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閑聊了一下午,他就說他很累,感覺之前的日子很累,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他覺得還挺好的,很滿足?!笔捾皩嵲拰嵳f了,卻又惹來蕭母的眼淚。
“傻瓜,這樣算什么?都不是正常人,不好起來,以后怎么生活下去?”
“是啊,我也擔心著呢。”蕭馨托著臉,下意識的,想起了葉萱萱。
那個女人也許對于蕭初睿來說,算不上良藥,但是絕對比任何治療都管用。雖然現(xiàn)在,錢亦涵才是個大麻煩,但是畢竟她已經(jīng)出去治療了,沒有幾個月回不來。
再說了,蕭馨已經(jīng)隱隱能猜到錢家對于蕭初睿之后的態(tài)度了,如果可以的話,蕭馨愿意幫蕭初睿在這件事上,再添點柴,讓火燒的更旺些。
隨著狗仔對蕭初睿的偷拍,和一些主動放送給狗仔的爆料,蕭馨成功的看到,整個C市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被狗仔證了個石錘。
蕭家唯一繼承人患有了罕見的精神疾病和心理疾???這個天大的瓜,瞬間逆轉(zhuǎn)了蕭初睿之前關(guān)于“C市第一渣男”的風(fēng)評,人們都開始同情起這個豪門之子來了。
當然,有的消息,因為算不上豪門密辛,所以其他豪門大族也略知一二。
比如,蕭家的繼承人不止一個。
還有個蕭霆的私生子,甚至還有虎視眈眈的蕭家二房的獨女,還有蕭家剛找回來的遺珠原名蕭歡現(xiàn)名秦雪。
晚宴這種東西,對于年輕人來說作用等于變相的相親,對于久經(jīng)商場的大人們來說,便是聯(lián)絡(luò)感情談生意和打聽消息的最好的機會。
“喲,錢夫人啊,老公,你過來一下,錢夫人家兩口子都在這兒呢?!币患s摸不過三十的女人挽著走過來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說道。
錢父舉著杯說:“好久不見啊,謝老弟?!?p> 謝奇明和錢父一直有合作意向,只是在等待時機,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謝奇明碰了碰錢父的杯子,嘬了一小口酒,和錢父客套了幾句,沒有繼續(xù)深交的意思。反倒是他新娶的小老婆,一直對錢家和蕭家的瓜特別感興趣。
忍不住開口道:“錢夫人,令愛錢小姐和小蕭先生怎么沒有一起來呢?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一樣……”
謝奇明看了一眼身邊的妻子,只是瞪了一眼,卻并沒有從言語上呵斥她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因為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錢母和錢父臉色都變了,這明顯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面子都不給。
錢母黑著臉差點把白眼翻上天,還是錢父開了這個口道:“都是謠傳,我女兒早就去日本玩去了,一直沒回來,蕭初睿啊,估計你們得去問蕭家,我也不知道他的事。”
誰敢去問蕭家?主動找揍嗎?
謝奇明倒是笑了笑,不打算再問,但是他的小老婆又來了一句:“聽謝先生這話,好像是要和蕭家撇清關(guān)系啊,您兩家,不是準備結(jié)姻親了么?”
被她這提醒,謝奇明也一副突然想起來什么的模樣,順著她道:“對啊,之前不是流傳令愛和蕭家的蕭初睿要定親了嗎?現(xiàn)在,你們這是?”
錢父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在顫動,恨不得化成兩把刀,把面前這一對不懷好意的狗男女一人來一刀。但是表面功夫得做足啊,錢父頗為為難的樣子道:“本來我們兩家是有想法,但是我考慮到小女或許頑劣,脾氣也大,又老是不著家,都給我們慣壞了,喜歡到外面瘋,覺得把這樣的女兒,交給了蕭初睿,對蕭初睿和蕭家都不負責任啊,于是還是算了吧,婚事就此作罷。”
錢父一番話聽的錢母眼皮一跳一跳的,但是不做聲也
就算是默認了。
蕭母其實聽的很清楚,關(guān)于錢父那番說辭,句句怪自己的女兒,但是也就等于變相承認了近來C市的流言蜚語。要不然,他們蕭家的門檻,早就被想要嫁給蕭初睿的女孩子踏破了!
“錢先生說的極是,我也是這么想的呢,這么巧啊,就遇上了?!笔捘该恳徊蕉甲叩呐深^極了,身上的絨皮大衣上的細閃,像針一樣直扎在錢父眼底。
錢父心道:完了完了,當場被聽到,都沒法解釋……
蕭母看了謝奇明一眼道:“謝先生也在呢?上次跟蕭霆說的那事是關(guān)于什么來著?我也想不請了,我丈夫就在那里,說不定是在等你過去呢?!笔捘干焓忠恢?,蕭霆拿著酒杯和幾位C市商界泰斗談笑風(fēng)生。
謝奇明眼睛一亮,這是蕭母在給他機會?于是立馬拉著自己的小老婆匆匆道:“先走了,告辭,你們聊,你們聊?!?p> 小老婆還想看戲,直接被謝奇明把頭摁了過來,謝奇明的聲音難得正經(jīng)起來:“別鬧了,給我小心點?!?p> 這邊,蕭母把酒杯給了服務(wù)生,上下打量著腰背有些瑟縮著的錢父道:“你剛說的話,也是我的意思,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就開門見山吧,兩個孩子的事,就這樣算了,我也不想再勉強,但是姓錢的,我要告訴你,蕭初睿他姓蕭,就不是你們能隨意詆毀的?!?p> 蕭母的聲音變得狠厲起來,錢母不屑,剛想說什么被錢父往身后推了一把,錢父對于最近發(fā)生的事,也表現(xiàn)得很疲倦。
他道:“兩個孩子自從在一起后,是什么樣子你心里也清楚,不提別的,蕭初睿對我家亦涵下了幾分心思,你我都看得出來,面子不重要,所以蕭初睿拒絕我家亦涵策劃了半個多月的求婚,也沒事,但是亦涵因為他三番兩次的受傷,這是我作為一個父親所不能容忍的?!?p> 錢父看向了蕭母,眼神里有了無畏和勇氣:“所以,孩子們好聚好散,蕭夫人您也得饒人處且饒人。”
蕭母聽了他的話,表情也柔和了幾分,剛才的咄咄逼人是因為乍一聽見錢父的話,過于憤怒,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冷靜下來,覺得其實錢父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好?!笔捘笐?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本來就不想來參加這種晚宴,但是又不想看見蕭霆帶著別的女人來參加,于是才來,碰到了錢父這一出,在這里就更加待不下去了,不如早點回家,還能和兒子好好待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