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著下巴,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夢里那個男人,外貌跟網(wǎng)上的資料完全對不上,相反卻更加華麗。
難道這只是自己的春夢而已?
她被自己腦子里這個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敢保證自己從小到大沒談過一次戀愛!
“啪”的關上電腦外蓋,走去拉開隱約透著陽光的窗簾。
“嗡嗡嗡——”
桌面這時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嘿寶貝,起床了嗎?”
“剛起來,準備等會去兼職?!辟Z單手倒著麥片在碗里。
“記得吃早飯,你那個腸胃不好的毛病注意點,別不聽我的話?!?p> “知道啦,琳?!辟Z無奈的搖搖頭,先喝了一口熱水。
琳,她的現(xiàn)任“老媽”。
她收拾好自己,挎著雙肩包出了門,輕快地下到二樓的時候就聽見隱約變大的爭吵聲。
“我姐的死跟你們逃不了關系,公寓里有猛獸出沒,保安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完全是你們的檢查疏漏,害的我姐死掉!”男人揮著胳膊不時指著對面那個西裝男。
“這位先生,法院還沒有結(jié)案,我們不接受您沒有證據(jù)的指控,還請您不要影響公共秩序?!?p> “這就是你們搪塞別人的理由?人是在楓溪公寓出的事,你們不負責任誰負?”
西裝男聽了不滿的挑起一邊眉,張嘴道:“如果您擔心這個問題,那么請放心,是不是保安失職,楓溪公寓都會進行相應的賠償?!?p> 男人聽了進去,稍微穩(wěn)定了激動的情緒,整理被保安剛才扯皺的衣服,“別說的好像你們施舍一樣,賠償那是應該的,我沒有起訴公寓就不錯了?!?p> “當然先生,您說的對。”
“那人真是個無賴。”
“下次別讓他進來,影響居民。”西裝男人看著他的背影,低聲對旁邊的保安說。
佟嶼停留了一會,想到公寓樓那個女人離奇死亡的事情,忽然覺得這件事跟她的夢似乎有絲聯(lián)系,具體是什么她又說不上來。
佟嶼早早來到咖啡店,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今天的客人比平常少,后面的咖啡師王明都無聊的玩起了游戲。
“我上星期看到老板了。”
小何湊到佟嶼耳邊小聲說,故作出神秘的樣子?!澳悴挛以谀目吹降??!?p> 佟嶼記得那天她值班過后就走了,如果他在店里睡著了,早晨被小何看到也正常。
“你在哪?店里?”
“我在一家醫(yī)院門口看到的,只有他一個人?!毙『我贿厯芘掷锏膱A珠筆,對著佟嶼說道。
一個看起來高大的男人,還真沒法把生病和他聯(lián)系在一起。
“那你又去醫(yī)院干什么?”佟嶼狐疑的看著他。
“我當然是去看病的?!毙『握f。
“哦~”佟嶼滿不在乎的一聲之后繼續(xù)忙著手里的事情。
小何正準備再八卦點什么,門鈴聲打斷了他的話語。他看向來人,緊張兮兮的從收銀臺旁走開。
肖卓和一個男人抬步走了進來,來到收銀臺前,他敲了敲木質(zhì)的桌面,“兩杯美式咖啡。”
“老....板?!辟Z抬頭看到他時有點震驚。
肖卓露出友善的微笑,看的佟嶼心慌意亂。
“請稍等?!辟Z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這幾天老板來店里的次數(shù)明顯變多。她偷偷暼了一眼他們的背影,發(fā)現(xiàn)老板第一次帶客人來這里。
那個男人有著一頭淺棕的頭發(fā),纖長的身形,白皙的皮膚,非??∶?。
尹赫敲著二郎腿,晨亮的眼睛環(huán)繞一周的布景,“你真是悠閑,沒想到在這鎮(zhèn)里開了一家咖啡店,我還以為從那件事之后你就回瀾城了。”
肖卓抿了一口咖啡,笑道:“你們還不是在這鎮(zhèn)子里定居了,我這純屬是個人娛樂?!?p> “阿衍我們兩個除了游手好閑也沒什么事可干,回不回去也無所謂,你不一樣,你不是還有家業(yè)要繼承?”尹赫記得他母親和父親都是瀾城的巫師首領,父親聽說被內(nèi)部奸細殺害,從此家族一直處于零散的狀態(tài),全靠母親還有家族的其他人管理。
“那里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然也不會來這里。”肖卓輕吹了吹漂浮的熱氣,神色淡然的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抬手朝尹赫示意。
尹赫笑著無奈的端起杯子:“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變肯定是沒變,抗打能力應該變強了。”
.......
“哐啷——”
“你怎么回事?。俊?p> 男人立馬站起身,連忙拿紙巾去擦拭滿是被咖啡浸濕的襯衫。
小何在旁邊嚇得只有不停彎腰道歉:“先生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佟嶼皺了皺眉,過去看見一地的碎渣和灑上咖啡的桌面。
“怎么回事,小何?”
“我剛正要過去送咖啡,不知道這位先生要起來,盤子沒端穩(wěn)就翻了.....”
“你說翻了就翻了?連個盤子都端不穩(wěn)怎么做的服務員?你們老板就是這樣招的服務員嗎!”
“給您造成困擾我們真的非常抱歉,先生。您看這樣行嗎,咖啡錢我們退還給你,這里不遠就有一家干洗店,您可以直接去那里,干洗衣服的錢我們幫您給付了?!辟Z抱著能減輕客人怒氣的心態(tài)說。
無賴男冷笑一聲,“怎么,你們以為我是貪小便宜的人?幾句話就把老子打發(fā)了,知不知道什么叫王法?。。俊?p> 他伸手直接抓住佟嶼的手腕,貼近自己的臉說:“去把你們老板叫來,聽到?jīng)]???”
他用力一甩,佟嶼沒站穩(wěn)直接慣性的坐到地上,整個掌心都傳來刺骨的疼痛,她擰著眉抬起印著玻璃碎渣的手掌,血不停地往外冒。
“佟嶼,你...你沒事吧?。 毙『乌s緊蹲下,看著她一直流血的手掌嚇得結(jié)巴了起來。
無賴男看到這情景一時有些冷汗,他沒想到事情的走向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不禁趁他們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偷偷溜之大吉。
“嘭!”
還沒幸災樂禍多久,無賴男不知道被什么東西重重踢了一下,直接滾到了巷子里。
“誰活膩歪了敢踹老子的屁股?”
“嘭!”
無賴男這次直接飛到了墻上,狠狠地摔在地上?!熬烤故悄膫€混蛋,在背后陰人....”他抱著雙腿蜷曲在地上,疼的他齜牙咧嘴,褲子被蹭出了破洞。
被額頭流下來的血遮住視線,模糊中看見一雙鞋子朝自己走來,順著修長的腿,他看見一張慘白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男人舔了舔嘴角,露出兩顆尖長獠牙朝自己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