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參觀服務(wù)
白鹿看著猶如嗜血餓狼的男人,頓覺眼前的男人越發(fā)狠戾,越發(fā)不像一個人…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一旁轉(zhuǎn)去,避免和男人的目光接觸。
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何止是他,她也早已不是一個人了…
當(dāng)然這一切細微的動作都沒能逃過男人的雙眼。
“白鹿,我們?nèi)タ纯茨憬憬惆?!?p> 白鹿聽到姐姐,瞬間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男人柔情蜜意的眼神。
她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只要是為了姐姐,她什么都可以做,區(qū)區(qū)一個“人”的身份又算的了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隔壁一間屋子,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但是一切擺設(shè)都像是精心設(shè)計的一樣和房內(nèi)外空間布置相得益彰。
藕荷色和草綠色的家具使得房間溫馨而又帶點活力。
陽臺上爭奇斗艷,競相開放的花朵絢爛多彩,和房內(nèi)躺在床上,臉色憔悴的女子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快步走上前扶著醒來的女子坐好,白鹿也緊跟上去,握著她的手。
“姐姐…”白鹿一頭扎進女子的懷抱,她的聲音就像一個撒嬌的孩子。
“都是一個大姑娘啦,還這么愛撒嬌,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女子聲音溫軟甜美,語氣寵溺,似是嗔責(zé),又似欣慰。
“白凪,你們姐妹先聊,我先出去了?!蹦凶诱酒鹕碚f道。
名為白凪的女子點點頭,白鹿見男人關(guān)上了門,徹底放松下來。
“姐姐在哪里,鹿兒就在哪里,鹿兒不要嫁人嘛!”白鹿在姐姐懷里扭著,身上竟然沒有分毫冷若冰霜的樣子。
白凪輕輕拍著她的頭,笑出聲來。
突然女子劇烈咳嗽起來,白鹿趕緊幫女子順氣倒水。
“姐姐,你沒事吧?姐姐!”
“沒事兒,沒事兒,主要是被自個兒一大把年紀(jì)還沒著落的妹妹氣到了而已!”
“哼!”白鹿佯裝生氣地別過了頭。
白凪喝了口水。
“你還是老樣子啊,不聽勸…”白凪如水般透亮明朗的眸子浸透了哀傷。
“姐姐…”白鹿望著白凪,想要把一切都告訴姐姐。
告訴姐姐她的恐懼,她的憂慮,她的自責(zé),她的隱忍…
她還要告訴姐姐,告訴她,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認(rèn)為的那樣溫柔善良,風(fēng)度翩翩!
可是她不能,不能…
如果心地善良,神思脆弱的姐姐知道她在瘋狂地奪人性命,親手將一個個無辜的人送進無法輪回的冰冷儀器,她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
若是她知道那個溫暖明媚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儈子手,她一定會生不如死…
這對姐姐原本就虛弱無比的身體無疑是雪上加霜,這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很快了,這次她找到了一個解元獨特的女人,說不定姐姐會好起來,只要姐姐好了,她一定帶姐姐離開這個地方。
她們會去一個自由的地方,那個地方有陽光,有鮮花,有河流,有魚兒,還有姐姐最愛的梨花。
那是一個沒有殺戮的地方,沒有鮮血的地方,一個沒有…
白凪溫柔地為白鹿拭去臉龐的淚水,將她攬進懷中。
“真是傻妹妹,只是嫁不出去而已,至于這么傷心嗎?”白凪語氣帶著一絲調(diào)侃。
為什么?!為什么呢?!明明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她為什么會流淚呢?!
白鹿在姐姐懷中哭著哭著就笑了出來。
白凪輕柔地?fù)崦妹萌犴樀拈L發(fā)。
鹿兒,姐姐會一直陪伴著你,直到你真正長大…
白鹿和姐姐玩鬧了一會,為避免姐姐過度操勞,她服侍姐姐睡下后,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了門。
剛出門就看到了從主人房間出來的烏涯。
烏涯看了一眼房間,笑了一下。
“白鹿啊,我正準(zhǔn)備找你呢?!?p> “什么事?”白鹿十分不耐煩,她一個字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
“哎呀,一個小姑娘不要這么兇嘛!這樣可是會嫁不出去的呦!”烏涯說著眼神變得微妙起來,就連語氣也含著一絲道不明的猥瑣。
“嘶…”血從烏涯的脖子慢慢滲透出來,他吃痛地喊了一聲。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表情猙獰,額頭青筋暴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你!”
話未說完,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博士,要不…我再幫你多放點血,敗敗火!”白鹿的聲音也冷厲起來。
烏涯突然嘿嘿笑了起來,用手慢慢推開脖子上短刀,向前進了一步。
“不要這么暴躁嘛,血放多了可是會死人的呦!”烏涯向前探了探身子,聲音也小了幾分。
“更何況…我要是死了,你姐姐怎么辦?”
“你敢威脅我!”
“不敢,不敢,我一個眼不疾手不快的人哪能快過你的刀呢!”
白鹿睨著男人。
烏涯頓了頓,得意的神情像是蒙了一層黑紗般晦暗陰毒。
“只是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給我陪葬豈不是可惜了些!哈哈哈!”
白鹿握緊短刀抵在男人的眉間。
“烏涯,你記住,如果我姐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讓你陪葬!”
烏涯輕哼一聲,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該陪葬的人可不在這里!
“你的主人吩咐你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白鹿心尖波瀾驟起,卻未表露分毫。
烏涯緊跟白鹿身后,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白鹿來到明室外,雙手置于炭黑色大門中央一個巴掌大的六元環(huán)內(nèi),指掌周圍瞬間泛起類似于水紋樣的白色漣漪。
門,應(yīng)聲而開!
明室是這個基地儲藏“材料”的地方,整體構(gòu)架透明,內(nèi)部布局就像一張蜘蛛網(wǎng)一樣,相互交錯,四通八達。
兩人穿過迷宮一樣的明室,來到了靠近明室中央關(guān)押易竹的地方。
一路走來,烏涯注意到越是靠近這個女人的“材料”,其行為愈發(fā)異于遠處的人。
就像旁邊的小女孩那樣,竟然主動靠近過來,這原本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這個女人的解元果然獨特!
白鹿看了一眼隨侍,隨侍會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房門剛被打開,隨侍還沒來得及走開,烏涯直接上前擠開了他,沖了進去。
白鹿皺眉,真是一個令人不悅的男人!
烏涯走到易竹身邊,眼神中充滿了欣賞,詫異,貪婪,狡邪。
他驚嘆一聲,雙臂張開,一副享受至極的神態(tài)。
“我說大叔啊,這里又不是動物園,不提供參觀服務(wù)哈!”易竹眼皮輕抬,看了一眼烏涯。
“小姑娘,這你可說錯了,這里就是我的動物園,而且…還是私人動物園。”烏涯說著話,自豪地掃視一周,仿佛在欣賞杰作。
易竹松開抱著膝蓋的雙手,突然拽住了烏涯的領(lǐng)帶,用力往下一扯。
他被易竹突如其的行為驚了一下,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他越想要掙脫,易竹手拽領(lǐng)帶的力道就越大,肥胖的身體不堪重負(fù),呼吸粗重,滿臉通紅。
“能設(shè)計出如此奇思妙想的動物園,大叔,你可真是人才!”
“你要是識相點,趕快放開我,這樣還能少受點苦!”男人暴怒的說道。
易竹秀眉輕挑,冷笑一聲。
“吃苦耐勞乃是傳統(tǒng)美德,我求之不得呢!”
烏涯見對方不買賬,于是向白鹿發(fā)出求救的眼神。
烏涯見白鹿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神情也輕松了幾分。
誰知她竟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銣銫
或許,我寫的太無聊了,除了一個小可愛,居然再也沒人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