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子心中清楚,他不能讓灰狼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否則他將迎來的必然是一頓撕咬,血肉橫飛!他不愿這樣死去,也絕不允許自己這樣死去!
被托拉之間,燕洛子急吸一口氣,心中鎮(zhèn)定之后,燕洛子猛然拔出胸口的刺刀,痛得渾身顫抖,灰狼一時反應過來,猛然撲向燕洛子!咬住他的肩頭,燕洛子疼痛之下轟然反擊,一刀向那灰狼的腹部刺去!又速速連擊數(shù)刀,才從這狼口逃出命來。
此時的燕洛子幾乎精疲力盡,唯一支撐他的只有生的希望,灰狼的血流到他的身上,尚是溫熱,燕洛子歇息了一會兒,取出刀刃來,奮力割開灰狼的脖頸,讓那狼血漸漸滴在口中……
他漸漸閉上眼睛,休憩一陣,盡量積蓄些力氣好逃出這山林……耳邊山風刮過,是悅耳的琴聲,清亮的笑聲:“阿洛~,阿洛~,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為你做了一個劍穗,編的是花開并蒂,你可喜歡?”
“喜~歡~”他囈語喃喃。
“喜歡本公子?抱歉本公子不喜歡你這一款!”清亮豪氣的少年之音縈繞在燕洛子的耳畔,卻不知是真是假。
“來,你們幾個好生將他抬到車上!別弄到他的傷了!”微生覺陵抱著雙手站在河邊的木墩上指揮幾個村夫,望著燕洛子身上的傷勢,搖了搖頭:“唉,又不好好跟著本公子,非得自己出來打獵,看吧,沒有本公子庇護,搞成這個樣子?!?p> 幫忙抬人的村夫自然誤以為燕洛子是他的手下,便嘆道:“這個人有公子您這樣的主子也是幸運哪,否則他一人在這里定會被這山中群狼吃了不可,您瞧這旁邊還有狼的尸體,只怕不就之前才生死搏斗過呢!”
微生覺陵瞧了一眼那狼尸,撅著嘴巴點了點頭:“嗯嗯,看來我這手下還是不錯的,受這么重的傷還能和狼搏斗,不錯!等他醒了,我得給他加工資,每月加十文!不,每月加一百文!嗯嗯!”說著自己滿意的點點頭,跟在村夫后頭。
老村夫邊抬著燕洛子邊嘻嘻笑道:“公子你真大方!如今像您這么大方又英俊的主顧當真不多了?!?p> 微生覺陵聽罷眉間一挑,給了老村夫一個大拇指:“哈哈,老哥,有眼光!”
待燕洛子醒來時已是夜晚,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床邊兩個燭臺,房頂懸著幾盞花燈,照得房間極亮,自己身上的傷口已被處理好,用紗布包好,卻不知身在何處。
燕洛子正疑惑間,卻聽得房廊上有什么動靜,細聽細看之下似有人坐在房廊上瞧著街道嗑瓜子兒,還邊哼哼著什么不著調的曲子,燕洛子卻不知是何許人也,便硬撐起身子,恭敬的喚了一聲:“敢問廊上何許人也,可是搭救燕某之人?”
那人卻是未答,卻停了哼歌的聲音,只磕著瓜子兒。
“敢問恩公尊姓大名!”燕洛子又問一聲。
微生覺陵這才從廊上跳下,推門進來:“問我名字做什么,莫非你要以身相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