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一天,班上大部分的人都被堆積如山的試題給洗腦了,再也沒有人來注意況天照,當(dāng)然鐘婷除外。
下了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xí),況天照和鐘婷一直刷試題刷到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才起身要離開。
昨天況天照說好的以后要送她回家,但兩人又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一起回家,于是只好心照不宣的開始刷試題,刷到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才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
依照“甜粽CP”在班里的熱度,只能說,這是他們最后的倔強(qiáng)了!現(xiàn)在班上看見他們兩在一起別說拍照了,連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都沒了,更多的是吃了狗糧的不適,等于是所有人都默認(rèn)了這件事!
兩個人走在回鐘婷家的路上,鐘婷忽然說要去喝奶茶,況天照不由得皺眉道:
“?。吭趺春鋈徽f要去喝奶茶?”
鐘婷卻是含糊其辭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喲~就是想喝嘛!走啊,我請你喝奶茶!”
況天照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想想,鐘婷就走去了奶茶店點(diǎn)了奶茶,又回頭問況天照要喝什么奶茶,況天照只好隨便點(diǎn)了一杯,等到老板做好了奶茶,鐘婷卻說要坐在奶茶店里喝。況天照不禁狐疑道:
“不打包在路上喝嗎?干嘛在這里喝?”
鐘婷又是尷尬地說道:“那個,我們聊聊天嘛!在教室天天就是做題做題,多壓抑啊!喝喝奶茶聊聊天,放松一下,多好!”
況天照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興致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只好陪她喝起了奶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鐘婷又問起了況天照:
“誒,你為什么這段時間這么認(rèn)真的讀書了?”
況天照狐疑地看著她,說道:
“不是和你說過嗎?”
況天照上次在紙條上和她說過這個問題,雖然況天照都忘了當(dāng)時是怎么敷衍她的,但他還記得他回答過這個問題。鐘婷卻是不依不饒道:
“我覺得你當(dāng)時的答案挺敷衍的!”
況天照早就忘了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她的,于是只好再次回答道:
“額,只是突然覺得天天那樣看小說挺沒意思的,然后也覺得自己荒廢的夠久的了,想了想以后,還是覺得好好讀書才是正道!”
鐘婷想了想覺得倒也是這個道理,而且況天照之后再也沒有在學(xué)校看過小說了,還是相信了況天照經(jīng)過組織之后的理由。況天照回答完這個問題,也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問道:
“誒,你哭的那天,你說你委屈,委屈什么?”
鐘婷突然聽他問這個,也不好回避,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就是覺得明明自己沒談戀愛,還被班上人誤會有點(diǎn)委屈!而且我一個女生,還沒談過戀愛呢,這讓我以后怎么談啊?”
說到這她有點(diǎn)臉紅的看著況天照,況天照聽她這回答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于是自顧自地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也認(rèn)可了這個道理,哪個女生不渴望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呢?
鐘婷見他這樣不由得有些尷尬,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這么努力讀書,打算考哪個學(xué)校???”
況天照聽見了這個問題,不由得想到唐加三那副德行,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自己非得考上漢東大學(xué)。
本來自己自暴自棄就是因?yàn)闆]錢上大學(xué),但唐加三既然非得要求自己上這所大學(xué),那就對不起了,自己到時候一定要從便宜師父那里要到學(xué)費(fèi),否則自己上不了學(xué),那可不是因?yàn)樽约翰挥霉]考上??!
他心里早就盤算好了,他有錢能讓自己上,自己當(dāng)然賺了,自己上不了那當(dāng)然也不能怪自己了,想到這他不由得一樂說道:
“漢東大學(xué)!”
“?。俊?p> 鐘婷被他說得嚇了一跳,漢東大學(xué)那可是漢東第一大學(xué),以省命名的大學(xué)那都是很厲害的,漢東大學(xué)甚至都沒有其他的詞,直接以漢東命名,可見其厲害程度!就算是以班上前十的水平也未見得穩(wěn)進(jìn),何況是荒廢了一年的況天照?鐘婷實(shí)在不知道況天照居然有這種想法,
自己就算不荒廢這一年,也未必能考上,況天照也知道說出這個學(xué)校鐘婷這么大的反應(yīng)也很正常,但是沒辦法,唐加三就一定要他考上漢東大學(xué),他能和誰說理去?只好淡淡的說道:
“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法乎其下,則無所得矣!”
他這么一說,鐘婷倒是勉強(qiáng)理解了,只能把況天照的志愿歸于對自己的高要求吧!況天照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于是催著鐘婷該走了,鐘婷卻是磨磨蹭蹭拖了很久,最終還是拖不過,還是離開了奶茶店。
到了路上,鐘婷又是各種理由,這家店看一下,那家店看一下,況天照只得不耐煩道:
“人家都要關(guān)門了,還看啥呀?”
鐘婷被他說得,也不好意思再逛,況天照卻是有些狐疑地觀察著她,兩人走到了沒什么人的路上,鐘婷也是這看看,那看看的,實(shí)在是大為反常,況天照之前幾次和她回家,她都走得挺快的,怎么今天這么磨蹭了?
況天照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一看嚇一跳,這都十點(diǎn)五十了,學(xué)校到鐘婷家大概十來分鐘,鐘婷又是這樣左看看右看看的狀態(tài),幾時才能送她回家呀?幾時才能趕到小樹林去收拾刀疤哥?
他看了看鐘婷,這夜下無人的,有什么好這看看那看看的?不由得讓他懷疑她是想拖延自己的時間,這可怎么辦?
想了一會兒,他終于想到了辦法,他看著正在看著墻面上的小廣告的鐘婷,鐘婷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問道:
“怎么了?”
況天照尷尬一笑,有些害羞地躲開,然后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哦,我,我突然覺得,你挺好看的,以前倒是,沒怎么發(fā)現(xiàn)哈!”
“???”鐘婷聽了這話不由得驚呼道。
她羞紅了臉,只好埋頭離開這里,況天照跟上去,好半晌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微妙,但兩人只是埋頭的走路。
走了沒多久,況天照跟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我!我!我可以?”
鐘婷回頭看著他問道:
“可以什么?”
況天照似乎有些害羞,但還是鼓起勇氣地說道:
“我可以牽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