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好??!”
李弈回頭,發(fā)現(xiàn)是許露。如今的她已是朝氣滿滿,不再像幾天前那樣悲傷纖弱了。
“有事嗎?我一會還要去上課。”
托姚薇的福,李弈終于重新辦了休學(xué)手續(xù),可以重新來學(xué)校學(xué)習(xí),然后拿到畢業(yè)證。將來拿到證書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公司當管理。
“李哥,其實我有一件事情相求。”
許露動作有些扭捏,臉頰通紅,似乎提出來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說就行,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能答應(yīng)?!?p> 李弈對許露的要求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們是兩年前也是酒肉朋友的關(guān)系,而且最近兩人之間互動的也不算少,幫一下也沒什么。
“那我就說了,李哥,我想拜你為師?!?p> “什么意思?我可當不了老師?!?p> 李弈有些搞不懂許露在想什么,他自己年齡也不大,沒有收徒的心思,而且李弈自認為水平還有所欠缺,根本擔當不起老師的職位。
“師傅,我想跟你學(xué)醫(yī)術(shù)!”
“不用想了,我沒那個能力去教人,你如果真的想學(xué),可以去藥堂里拜師,那里還可以比較系統(tǒng)的學(xué)?!?p> 對于許露這個提案,李弈自然是不會同意,先不說他自己的水平有限,而且他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不僅公司內(nèi)風波不斷,而且還有凌無常這樣的外敵伺候,李弈也沒心思去教人。
“你不是喜歡談條件嗎?收我為徒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p> 許露古靈精怪的眨眼,手指豎在唇邊,面露春色的看著李弈。
“什么消息?”
“關(guān)于劉磊他們的動向。”
李弈沉默了,他確實很想知道那群人都去了哪里,為什么自己只是走了兩年,那群人就全都不見了?李弈托姚薇查過,他們?nèi)疾辉趯W(xué)校,不知所蹤。
“那好吧,先說好,我不一定有太多時間。”
思忖良久后,李弈答應(yīng)了許露。雖然他沒有當老師的準備,但把基礎(chǔ)知識隨便教一下也費不了多少事。
“好耶!那就說定了,別想反悔?!?p> “放心吧,不會的。告訴我他們都去哪里了?!?p> “其實……他們都去追隨云家少爺去了?!?p> “云家?”
李弈想到了兩年前被自己羞辱的那位云家公子云霆。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沒給對方臺階下,憎恨自己是理所當然的。
“具體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打聽到他們是想針對你?!?p> “這就無奈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對于云家,李弈的了解是有限的。他只知道對方是一個大家族企業(yè)。在恒海市也有著自己的勢力范圍,但李弈不相信對方這么大的勢力會僅僅為了一頓羞辱而特意針對李弈。
“那么師傅準備教我些什么?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許露滿懷期待,將手背在身后,語言輕佻。
“那就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吧,總不能在走廊里教學(xué)?!?p> 李弈左顧右盼,想要找個安靜的教室,不然讓別人看見就覺得怪異。
“唔,我記得三樓有一個被廢棄的教室,我們可以去那里?!?p> 就這樣,李弈跟著許露來到了三樓教室,推開大門,里面零零星星的擺著幾張桌子,其他的都堆在后門,雜亂的疊一起。
后門右邊是個窗戶,因為長期沒人,窗戶上抹一層厚厚的灰塵,勉強透進的陽光都霧蒙蒙的,窗簾更是黑乎乎一片,風將窗簾揚起,積灰被卷飛,勉強才能從邊角看出是淺藍色。
兩人合力將屋子打掃一遍,把其中一個書桌擦得油亮。就在這個書桌上,李弈迎來了他的第一次教學(xué)。
“其實,我也沒什么好教你的,那我就先問問你對醫(yī)術(shù)的了解吧。”
“報告師傅,我父母以前也是醫(yī)生,雖然是父親西醫(yī),但母親是中醫(yī),我因此還是懂一些草藥和名詞的。”
“好的,那你就講一下你知道的草藥吧。”
李弈托腮看向許露,他明顯感受到了許露的變化,自從她奶奶的病有治之后,性格變得陽光起來,讓李弈有種回到兩年之前的錯覺。
“唔,我知道桂枝、甘草、芍藥等,小時候我媽給我做過桂枝湯,我感冒頭疼的時候就喝這個?!?p> “不錯,還有嗎?”
“不好意思,好像沒了?!?p> 許露古靈精怪的吐出舌頭,睜大眼睛看著李弈,似乎對他的講課十分好奇。
“既然你父母都是醫(yī)生,那你認為他們治病的區(qū)別在哪里?”
李弈沒有著急教許露理論知識,而是先讓她對自己將要接觸的有個大致的方向上了解,這樣許露就有選擇的權(quán)力,究竟要不要和他學(xué)。
“唔,我老爸治病的時候喜歡扎針還有吃藥,我老媽以前喜歡熬湯熬藥?!?p> “還有嗎?”
“好像沒了……”
許露的父母早已不在,她也只有小時候跟著父母接觸過一些,對這些了解實屬有限。
“聽好了,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能發(fā)展至今日,效果好見效快,是中醫(yī)沒法比的。遇到身體內(nèi)部疑難雜癥,還能用手術(shù)化療等方式切除,這些我都做不到。”
“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追求的是把人研究透徹后針對治療,哪里有病就治哪里,這無疑是種有效的法子。”
許露瞪大眼睛,搖著腦袋認真的聽課。
“然而我這古醫(yī)卻不一樣,追求的是天人合一,把人看做一個整體,利用陰陽五行理論的相生相克來治病?!?p> “打個比方,你得了肺病,如果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會選擇去治肺病。而古醫(yī)會選擇利用相生相克原理去治,不是去治肺,而是去治其他的器官,肺只是個病發(fā)之地,只要能把其他器官治好,肺病自然就會好?!?p> “嗯嗯好像有點道理?!?p> 許露盡管表情茫然,還是附和的說懂。李弈裝作沒有看見,繼續(xù)講解。
“而那個相生相克的存在就是陰陽五行論,這個可是龍朝古代核心的理論之一,什么算數(shù)、武功、醫(yī)術(shù)、算命、風水、陣法之類的都是以這個理論為基礎(chǔ),只要把陰陽五行學(xué)懂了,你才能說剛剛?cè)腴T。”
“給,先把這一本比較基礎(chǔ)的書給背了。”
說罷,李弈丟給許露一本書,《五行大義》四字在書的封面。許露小心的捧起,揣在懷中,嘴里念叨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