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恩回到班級,拿出一本法律的書在看。
班長閻可琛擰著眉頭問了句,“你真打算讓他們被學校記過?”
冷知恩不緊不慢的轉過頭看他,語氣透著輕盈,“是,又如何?”
“你確定你可以在得罪了這么多人之后,還能安生的留在學校?”
冷知恩翹起二郎腿,語氣狂野的道,“既然來了,就沒想離開?!?p> 冷知恩身后的柯禹丞往前探了探身子,“冷知恩,閻可琛說的沒錯,你要知道來這里上學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一下子得罪這么多人,估計結局只有兩種?!?p> 對冷知恩他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靠著顧家走后門才來這里上學,現如今她得罪了顧藍沁,若是讓她記過處分,可想而知后果會有多嚴重。
冷知恩從口袋里拿了根棒棒糖,動作有些懶散的送進嘴里,“說來聽聽?!?p> “一,被趕出校門,二,想盡辦法讓你主動離開。”
“若我兩條都不選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引來全班人的目光。
大家都覺得她不自量力,又覺得她太能裝。
在他們眼中,她不過是個鄉(xiāng)下來的窮丫頭,一沒背景還沒錢財,除了能裝似乎也沒啥能拿出手了。
她能進這所重點高中,也不過是靠她那個媽嫁入豪門換來的。
冷知恩自動屏蔽這些擾人的目光,戴上耳機一邊聽她的音樂,一邊看自己的書。
沒過一會兒,英語課代表拿著卷子走了進來,發(fā)到冷知恩的時候,她滿是嘲笑的勾了勾嘴角。
“六分,我也真是佩服?!?p> 冷知恩不以為然的拿過卷子,纖細白皙的手指輕彈了下卷子。
“嗯,還不錯?!睗M意的語氣中透著痞氣。
“噗……”后面的柯禹丞直接笑噴。
“六分?你竟然還挺滿足?”
冷知恩嘎嘣脆的將嘴里的糖咬碎,“知足常樂!”
一句話,說的理所當然,仿佛打了六分也沒什么好丟人的。
柯禹丞眨了眨眼睛,“嗯,這話也對,有進步就是好的,下次希望你能過十分?!?p> “我盡力?!闭f著她將卷子收回到書桌堂內。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英語卷子上其實另有奧秘。
六分選擇題,恰巧就是她想表達的話。
班級內的同學本想笑,卻因為她那滿是殺傷力的眼神,憋的滿臉通紅。
——*——
顧家。
顧蔚看了眼坐在身邊的閔秋月,“你有問知恩是誰幫忙讓她入學的嗎?”
閔秋月搖了搖頭,“沒,沒來得及問?!?p> 見她一臉陰郁,顧蔚關心的問了句,“有心事?”
她思考了幾秒,轉身看著他道,“藍藍本不讓我跟你說,可我覺得這事還是讓你知道的好。”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兩天他忙于公司新的項目,并沒有在意家中的氛圍有什么不同。
“知恩和藍藍與其他同學打架,被帶到警局去了,知恩要求公事公辦?!?p> “是藍藍做錯了事?”對于自己的女兒,顧蔚還是有些了解的。
“嗯,但是她沒動手,是她另外兩個同學動的手,但卻是因她而起?!?p> 閔秋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沒什么別的表情,心不上不下的提著。
雖然跟他感情很好,但她從開始到現在,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所以她總是很小心的應對任何事,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讓他不高興。
顧蔚想到校主任那天對冷知恩的態(tài)度,若冷知恩要求公事公辦,藍藍的處境可能會很糟糕。
記過處分,這對一個還沒有步入社會的學生來說,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你去見過知恩了?”
“見過,可是沒談攏,景言說他今天去見見她,也不知道談的怎么樣,我這心總是懸著,想著有關藍藍的未來,我就心里慌慌的?!?p> 這話聽起來仿佛顧藍沁才是她的女兒,而冷知恩不過是個外人。
“既然景言去了,又沒給你打電話,就說明他也在等消息?!?p> “那我再去找一次冷知恩,就這么等著也不是辦法,搞不好今天就要有處理結果的?!?p> “知恩是個聰明的孩子,她該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會慎重考慮的。”
“她哪有你說的那樣懂事,我看我還是去見見她吧?!遍h秋月擔心顧藍沁被記過處分,那樣的話整個顧家的人怕是都要來為難她了。
“我去吧?!鳖櫸狄娝募?,決定自己去見見知恩。
“你要去?不行不行,她那個臭脾氣,跟我都擰著來,我可不想你被她氣著?!?p> “不至于,再說了,既然她來到這里就是家里的一員,一家人鬧不愉快了,我這個一家之主就應該出面解決,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笑話。”
“可是……”閔秋月還是滿心的不踏實。
只因為她這個女兒太不讓人省心。
“這點事不用擔心,我先去公司,見過她之后我給你電話?!?p> “那你別跟她動氣,免得氣壞了身子?!?p> 閔秋月認為,冷知恩脾氣壞,嘴又黑,擺明一個無可救藥的刺頭,誰跟她聊天都有可能被氣到。
顧蔚笑了笑,拿起車鑰匙起身離開。
對冷知恩的過去,顧蔚做了些了解。
知道她在父母離異后,一直跟著外公長大。
因為脾氣不好整日打架斗毆,所以被學校開除休學在家。
期間消失了一段時間,而消失的這段時間據得來的資料顯示,她是在一家網吧打工,所以從這點上看她并未有什么不同。
無非就是一個叛逆的孩子罷了。
——*——
一晃一個上午過去。
本來她跟白思陽約好一起在食堂吃無法,可突然接到顧蔚的電話,她不得不跟白思陽說聲抱歉。
“抱歉,說好一起吃中飯,可突然有事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再一起吃吧?!?p> 白思陽笑著問了句,“需要人陪著不?”
她一大早的就聽說了不少有關她的事,但是她沒說她也沒問。
倒不是不關心,而是覺得即便再好的朋友,也有彼此不想提及的事情。
“不用,不過是見個長輩?!?p> “成,你去吧,有事記得打電話?!?p> “好?!崩渲鲬艘宦暠愠程猛庾摺?p> 一出門,便看見兩個熟悉的人,他們怎么會出現在校園里?
情非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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