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老趙的身影從遠處歸來,撐著傘,叼著牙簽。
“小峰回來了?!?p> 冷仙女放下手里的書,起身接過老趙的雨傘,抖了抖雨水后放在了門側(cè)的傘架上:“那孩子身上,有那東西的味道?!?p> 已經(jīng)過了飯點,冷仙女索性關(guān)上了小飯館的門。
“嗯。”
老趙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冷仙女給老趙倒了一杯泡著十幾條鞭狀物的高度燒酒,這酒可是大補,祛風(fēng)除濕都是小兒科的基本操作而已。
“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話嗎?”
老趙接過酒杯,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摟著冷仙女的小蠻腰坐了下來。
“我跟你說過那么多話,我哪記得是哪句?”
冷仙女白了老趙一眼。
“關(guān)于那小子的靈根?!?p> 老趙賣了一個關(guān)子,看著杯子里滿滿的酒,老臉忍不住一紅。
“你是說,他已經(jīng)拿到了雁城學(xué)院古遺址的入場資格?”
冷仙女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所在。
“那倒沒有?!?p> 老趙搖搖頭,又小小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正準(zhǔn)備嘚瑟一下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腰間傳來一陣疼痛。
冷仙女捏著他腰間的肉,正準(zhǔn)備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呢。
“老婆手下留情,我說?!?p> 老趙立馬認(rèn)慫,接著便對冷仙女說道:“那小子的靈根,重生了?!?p> 老趙此話一出,冷仙女頓時便愣住了。
“你說什么?靈根重生?”
冷仙女下意識的手上一用勁兒,老趙頓時疼的腦門上青筋都蹦起來了。
“嗯,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把冷仙女的小手給拿開,老趙邊說邊使勁兒的揉著自己腰上的肉,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已經(jīng)青紫一片。
“你出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冷仙女瞪著老趙,眸光中帶著幾分迫切。
老趙知道不能再賣關(guān)子,于是便將李峰干掉了那東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聽完老趙的話,冷仙女馬上追問:“那孩子實力如何?”
“不太好說,那小子的靈技有點特殊?!?p> 老趙搖搖頭,短暫思索之后這才繼續(xù)道:“單純從靈力的體量來判斷,應(yīng)該在九級靈使到一級靈師之間,但是,你知道這樣的判斷不是百分之百準(zhǔn)確?!?p> “老趙,你是不是做廚子做的腦殼壞掉了?”
冷仙女很不滿意老趙的回答,想要弄清楚一個人的實力,用得著這么費盡嗎?
“呃……,我忘了?!?p> 老趙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端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干掉了大半。
“你個憨憨?!?p> 冷仙女見狀也不在追問,反倒是盯著他手里的酒杯:“都喝光,一滴都不準(zhǔn)剩?!?p> 老趙嘿嘿一笑,立馬一口將杯子里的酒干了一個底朝天。
“抓緊時間準(zhǔn)備晚飯,今天下大雨。”
冷仙女的話聽上去有些沒頭沒尾,吃晚飯和下大雨有什么關(guān)系?
看看老趙臉上菊花般幸福的笑容,在看看他屁顛屁顛跑去后廚準(zhǔn)備晚飯的身影,似乎,讓人想起了一句話。
陰天下雨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當(dāng)然,想打孩子沒問題,首先你得有一個才行。
以上。
結(jié)論是,下雨天和早一點吃晚飯,有著巨大的關(guān)系。
隨著廚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魝鱽?,一頓豐盛的晚餐在半小時后熱氣騰騰的出鍋了。
“臭小子,出來吃飯!”
老趙的大嗓門直接砸進了李峰的耳朵,一分鐘后,三人圍坐在餐桌前吃起晚飯。
“老婆,嘗嘗這個鮑魚,味道怎么樣,這可是今天早上才出海的新鮮食材?!?p> “老婆,來試試這個傘文雞翅,這是最精品的食材,我特意給你留下的?!?p> “老婆,來嘗嘗這個……”
這一頓飯,李峰被狗糧撐的有些難受。
老趙和冷仙女似乎完全沒在意這些,兩個人的恩愛從來都是隨時隨地,想秀就秀。
“我吃飽了。”
李峰不得不以風(fēng)卷殘云般的速度,快速的把自己填飽,放下筷子準(zhǔn)備回房間里去看書。
老趙見李峰要走,馬上說道:“等一下,我有事兒問你。”
“有什么事兒等你們?nèi)鐾炅斯芳Z之后再說吧,再不走,我怕被撐死。”
李峰懶得理會老趙,拍拍屁股走人了。
老趙還打算說點什么,冷仙女卻笑著搖了搖頭:“聽小峰的,吃完飯再說?!?p> “行,都聽你的?!?p> 老趙的大嗓門,在跟冷仙女說話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出現(xiàn)的。
兩口子你儂我儂的吃完了晚餐,冷仙女留下收拾碗筷,老趙則是直接去后院踢開了李峰的房門。
“老趙,能不能對我的門溫柔點?”
李峰正坐在書桌前,用一個小電熱扇烘干濕掉的書頁,老趙的暴躁進門方式他早就習(xí)慣,所以連頭都懶得抬一下。
“我下次盡量。”
老趙撇撇嘴,雖然來時冷仙女交代過要收斂著點脾氣,但這習(xí)慣根深蒂固的,一時半會也很難改過來。
“說吧,啥事兒?”
李峰沒跟老趙廢話,專心致志烘干書頁的同時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小子的靈根怎么回事?”
老趙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繞彎子的家伙,冷仙女交代的迂回婉轉(zhuǎn)在他這早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老趙提到靈根,李峰一點都不意外,他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說辭:“焦炭一樣的廢靈根上忽然重新發(fā)了芽,然后就這樣了?!?p> 枯木逢春,焦木發(fā)芽,這在大自然中并不罕見。
可是靈根也能如此嗎?
盡管老趙見多識廣,但是也從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他只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一段記載,說是在某一處古遺跡中,存在著一種可以讓人靈根二次覺醒的力量。
只要能夠得到那力量的認(rèn)可,傳承力量加身,便可以二次覺醒靈根。
古籍中簡單的描繪著那個古遺跡所在的位置地圖,經(jīng)過老趙多方考證,最終確定有超過七成以上的可能性,就是雁城靈武道學(xué)院的古遺跡。
問題是,那個古遺跡現(xiàn)在僅僅是靈力結(jié)界加速衰弱而已,距離可以進入還有些時間。
可是李峰的靈根,已經(jīng)二次覺醒了。
這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