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
“你是說后宮內(nèi)果真有妖邪*之氣?”
“千真萬確,宮中先是蠱蟲,又是妖禍,恐怕是不吉利啊。”
南宮云恒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哦?可是若是在宮中大張旗鼓的徹查此事,恐怕會引起恐慌,你可有預知到在哪個位置?”
南宮云恒看著祭司欲言又止的樣子,繼續(xù)說道:“但說無妨?!?p> “西南方向?!?p> “西南方向......就只有元妃的錦繡宮了。元妃怎么會......”
“陛下,微臣的意思不是說元妃娘娘是妖孽,而是有妖物在她宮里作祟?!?p> “那你有什么辦法捉妖?!?p> “辦法......不是沒有。臣已經(jīng)在錦繡宮設下結界,那妖物無法離開錦繡宮?!?p> “混賬東西!那元妃的安危你就不顧了嗎?!你把那妖物和元妃關在一起意欲何為?!”
“臣該死,臣不敢!可是眼下別無他法,陛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p> “罷了,就這樣吧,朕自有安排。擇個黃道吉日就開始做法吧?!?p> 這幾日,墨輕言發(fā)現(xiàn)白無殤似乎不像往常一樣喜歡突然消失了。也不在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只是整日懶懶的躺在床上。
吃的也少。
“娘娘,阿白這是怎么了?要不奴婢去請簫月神醫(yī)給它瞧瞧吧?!?p> 妖是不會生病的,所以請御醫(yī)是沒有用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用擔心他。”
“娘娘,您可千萬要想辦法救救他啊!”
秀兒抹著眼淚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白無殤和墨輕言。
他虛弱的看著墨輕言,不知道為什么,以往墨輕言見到白無殤都是趾高氣昂的樣子,而最近墨輕言卻常??吹剿撊醯臉幼?。
或許這樣的他才是那個卸下偽裝,最真實的他。
“你到底怎么了?秀兒已經(jīng)出去了,你可以實話告訴我了?!?p> 白無殤費力的擠出一絲笑容,“秀兒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是妖,我一直以為這丫頭心里藏不住事,沒想到......”
白無殤只是說了幾句話,就仿佛用盡了力氣一般。
墨輕言焦急的說道:“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
白無殤打斷她,“無礙,只是不知是誰用法術在這里設下了結界,這結界不僅困住了我,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吸食我的靈力?!?p> “那你......那我怎么樣才能救你?”
“救我?師父幾時需要徒兒來救?你不用管我,這小小的結界只是兒戲罷了。用不了多久這結界就會漸漸消退,到時候再也困不住我......”
“可是——”
“你放心,我......”白無殤說完再次昏死過去了。
墨輕言看著白無殤,心中很是復雜。
到底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呢?
真的可以對抗這個結界嗎?
如果可以,又怎么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墨輕言心疼的看了一眼昏倒的白無殤。
他之所以騙墨輕言一定是因為如果要救他,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墨輕言想到白無殤一次又一次的為她舍身,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墨輕言緊緊的攥了攥拳頭,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幫他一把。
雖然墨輕言不愿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事到如今能夠求助的也只有暝宮宮主了。
暝宮。
“元妃,別來無恙啊。本座原本想叫你墨皇后,不過想到你如今是這祁月體內(nèi),所以還是叫你元妃吧?!?p> 暝夜坐在寶座上,隔著面紗朝著墨輕言似笑非笑。
畢竟是有求于人,墨輕言忍住心中的怒意,說道:“不管我是誰,遇到難題也只能來求助宮主不是嗎?”
“元妃不僅姿色美艷了許多,嘴巴也甜了不少???本座倒是覺得今日一見,眼前的美人比以前嬌俏了許多?!标砸鼓四?,繼續(xù)說道:“罷了,你回去吧,白無殤那家伙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死去的?!?p> 墨輕言走后,暝夜一個人久久的站在高臺之上。
呵,墨輕言,你把兩世的笑容和快樂都給了南宮云恒和白無殤。
可是你何曾知道,本座的笑容和快樂都在你身上。
與此同時,秀兒拿著一張字條慌慌張張的來到上面暗示的地方。
“欲救蛇妖,子夜時分御花園相見?!?p> 寒夜冷的有些駭人,秀兒縮縮衣領,四下張望。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把她強行拽到?jīng)鐾さ牧⒅蟆?p> 秀兒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感覺此人往自己的手里塞了一顆藥丸和字條。
“告訴你的主子,我們宮主這是破例,已經(jīng)將辦法寫在紙條上了。舍不舍得,全看你主子了?!闭f完,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御花園。
秀兒驚魂未定,她哆哆嗦嗦的拿著手中的字條。
上面只有寥寥幾字,可是秀兒卻被嚇得直直坐在地上。
夜晚,錦繡宮內(nèi)。
白無殤問道:“你去過暝宮了?”
墨輕言知道白無殤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這么說,所以只得點點頭。
“你答應他什么了?”
“他——對不起,我沒有答應他任何條件,我救不了你了......”
“我去找他算賬!誰讓他欺負我的——”說到這里,白無殤卻是遲疑了一下,便默不作聲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傻,以后沒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你要怎么辦呢?”
白無殤說出這句話,墨輕言心中更加苦楚。
突然,一只強有力的手一下子按住墨輕言的后腦勺把她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女人好麻煩,尤其是你總是在我面前哭,你哭就哭個痛快吧。”
他身上的味道總是讓墨輕言感到安心,似乎每當墨輕言有難,都是他來救她。
“蠢女人,以后不許再去那個什么暝宮了,以前我總是抱有幻想,覺得你會被我感染,變得聰明一點。想不到你朽木不可雕也,不過你既然這么蠢,以后就只能對我一個人這么蠢好不好?”
聽到這些近乎情話的告白,讓墨輕言有些無所適從。
她只能用沉默回應他。
誰知,白無殤突然昏過去,從人形變回了蛇身。
可能是變成人形也要消耗靈力,平日里不覺得有什么,但是放在此時此刻,這種舉動就會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