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讓剛才雖然說要走,但是現(xiàn)在大半夜的,她不會傻到現(xiàn)在直接回去,回了房間把自己的東西規(guī)整在一起。她的衣服不多,畫畫工具占了大部分行李。她先把各種筆放好了,然后才開始收畫板,上面還夾著那天畫的那幅畫。
墨紅色的,就像是破碎的心。
沈清讓的手在畫上面停頓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扯下來放到畫冊里,最后把畫板也疊好。第二天大早就拖著行李離開,也是很巧,這宅子里的人都放假了,不然她沒辦法解釋為什么她要帶著那么多的東西離開。
霍景行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看她拖著自己的行李走向大門,然后身影逐漸消失,‘唰’他把窗簾拉上,黑色的窗簾遮光性很好,把每一束陽光都擋在了外面,房間宛如黑夜。很好,他想,他的生活回歸原位了,但是為什么,有種莫名的不開心。
畫架很沉,沈清讓狼狽的拖著行李到公交站,還好這一站比較偏,司機師傅允許她把行李放到凳子上。想拿起手機打開小程序刷卡,然后才想到自己沒把手機拿回來。
但是想要拿回來的話,必須要再見霍景行一次,兩相權(quán)衡,還是算了。她不是重度的手機患者,手機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通訊工具。
還好她包里常備公交卡,刷了卡之后就扶著行李坐在后頭。她這一天早上被安排的很滿,剛放好東西就要做飯送去醫(yī)院,還好她到醫(yī)院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清逸說:“姐,醫(yī)生說爸爸的恢復(fù)情況比較好,可以更換治療方案,然后就不用花費那么多錢了?!?p> 沈清讓喜出望外:“真的?”沈爹也沖她點點頭,“身子比較爭氣,過不久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太好了?!彼龥]從霍景行那邊借到錢,原本心情很沉重,但是清逸這番話簡直就像是撥云見日,讓她心情豁然開朗。
清逸說:“就算這樣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沒關(guān)系的,錢可以慢慢掙,我會想辦法的?!鼻遄屨f。
清逸問:“爸說你去找霍家借錢了,怎么樣,他們愿意借我們錢嗎?”
清讓說:“霍爺爺出國了?!?p> 清逸聽到這句話雖然有點沮喪,但還是說:“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爸的醫(yī)療費減輕了,我周末的時候可以去打工,欠人家錢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我們還是自食其力吧?!?p> 沈清讓說:“清逸,我這段時間回我們家照顧爸爸,不回霍家了。”
清逸沒感到有什么不對,說:“好啊,姐你不在的日子我超級想你?!?p> 沈爹說:“還是不要呆太久,我出院了你就回霍家,省的他們認(rèn)為你老是惦念著這邊,對他們有什么意見。”
沈清讓撐著笑臉應(yīng)承下來,然后把他們的臟衣服拿回去洗。爸爸倒下來之后,他們家沒有經(jīng)濟來源,而且現(xiàn)在住院,資金更是緊張。
清逸以前經(jīng)常在他們家那邊的奶茶店打工,一個小時二十塊,老板很照顧他這個學(xué)生,不過奶茶店有一個臨時工就夠了。
沈清讓以前倒是經(jīng)常給人家做家教,活少工資又高,但是找這樣一份合適的工作要花很長的時間,但是也還是要試試,所以她找上了人脈比較廣的鄭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