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畢竟已經(jīng)看過了一遍,哪里該裝攝像頭,哪里該裝紅外探測器,哪里該裝熱成像儀,全部了然于胸,等工人上樓,他就不停地吩咐指揮,畢竟幾十個工人,效率確實快,只用了一個小時,攝像頭就全部裝好了,然后又安排人布線,裝網(wǎng)絡(luò)機柜。
而陳不真就一直跟著江童,雖然他的水平也很好,但現(xiàn)在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江童根本不讓他插手,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在江童的屁股后面,不停地問:“老同學,真的能賺兩百萬?我總感覺是在做夢呢!如果真能賺兩百萬,我的公司就起死回生了!”
江童卻懶得理他,把他當成一只蒼蠅。
南谷和肖遙子閑得蛋疼,沒有一點事情做,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宣潔讓人給他們沖了咖啡,兩人一會功夫喝了七八杯,畢竟咖啡漲胃,漲得真打嗝。宣潔只是偶爾過來看看,畢竟她還有公事要忙。
何采姿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南谷也懶得找她,一找就要吵架,這方面他沒有天賦,估計也吵不過何采姿。
何采姿坐在辦公室里,樓下發(fā)生的事,她自然也聽說了,坐在辦公桌旁總有些心神不定,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宣潔的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一會,宣潔敲門進屋,道:“董事長,什么事?”
何采姿故意裝作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道:“聽說那家伙把趙于淺打了一頓?”
宣潔點了下頭。
何采姿故意漫不經(jīng)心道:“那家伙真是愛惹事,連趙于淺都敢打,就不怕趙于淺報復他嗎?”
宣潔笑道:“董事長在關(guān)心他?”
何采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急道:“我會關(guān)心他?他被趙于淺報復才好呢,以后看他還敢得瑟不?”
宣潔笑了下,岔開話題道:“董事長,你知道他在丐幫是什么身份嗎?”
何采姿怔道:“不知道,你知道嗎?”
宣潔點了下頭,道:“他是青木堂的堂主!”
何采姿驚得差點跳起來,道:“這怎么可能?就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幽茏銮嗄咎玫奶弥??青木堂可以說是全國最有錢的堂口了,旗下十幾個集團公司,就憑他能掌控得了?我爸在丐幫混了一輩子,也才混上堂主的位置,他憑什么?丐幫要倒閉了?沒人了?”
宣潔道:“應(yīng)該不假,聽說青木堂空降一個堂主,但至今沒有赴任?!?p> 何采姿努力平復心情,道:“那他為什么不去赴任?”想說,是因為我嗎?但沒有說出口。
宣潔道:“他說他怕有人殺他,不敢去!”
何采姿噗嗤一笑,道:“他連趙于淺都敢打,還不敢去丐幫?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宣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何采姿想了想,道:“你讓他小心一點,趙于淺不好惹!當然,我并不是關(guān)心他,畢竟不要錢的保安,死了也可惜!”
宣潔笑道:“我知道,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但他,不以為然?!?p> 何采姿便道:“那就隨他去吧,一般人想動丐幫的人,還得自己掂量掂量!”
宣潔道:“但趙于淺并不知道他是堂主???就算知道,他今天受了這么大的屈辱,明的不敢,私下肯定也會報復的?!?p> 何采姿道:“他自己作死,我也沒辦法。”
等到晚上八點多,安防系統(tǒng)就布置好了,連同外面的安防系統(tǒng),都接入了南谷的手機,不但監(jiān)控室的保安可以看到,他的手機也可以看到。
南谷便讓宣潔把所有保安都叫了上來,其中也包括美湖莊園的十幾個保鏢,本來經(jīng)歷昨晚的槍擊事件,很多保鏢都嚇破了膽,雖然工資是天價,但也得有命拿啊,所以白天很多人都提出辭職,還是回家抱老婆孩子有安全感,但對于何采姿來說,現(xiàn)在是用人之際,雖然這些保鏢好像很無能,但再無能也比他這個女流之輩強,如果他們?nèi)芰?,那她孤零零地住在這里,更沒有安全感,倉促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替代,何況相處這么久,這些保鏢雖然無能,但是中規(guī)中矩,她用著也放心。于是她便這些保安講,只要愿意留下來,三個月后,一人三十萬的獎金。
有錢能使鬼推磨,三個月就有三十萬的獎金,加上工資,回到老家的縣城,都可以買一套房了,所以這些人立馬回心轉(zhuǎn)意,后來他們又聽說,英蘭國際的外圍有警察監(jiān)控,一分鐘之內(nèi),警察就可趕到現(xiàn)場,所以他們留下的決心更堅定了,而且說得慷慨激昂,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不顧生死,也要護得董事長周全。
南谷便領(lǐng)著這些保安走了一遍,告訴他們哪里是巡防的重點,重點區(qū)域現(xiàn)在全部裝置了電子巡更系統(tǒng),最多五分鐘就要巡視一遍,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如果偷懶,三十萬獎金也別想拿了。別想在美湖莊園那般,睡一夜也算上一天班。
那些保安為了錢,欣然應(yīng)允。
而陳不真最關(guān)心的是他的兩百萬利潤,直到拿著報價單找到宣潔,宣潔只看了一眼,二話都沒說,甚至都沒嫌貴,就爽快地上面簽了字,讓他明天到財務(wù)拿錢。
陳不真看得眼都直了,后悔不迭,早知道英蘭國際這么爽快,就多報一百萬了。
后悔歸后悔,他還是拿報價單歡天喜地地回去了,路上還打電話給江童,讓他有空去分贓。
安裝工人走了,員工下班了,保安也各就各位了,整棟大樓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南谷三人畢竟一天沒有吃飯,餓得不行,想起何采姿的房間里還有咖啡沒喝,便又回頭把三杯冷咖啡給喝了,果然饑餓感消退不少。本來宣潔也過來喊他們?nèi)ナ程贸燥埖?,但她喊的時候,由于他們咖啡喝得太多,根本吃不下,現(xiàn)在想吃,食堂早就下班了。
南谷喝完咖啡,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就撥通了宣潔的電話,準備跟她說一聲,他們要回去了。
結(jié)果剛撥通,外面寂靜的走廊里就傳來電話的鈴聲,看來宣潔已經(jīng)過來了,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