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不要掃射,節(jié)省子彈,咱們現(xiàn)在窮的很?!?p> “遵命?!眲訂T兵1號重新端起槍,悶聲道。
王徒略帶輕松地長出一口氣。
真不容易,王老師聲情并茂的授課還算圓滿。
怎么說呢,大概是發(fā)現(xiàn)思維簡單的紅警士兵還是可以通過學(xué)習(xí)提升自己的,因此就比較欣慰吧。
他們雖然算不上是完整的人,卻也更算不上是死物。
王徒指揮他們,希望得到超乎預(yù)料的反饋。
同時,王徒本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在幸存者們面前大多保持著寡言少語的高冷模樣。
而在紅警士兵們面前,卻多了幾分細(xì)致、真誠與親切。
就如同人總是喜歡和單純的、沒有太多壞心眼的人交朋友一樣。
不用戴面具,也不用偽裝,坦誠相待。
至于另一重緣由——
王徒是一個要強,渴望獲得成績的人。
還是個暖男。
他愿意對自己人多說一點,或者用啰嗦形容也比較合適,心理上拒絕打罵手下。
人會有缺點,與生俱來便如此。
包括幸存者們,包括王徒,也包括紅警士兵。
價值100金點券的動員兵,自召喚出來后,就固執(zhí)而堅定地跟隨指揮官左右。
他扛槍作戰(zhàn),子彈打光,也敢用刺刀同敵人展開肉搏。
他愿意為王徒去死。
這是優(yōu)點,可能沒有缺點多,但很值得學(xué)習(xí)。
總而言之,兩名士兵在短短一天時間中的種種表現(xiàn),讓王徒忍不住贊譽,甚至是欣賞。
就跟一名盡職盡責(zé)的新兵連班長在自己帶的兵面前,總少不得用冷漠與熱情澆灌他們。
好的,要鼓勵,或者獎勵;不好的,要引導(dǎo),批評。
以后,還會有更多征召出來的戰(zhàn)士,動員兵1號和大兵1號作為前輩,就是他們看齊的榜樣。
前提是,他倆可以活到那個時候。
另外,從自私的角度而言。
王徒為了自己能活著的最壞打算……就是犧牲他們。
畢竟……指揮官,只有一個。
……
動員兵1號徹底明白過來,他第二次收起槍,把保險的1重新?lián)芑?。
搖下窗戶,將烏黑的槍管伸出去,照門和準(zhǔn)星成一條直線,尋找目標(biāo)。
黑色的身影在接近——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談不上多好,槍法也不是很準(zhǔn),但子彈不長眼,總會瞎貓碰到死耗子,打中頭部。
非要害的創(chuàng)傷,并不能殺掉一星進化型的黑皮喪尸,不過若是飛彈入腦,它必然也沒得活。
眼見乙方戰(zhàn)斗力在喪尸群攻下被無限削弱,王徒不禁幻想,什么時候整一百個動員兵或是大兵,齊火掃射一番。
——到那時候,鬼東西……你們死不死?
恩,實在不行,一百輛坦克也可以。
那場面。
期待,忐忑。
“嘿嘿嘿……”念至于此,王徒忽然神經(jīng)質(zhì)地怪笑起來。
不過眼下,還是先逃吧,逃回去。
弱者變強的路還很遠,需要時間。
然而,駛出一個轉(zhuǎn)盤,途徑一家國際連鎖大酒店的時候,突生異況。
“基地”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驟然響起。
“尊敬的指揮官,檢測到附近區(qū)域存在升級工具箱?!?p> 升級工具箱?
王徒眼睛一亮,他駕駛的武裝采礦車就是從箱子里開出來的。
要是運氣好,能再給開出輛坦克、火箭車或者其他強悍的裝備,可就賺大了。
貌似紅警里的一些特殊單位,除了開箱子,再無別的渠道能夠獲得。
哪怕再不濟……也會給幾千金點券吧?
“報位置。”王徒舔舐著嘴唇,急迫地說。
幾乎沒有過多猶豫,他就動了冒險一試的決定。
反正它們破不開武裝采礦車的裝甲,自己一個人行動,在100%免疫病毒感染的情況下,速去速歸。
很刺激,或許還很驚險,不過僅是付出受傷代價的話,值得走一趟。
觀察四周,聞風(fēng)而至的喪尸數(shù)量依舊沒見少,起碼上百個起步。
不得莽撞……他瞇起眼睛,在腦海里進行規(guī)劃。
以軍刺殺敵可不成,萬一被尸群黏上,極難脫身。
“把槍給我。”沉吟一番,王徒從動員兵1號手中借來沖鋒槍。
換上一個滿子彈的彈鼓,裝好后放在坐椅邊。
從后視鏡看,追趕的喪尸群被甩得有些遠了,它們耐力超強,卻還是差了點持久。
后倉的機槍聲歇了有一陣,估計大兵1號那邊也已耗光了子彈。
王徒吩咐過他,停止射擊后,要第一時間把門關(guān)上。
真不容易,別說是喪尸,就是幾十萬頭豬,放出來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任務(wù)。
……
“正在共享區(qū)域,定位升級工具箱位置?!?p> “基地”冰冷的話語聲提示道。
王徒只覺得眼眸一熱,視網(wǎng)膜前隨即閃現(xiàn)出一層輕薄的光線。
前方的樓房似乎變得透明了,映出重重房屋后側(cè)的一只灰色小箱子。
它應(yīng)該是坐落在樓房的階梯上,渾身冒出一閃一閃的綠光。
看起來,像是游戲BOSS掛掉后,爆出的裝備。
虎口奪食……尸口搶寶。
王徒在褲子上抹去掌心的汗液。
踩下剎車,車身甩了個漂亮飄逸,在刺耳的履帶摩擦地面聲中,調(diào)整方向,直奔目標(biāo)點沖去。
轟轟轟……
約有兩分鐘,抵達。
車還未停穩(wěn),王徒就已跳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沒鎖。
想必它們那長得跟彎刀似的指甲,還扣不住門的拉手。
平端沖鋒槍,邁步往樓里沖。
這是一家奶茶店,規(guī)模很大,分上下兩層。
進門的墻壁上貼著充滿青春氣息的小紙條,不知道有多少個青年男女在此約會,或是留了聯(lián)系方式在上面。
拖地聲響起,穿了橘色員工服的女店員迎面走出來。
眼神空洞,步伐略帶匆忙,胸脯染滿了紅艷。
客人喝了她親手調(diào)的奶茶,末世來時,她便飲了他們的血。
她長得挺好看,烏黑馬尾辮,小臉很精致,身材非常棒。
被感染可惜了。
替遭遇不幸卻足夠貌美的女人感到惋惜,大概是男人的通病。
哪怕王徒也不能幸免。
不過,他還是伸出四十二碼的鞋,狠狠一腳將她踹倒。
上前兩步,雙腿踩住在空氣中亂抓的細(xì)嫩胳膊,以便于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