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真祖血匙
萬嘉便利店。
定江恒坐在簡易塑料椅子上,玩著買了有些時日的MIX3小米手機。
叮咚,歡迎光臨。
萬嘉超市自帶的提示音響起,定江恒下意識的放下手機,從座椅上猛地站起。
走進來的是個白襯衫的男人,看模樣已是三立之年,一身白襯衫已被屋外雨點打濕。
定江恒無心去看他的模樣,雙手搭在大理石臺面上,開口問道,“要什么?”
“芙蓉王來一包,”男人說罷,便進了雜貨區(qū)去挑選東西了。
定江恒順手從煙柜下拿下一包25¥的芙蓉王,不耐的耷拉著雙眼,左拳緊握。
等待總是漫長的。
男人慢慢的挑選東西,估摸用了五分鐘,才將挑選的東西全放在大理石臺面上。
定江恒也不去看他買了什么,先輸入一個小袋子的條碼,之后拿起貨物,在紅外線掃描儀上過兩下。
“45.3塊。”東西都掃描完了后,定江恒提著袋子,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男人當(dāng)即亮出微信付款碼。
掃碼槍一掃,付款成功。
男人從定江恒手里接過裝著零食和煙的袋子,走出門。
門外的黑暗中,有一個撐著傘的女生在等待他。
他走近后,想起了什么,把袋子遞給女生后又進了店里。
定江恒面色更加不耐,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深吸口氣,握了握腳邊耷拉在收款機上的開刃黃金龍淵劍,壓下心里的不耐與焦躁,問道,“怎么了?”
“買把傘,”男人笑著說道,便去了家具柜前?!澳氵@有么?”
定江恒上下一掃男人,輕挪幾步,進了狹小的倉庫,從一箱330ml的綠茶上拿了一把黑色折疊雨傘。
“給。”定江恒走到男人面前,將傘遞給他。
“就這么給我?”男人看著散亂的雨傘笑著說道,接著走到柜臺前,正打算付錢。
“不用付錢了,我的傘?!倍ń阊鄄€耷拉,擺弄著手里的掃碼槍和線,說道。“反正傘也舊了,借你了。”
“哥們,我要去挺遠的地方,估計還不了,還是買一把吧?!蹦腥算读艘幌?,說道。
“那就送你了。”定江恒用手指繞了繞鏈接著掃碼槍的黑橡膠電線,心里不耐,說道。
“呃,哥們,留個電話吧,待會我回去用快遞寄回來。”男人愣了一下,笑著說道。
定江恒雜亂的心愈發(fā)不耐,“不用了。”
“留了一個吧?!?p> 推推搡搡兩下,定江恒實在沒辦法,皺著眉存了他的電話號碼。
“謝了哥們?!蹦腥烁嬷x一聲,便撐著傘出去了。
“說送你就接著,啰嗦什么?!倍ń悴荒偷卣f道,將聯(lián)系人刪除,打開漫畫開始看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從凌晨三點進行到早晨七點。
定江恒開始起身上貨。
叮咚,歡迎光臨。
一個身著高中校服的微胖女孩子走了進來。
定江恒邁出去的腿,還沒有走到倉庫,又縮了回來。
單手摁在大理石臺面上,歪著身子,看著這個姑娘。
姑娘從面包區(qū)拿了一個3¥的然利手工面包,拿了一個伊利的原味優(yōu)酸乳。
“五塊?!倍ń銙咄?,說道。
姑娘拉下背包,從背包最小的一層拿出五元,遞給定江恒,之后便把東西塞進背包里,背上走開,卻在店門口駐足。
“沒雨傘么?”定江恒抬眼看去,原本凌晨五點便停了的大雨竟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來。
姑娘點點頭。
“這年頭怎么都不帶傘么?”定江恒嘀咕著進了倉庫,提出一箱百威啤酒的同時將自己的最后一把黑折疊傘拿出來。
把百威啤酒放在垃圾紙箱旁邊,走到店門口,將傘遞給姑娘,便往回走了。
“謝謝,我傍晚回來還給你?!惫媚镢读艘幌拢仡^道謝。
“啊?!倍ń悴幌胝f話,張口應(yīng)道,給姑娘傘的時候定江恒就沒想讓她還。
姑娘打著傘邁著小碎步便離開了。
時間推進到八點。
接班的店長來了。
定江恒點完錢,便交了班。
依靠慣例走到倉庫后面的獨立衛(wèi)生間去上廁所時,發(fā)現(xiàn)原本掛著自己雨傘的釘子上掛著一個項鏈。
項鏈上掛著兩個吊墜,一個是勾玉模樣的紅色吊墜,一個是金色的鑰匙。
“誰的項鏈啊?還挺好看的,不知道哪買的?!倍ń阌檬痔袅颂魞蓚€吊墜,笑了笑,便進了廁所。
放完水,定江恒便拿起自己那把98塊淘寶買的劣質(zhì)寶劍,便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定江恒仰望著天空,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在電梯上,鏡面鐵墻上映照著定江恒的身軀,定江恒無意一瞥,竟然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之前在倉庫看到的項鏈。
“怎么回事?我啥時候戴上的?”定江恒輕輕拿下項鏈,眉頭深皺,按下一層的電梯,取消自己住的30樓電梯。
這可是別人的東西,自己怎么能拿走呢,要還回去。
結(jié)果剛?cè)∠?0樓的電梯,定江恒眼前一黑,消失在電梯中。
等定江恒眼前恢復(fù)視線的時候,自己竟然在一個乳白色的房間中,眼前空無一物,連墻角的邊都沒有。
“這什么鬼地方?”定江恒下意識的想拔出手中的劍,卻不想劍已然消失了。
突然間,房間內(nèi)想起了兩個蒼老的聲音:
“這里是吾和吾老友的空間,吾叫真祖。”
“我是祖龍。”
“閑話少敘,汝只要知道,三年前吾與吾老友就盯上小友了,小友的意志吾與吾老友看在心,今吾老友壽元將至,吾將隨其而去,吾等力量留之無用,便賜予小友了?!?p> “望小友……用之于善?!?p> 話音一落,定江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恐怖的信息流就沖進定江恒的腦中,真祖的記憶與祖龍的記憶一口氣的涌入定江恒的腦袋中。
那枚血玉與鑰匙也一口氣的扎進定江恒的胸中,血玉散發(fā)出一股浩瀚的力量,改造著定江恒的身體。
“我……”無數(shù)的信息都涌進定江恒的腦子里,那股沖擊直接把定江恒痛到昏迷!昏倒之前只留下未說完的一句粗話。
定江恒昏倒后,他的胸口上,浮現(xiàn)了一枚血紅色的鑰匙印記,鑰匙上刻著一條金色的龍。
“這枚記載著吾與吾老友知識與記憶與力量的血匙,吾便賜予你,愿你以后能夠用之于善,少年,去完成你的追求吧。”
話音一落,定江恒倒下的身體頓時消失了。
“走吧,燭?!?p> 空間之中,一個身著道袍的白發(fā)老翁,牽著一個老嫗,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