨輕言的舉動有些疑惑,“小姐,咱們夫人可并非您的親生母親,您不是一直很討厭夫人的嗎?”

  墨輕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那......既然不是親生母親,為何我每次會這么開心的給她祝壽。”

  “小姐自從上次落水,果然頭腦不好使了,居然連蕭公子都忘記了?!?p>  墨輕言此時臉上的表情比秀兒還要疑惑,“蕭公子?”

  “其實忘記他也好,小姐既然已經(jīng)入宮,好好對陛下爭得恩寵才是正道,忘記他也是件好事。”

  墨輕言看著秀兒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

  原來,祁月在入宮后一直瘋瘋癲癲的像個孩子只是為了瞞過南宮云恒的眼睛,不想為他侍寢。

  想必祁月留著這完璧之身,每次出宮又那么高興,一定是去見那個蕭公子了吧。

  呵,南宮云恒,你以為后宮之中人人都能像墨輕言那樣對你死心塌地?

  想到南宮云恒被戴了一頂綠帽子,墨輕言心里不由的暗自發(fā)笑。

  敢給皇帝戴帽子的男人,這個蕭公子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十日后。

  墨輕言帶著秀兒和一眾侍衛(wèi)踏上了回歸祁府的路上。

  南宮云恒雖然沒有親自送行,但是也為墨輕言安排了許多的侍衛(wèi)。

  一會兒就要到祁府,可是她并沒有見過祁家人,稍有不慎就會露出馬腳。

  “秀兒,自從我上次落水,記憶總有些模模糊糊,一會兒要是見到家中人想不起來是誰......你可一定要提醒我才是。”

  “小姐可別見外了,這種事情是奴婢的分內(nèi)之事。祁府做主的是老爺御史大人,而家里管事的卻是王夫人,王夫人是小姐的嫡母,小姐的生母柳姨娘早就去世了......不管怎么說,小姐既然已入宮,又得了臨幸有了位份,在祁府的地位肯定是今非昔比。”

  “怎么,我原本在祁府的地位很低?”

  “倒也不是,只是王夫人視小姐為己出,也不會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更好?!?p>  聽了秀兒的話,墨輕言心中有了思量,看來祁月也是個命苦的女子。

  本來就是個庶出的女兒,偏偏生母又去世的早。

  雖然有了心上人蕭公子,可是沒有靠山的庶女只能被家族當做工具送到宮中給皇帝當妾。

  說白了,皇帝其實也和尋常的大戶人家類似,皇后是正妻,其余人位份再高也只是個侍妾。

  想必這祁月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多快活。

  正當墨輕言沉思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秀兒的裙下似乎有一團一直在不停亂動的東西......

  那東西正是白無殤,他化成蛇身無辜的盯著墨輕言。

  “為什么帶著他?”墨輕言此時苦笑不得。

  秀兒溫柔的撫摸著小蛇的毛發(fā),“小姐,我看咱們宮里的人都走了,小蛇也沒人喂,就順便把它帶上了。你看,它多可愛啊。”

  墨輕言白了一眼惡意賣萌的白無殤,不成精的時候確實可愛。

  北涼城,祁家。

  “祁嬪娘娘萬福金安。”

  在北涼,即使是自己的女兒,只要入了皇室,成了陛下的女人,父親也要對女兒行李問安。

  墨輕言上前挽著祁如山的手臂,“父親,這兒又沒有別人,您又何苦折煞女兒呢?!?p>  祁如山對墨輕言的親昵有些驚訝,但是卻很受用。

  “我的女兒果然長大了。”

  從祁如山的反應來看,似乎在平時和祁月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

  大概是因為祁月并不愿意入宮吧。

  想來也是,祁月早已心有所屬,而祁如山為了自己的仕途卻逼迫她入宮。而祁月卻陽奉陰違,入宮多年一直裝瘋賣傻,躲避皇帝的寵幸,想來祁如山也是看在眼里。

  這次祁月肯在宴會上出風頭,還侍寢了,想必祁如山也是喜出望外。

  “一年不見,月兒出落的越發(fā)水靈。”

  正廳里走出一位衣著華麗,風韻猶存的婦人。她看見墨輕言倒不行禮,言語間很親切。

  這股子親切讓墨輕言知道她是裝出來的,卻也并不厭惡。

  沒錯,她就是祁月的嫡母,王夫人。

  “女兒給母親請安了。”

  “哪里哪里,今時不同往日,月兒已經(jīng)貴為皇妃,哪里再需要向我這個老婆子請安?!?p>  墨輕言與王夫人,祁如山一頓寒暄之后,她便帶著秀兒回到了祁月的閨房。

  墨輕言坐在祁月的床上,輕輕撫摸著雕刻精致的木床。

  似乎也能感受到這具身體在這個房間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喜怒哀樂。

  突然,墨輕言聽到屋外后院的石墻傳來三聲響動。

  這節(jié)奏和頻率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墨輕言決定出門看看。

  墻壁之中,有一塊磚頭的顏色似乎是新漆上去的,看來有些松動。

  墨輕言用手使勁的把磚頭弄出來,既然發(fā)現(xiàn)這磚頭是中空的。

  而磚頭之中還夾著一張紙條。

  “申時橋頭,不見不散。”

  到底是誰呢?

  怕什么,一來看著機關(guān)的樣子,像是祁月的老熟人所為,應該不是壞人。二來就算有圖謀不軌之人,墨輕言也有暗衛(wèi)保護,沒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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