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太陽東起,高照四方,陳凡就是賴在床上,不肯動彈。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睡上一個懶覺。
如今陳凡父親接到一個工程大活,忙前顧后,母親辭掉了銷售員的職位,照顧父親,天還沒亮便是匆匆離去。
“嗡——”
電話響起,打破了此時的安靜。
陳凡皺起眉頭,睡眼惺忪地按下接聽鍵:“喂——”
“還沒起來?”魏忠書的聲音傳來,頓時讓陳凡睡意全無。
“魏——魏先生!”
“今天是若仙生日,我擔心那些殺手還有余黨留在奉天,你什么時候過來?”魏忠書笑著問道。
“可她沒給我邀請函啊,全班都給了,就沒給我!”陳凡面露為難,這話的確有點不好開口。
電話那端沉默了,魏忠書不由得苦笑。
看來自己的閨女對陳凡的誤會還挺深,這么排擠對方。
“那沒關系,我可以邀請你,這并不是什么問題——”魏忠書解釋說道。
“那好吧,我晚上過去!”陳凡嘴上痛快地回應,可內(nèi)心還是很抵觸,就好像被人發(fā)了好人卡,還要舔著臉湊上去一樣。
不過奈何人家支付工資,這個鍋還得背著!
晚上?
魏忠書嘴角一抽,接著說道:“你要有時間,就早些過來,你現(xiàn)在還沒吃飯吧,我讓司機去接你!”
“打住,我這就過去!”陳凡嫌棄麻煩,緊忙拒絕。
“好,那我在別墅這等你?!?p> 掛掉電話之后,睡眼朦朧地做起來,口中一聲嘆息:“想要安穩(wěn)地睡個懶覺,真難——”
簡單的洗漱過后,陳凡穿好衣服,走到樓下的小市場,順便去買兩雙襪子。
平日里住校,父母不在身邊,這種瑣碎的事情,都是靠自己解決。
他在路邊攤簡單吃了一口早餐,衣兜里裝著兩雙黑色的男士短襪,正要往家走的時候,卻被魏忠書的司機攔下。
“不是不讓你們來接我嘛?”陳凡沮喪著臉,應被司機拉上了車。
“魏先生有交代,一定要讓我接您!”司機小白笑著說道。
“那你也得讓我回家一趟吧?”陳凡的手摸著褲兜里的襪子說道。
原本計劃買完襪子再出門的,可誰曾想司機直接把他拉到車里,頭也不回地一腳油門就飛了出去。
“這不是節(jié)省時間嘛,你回家一趟干啥?”小白咧嘴一笑,完全沒當回事。
這襪子揣在兜里,鼓鼓囊囊,實在別扭。
就當陳凡琢磨如何把襪子處理掉的時候,車停了下來。
“到了!”
“哎呀我操——”陳凡心中暗道。
不過后悔已經(jīng)晚了,魏先生從別墅大門笑臉相迎:“沒想到你這么早就到了——”
“——”陳凡表示這話他沒法接。
寬敞的馬路上,發(fā)動機的聲音震耳欲聾,一輛蘭博基尼緩緩停下。
“魏伯伯——”
“是開誠啊,你父親最近咋樣?”魏忠書慈祥地問道。
“家父一直都好,還讓我替他問候您呢!”謝開誠手捧鮮花,迎了上去。
陳凡走到一邊,想悄悄地將襪子扔到路邊。
可又覺得心疼,這畢竟花了好幾塊錢,一次都沒穿過,扔掉怪可惜的。
就在他猶豫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呼喚:“陳凡?”
唉——
錯過了最佳時機,這襪子終是沒處理掉!
“謝少!”陳凡扭頭笑道:“沒想到這么早——”
謝開誠一聲冷哼,眼中透著一股不屑,陳凡居然比他來的還早,這讓他心中不爽。
“你不是更早?”謝開誠話里透著一股敵意,沒想到這個窮酸小子,居然也收到了魏若仙的邀請,來參加這一次派對。
這讓謝開誠心中有些不安,誰說沒有窮小子榜上富家千金的先例?
那牛郎不就是把仙人都給拿下來了!
可是隨后一想,他心中略有shi'huai這陳凡是魏若仙的同學,被邀請了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今天是若仙的生日,也不知道陳同學你帶了什么禮物?”謝開誠輕蔑問道。
隨后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禮物盒,外表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是我聘請路易卡地亞頂尖工匠夏爾大師,專門為若仙設計的一款首飾,世間僅此一件——”
“這得多少錢?”
陳凡心中詫異,光聽這什么什么路易卡地亞就高大上,是他完全沒聽過的東西。
“庸俗——,這東西豈能用錢來衡量?”謝開誠滿臉鄙夷,嘴角上揚,笑著說道:“不貴,也就幾百萬吧!”
幾百萬?
我的媽呀!
見到陳凡這副表情,心中不由得說了句土鱉,他一聲冷哼,優(yōu)越感瞬間爆棚。
陳凡瞪大眼睛,滿臉震驚,不由得驚嘆:“要是我兒子這么敗家,我肯定把他腿打折了!”
“你說什么?”謝開誠眉頭一擰,神色不悅。
“沒什么,我說這把我腿累折了也賺不來這么多錢啊!”陳凡緊忙改口,笑著說道。
“那你帶來的禮物呢?”謝開誠沒有追究,反而想要看看陳凡準備的心思。
我特么的沒準備!
陳凡臉上露出為難,神秘地拍了拍褲兜內(nèi)的襪子,笑著說道:“螢蟲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我?guī)淼臇|西還是不要跟謝少比了,根本沒法比——我就不獻丑了!”
“別那么小氣,讓我看看!”陳凡越是那樣說,謝開誠越是好奇。
“比不了比不了,難登大雅之堂,我準備的東西跟謝少比,那簡直就是侮辱謝少,給我留一點面子!”陳凡搖頭,連忙推脫。
“謝少,里面的位置已經(jīng)準備好,您跟我來!”魏家新上任的管家秦紹南,和藹地說道。
他雖然上任不久,可卻也認得謝家的公子,剛剛魏先生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開,讓他暫且站在門口接待魏若仙的朋友。
對此他不敢大意,見到謝開誠站在門口與一個少年爭論,他緊忙湊上前來。
“您是?”謝開誠疑惑問道。
平日里他來魏家,接待他的可都是韓管家,今天怎么換了人?
“我是魏家新上任的管家,謝少喊我秦管家就行!”秦紹南笑著說道。
“秦管家,我記得之前是韓管家,他去了哪里?”謝開誠好奇打探。
秦紹南表情略有為難,神情一怔。
魏忠書有過交代,昨夜里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得對外透露。
“韓管家身體有恙,已經(jīng)回老家休養(yǎng),從此以后便由我來做這個管家!”秦紹南耐心解釋說道。
“這樣啊——”謝開誠點頭,便是跟隨一名保姆走進別墅內(nèi)。
陳凡見到謝開誠離開,終于松了口氣。
這特么的始什么事?
過個生日收什么禮物啊,這都什么世道?
低俗!
陳凡面露為難,也是朝著別墅內(nèi)走去。
“等一下,你是干什么的?”秦紹南伸出手,直接攔在陳凡身前。
“我是來給你們大小姐過生日的!”陳凡解釋說道。
“邀請函呢?”秦紹南面無表情,與謝開誠相比,這態(tài)度真是天壤之別。
我了個擦!
陳凡一陣無語,今天犯太歲,不宜出門。
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沒有一次心順的時候,特別事見到秦紹南這副嘴臉。
郁悶啊——
“我是魏若仙的同學,今天她過生日,我是來給她過生日的,你這樣阻攔我,是不是有些不對?”陳凡耐心地跟秦管家講著道理。
可奈何對方油鹽不進,攔在陳凡身前的手臂,根本沒有放下的意思。
“不好意思,魏先生有交代,不得放入任何可疑的人進去!”秦紹南依舊說道。
“其實我是魏先生請來的——”陳凡最終選擇攤牌。
當他說出來這話的時候,秦管家頓時神色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
對此,陳凡冷笑,果不其然,還得是背后有人才好使。
可這笑容只停留片刻,就見到秦管家對著設備說了句:“這里有可疑人物——”
頓時陳凡臉都綠了!
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
別墅內(nèi),頓時沖出來足足二十多人,手中持著槍械。
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警察。
“別動!”
這些人動作整齊,行動迅速,不等陳凡做出反應,就已經(jīng)將他包圍起來。
十多個黝黑的槍口指著陳凡。
“——”
陳凡心中郁悶,這些人真是狠啊,他連給魏忠書打個電話的機會都不給。
好在自己沒有太大的動作,這些人也沒有權力直接開槍,不然那笑話可就真的鬧大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魏若仙面無表情,眼中透著一股寒意,對著秦管家說道:“這人是我同學,都散了吧!”
“這——”秦管家欲言又止,隨后一招手,疏散眾人。
陳凡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自然能夠知道這是魏若仙的安排。
還真特么的是個白眼狼,老子下玩命的救你,你就這么對待我?
“這不是你過生日,我來給你祝壽的嘛?”陳凡站起身,咧嘴笑道。
“那你帶來的禮物呢?”謝開誠站在魏若仙身旁,開口問道。
我&*#你媽的!
哪特么的都有你這個欠登呢?
宮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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