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只山狼跑過去,留下四只。
一只被三根短矛射傷,倒地不起,此時已經嗚咽著將要死去。
一只被火球術灼燒,連嗚咽聲都發(fā)不出來,只有身體還在抽搐。
剩下的兩只腿部受傷,正驚恐的向樹上望來。
其余山狼,早就一溜煙的跑遠了,這種時候,它們不會顧及同伴。
“嘭。”
左手跳下去,望向兩只受傷山狼中的一只。
那只狼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是左手望向它的目光,充滿仇恨。
“這一只是我的,你們解決另外一只就好。”
左手頭也不回,舉盾向前走去。
眾人驚訝,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望向林弋。
“是咬傷他左手的那只山狼,讓他去吧,我會看著的?!?p> 林弋說著,再次生成一個火球,并且向前靠了靠。
“啪啪。”
左手用石斧敲打著盾牌,一步步向山狼走去。
山狼驚恐的向后退縮,不時的對他齜牙低吼。
“你不是咬斷了我的左手么?如今你的前爪也受傷了,我們一樣,但這一次,我會殺了你?!?p> 左手大步向前,臉上全無恐懼。
夔等人也下了樹,奔著最后一只狼走去,不過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左手。
一個人對一匹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不管這一戰(zhàn)的結果如何,左手的勇敢已經得到大家的認可。
“嗚嗚嗚~~”
最后一匹狼見好幾個人向它走來,顯然更加恐懼。
夔不再關注左手,帶著三個盾斧手定在前面,讓后面的長矛手刺殺。
穩(wěn)步向前,那山狼試探的進攻幾下,便被后面的長矛刺中了眼睛,隨后亂斧砍下,直接被斬殺。
解決了這只山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左手身上。
而此時那一狼一人,還在對峙,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望著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嗚嗚~~”
最終,山狼見同伴死了,忍不住兇戾,沖了上來。
“來啊。”
左手咬著牙喊了一聲,隨后含胸拔背,左手頂在前面,向前一沖。
“嘭。”
盾牌與躍起的山狼撞在一起,左手身型轉動讓山狼從自己頭上越過,右手拿著石斧緊隨其后劈砍下去。
“唰。”
山狼左側被劃開一道口子,不大,也不深,但這一次左手贏了。
“啪啪?!?p> 左手沒有追擊,而是用石斧拍擊盾牌,再次向山狼邀戰(zhàn)。
“嗚嗚?!?p> 山狼低吼兩聲,猛然發(fā)動進攻,再次躍起。
左手依舊如上次一般,可這一次山狼跳的不高,直接撲向左手腰腹間。
“嗡?!?p> 林弋右手托舉的火球震動一下,差點被他扔出去。
關鍵時刻,左手盾牌向下擋住了山狼的嘴巴,但山狼的爪子叨在了他的身上。
一顆碩大的狼頭左右扭動,嘗試繞過盾牌咬殺他。
“不要來,我自己能應付。”
止住了要上前幫忙的夔等人,被撲坐在地上的左手不停的用盾牌抵擋著狼頭。
一人一狼扭打在一起,山狼死不放爪,左手掙脫不開,他們就這樣在地上打起滾來。
“沒問題么?”
女巫徒忍不住向林弋問道。
“是他自己的選擇,就沒有問題?!?p> 林弋的聲音不大,也不夠堅定。
這句話,與其說是給女巫徒說的,不如說是給他自己說的。
如果不是有系統任務,他會這樣放任小兒子跟山狼單挑么?
肯定不會。
人類與動物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會用腦子。
能群毆的時候單挑,不是電影里的壞人,就是腦袋瓦特了。
林弋不是壞人,腦袋也沒瓦特,他只是找不到讓左手能真正成為首領的方法,所以,只能讓左手自己去探尋。
這條路不好走,但世上又有哪條路好走?
殘忍了點,可世界就是這樣,人總要自己面對。
“嗥~~”
“我殺了你?!?p> 一人一狼,一邊糾纏,一邊發(fā)出各自的聲音。
夔幾次望向林弋,但林弋只是望著這場戰(zhàn)斗,穩(wěn)穩(wěn)的托著火球。
“砰、砰、砰。”
左手把巨狼的腦袋卡在一個好位置,用手中的石斧狠狠的對著山狼脊梁砍了幾下。
只可惜為了困住山狼的頭,他的右手大臂不能發(fā)力,只有小臂發(fā)力,角度又不好,傷害有限。
山狼吃痛,怒吼一聲甩動腦袋,直接掙脫出左手的懷抱。
“吼?!?p> 血盆大口張開,對著左手的腦袋咬去。
林弋右手又顫了一下,但火球并沒有扔出去。
關鍵時刻收住,是因為左手把盾牌前沿直接塞進山狼口中,卡住了它的嘴巴。
右手斧子沒有輪起來砍殺,而是把手放在斧頭前段,用斧刃從下面按向山狼的脖子。
斧刃很鋒利,尤其斧刃左右的邊角,既鋒利,又尖銳。
“噗。”
山狼咽喉被扎開,鮮血流淌左手一腿。
“死吧。”
左手兀自嫌它死的不夠快,右手用盡吃奶的力氣向上方一舉,直接把斧刃全部插入山狼喉嚨,順便把它舉在自己頭上。
“噗……”
鮮血噴灑,淋了左手一身一臉,讓他整個人浴血。
叮咚!
宿主族群首領完美的完成了一次狩獵群狼,并且在戰(zhàn)斗中單挑山狼,沐浴狼血,被戰(zhàn)士們所崇敬,正式成為族群首領。
悅耳的叮咚聲響起,林弋驚訝的臉上展現笑容,但隨后他突然警惕的向東望去。
不知何時,一只斑斕猛虎站在不遠處,正靜靜的望著著一切。
“警惕。”
林弋大喊一聲,把所有準備歡呼的族人驚醒。
他們順著林弋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斑斕猛虎。
能人和猴子最像的地方在哪里?
除了一身皮毛,那就是上樹了,幾乎是在看到猛虎的瞬間,他們嗖嗖嗖的竄上旁邊的樹木。
雖然這對老虎來說沒用,但這是能人的本能。
左手慢了一拍,甚至于上樹的時候還有些腿軟,但是老虎并沒有走過來。
它一直盯著林弋,更確切的說,是盯著林弋手中的火球。
“吼?!?p> 老虎叫了一聲,聲音不大,沒有太多的霸氣,反而透露出一種和解的味道。
林弋疑惑。
女巫徒:“它是來尋找自己孩子的。”
隨著女巫徒的解釋,老虎緩步向前,走到已經爬出一段距離的彪的身邊。
它用腦袋拱了拱彪,彪嘶吼著抱了幾下老虎的臉,但都沒抱住。
老虎又拱了幾下,虎嘯一聲,隨后轉身離去。
它,并沒有帶走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