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十年布局
李楓來到外面走廊,給任雪柔的表哥馮青松回了個電話過去,一番交談之后,這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原來,任雪柔的師父在當(dāng)年那場爭斗中身負重傷,是西南王唐家在最后關(guān)頭救了她。
為了向唐家報恩,也是為了借助唐家的勢力重振葵花派,便提出,要將自己唯一的嫡傳弟子任雪柔許配給唐家少主唐秋澤。
如今二人均已到了婚配之年,唐家正式上門提親,就在幾個小時前,任家已經(jīng)派人來到北幕,將任雪柔強行帶回了西南蜀州。
“這不是好事么?那我得恭喜你表妹了呀?!崩顥髀犕辏Φ?。
馮青松卻是多少有些無奈,“恭喜什么啊,你是不知道,唐家那位大少爺,整個就是一花花公子,我表妹就是因為不想嫁給他,所以才躲到北幕來的。”
“哦?所以,這事和我有啥關(guān)系?”李楓不解道。
“呃,那個……其實我是想請你幫個忙?!瘪T青松猶豫道。
“什么忙?”
“搶婚!”
“靠,你喝多了吧?我跟任雪柔啥關(guān)系?我憑什么去搶婚?”李楓被他這話嚇了一跳,西南王唐家,自己雖然并不怵對方,但平白無故搶人的婚,那不是吃飽了撐的,純屬給自己找麻煩么?
“我表妹是不是曾對你用過葵花一指?”馮青松突然問道。
“是又如何?”李楓詫異。
“實話跟你說了吧,葵花一脈有一招秘法,叫做情花蠱?!?p> “中蠱者與施蠱者從此命數(shù)相連,今生今世只能與彼此作伴,若有一方膽敢做出背叛對方的事情,必遭反噬,奇經(jīng)八脈寸斷,即便不死,也會成為廢人!”
“你的意思是,她當(dāng)初那一指,是在我身上種了情花蠱?”
李楓頓時臉色一變,突然想起那晚,跟老頭子說了自己碰見任雪柔的事情后,老頭子莫名其妙蹦出的那句‘那你小子有福了’,當(dāng)時他還納悶兒呢,心說有福?什么有福?感情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不錯!”電話那頭,馮青松正色道:“所以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如果我表妹真嫁給了唐秋澤,那她和唐秋澤洞房花燭之日,便是她情花蠱發(fā)作之時,你忍心嗎?”
我忍你奶奶個腿!
李楓直接在心里將任雪柔那妞兒的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那妞兒情花蠱發(fā)作不發(fā)作和自己有毛關(guān)系?
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被下了這種蠱,他這輩子也不能碰別的女人了?。?p> 這他娘的換誰誰能忍?
還好剛才沒有對周玲動非分之想,不然自己今晚豈不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喂?喂!”
電話那頭,馮青松見他半晌沒有回應(yīng),忍不住喊了幾聲。
“喂你個頭,玩蛋去,這事兒愛誰誰,反正別來找小爺!”李楓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到宿舍,徐明輝等人又圍了上來,一臉好奇的追問他,任雪柔到底出了啥事,李楓心情正郁悶著呢,哪有功夫搭理他們,直接翻身上床,將被子一蒙,然后便開始運功,檢查自己體內(nèi)的情況。
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查出任何的異樣。
看來這勞什子情花蠱,還真他媽挺邪乎的。
第二天一早,李楓向?qū)W校請了個假,直奔夏家而去。
此刻,夏薇兒竟然也在家里,正陪著夏世仁在后花園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喝著上午茶。
爺孫兩一臉的悠然愜意,好不自在。
“老頭子,我有事問你,丫頭,你先回屋?!?p> “切,你叫我回屋我就回屋啊,我偏不。”夏薇兒小嘴一撇,然后一把抱住夏世仁的手臂,“爺爺,你猜的可真準,這大壞蛋果然急不可耐的跑回來了?!?p> “嘿嘿,中了情花蠱,這輩子除了任雪柔,再也不能碰別的女人,他能不著急么?!毕氖廊室荒樫\兮兮的笑容,說道。
“你們也知道了?”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李楓不禁有些愕然。
“我不是早說過了么,你小子有福啦,能被葵花一脈唯一的嫡傳弟子看上,這可是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事情。”
“有福個屁,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趕緊告訴我,這什么狗屁情花蠱有沒有辦法解掉?”李楓郁悶道。
“解當(dāng)然是有的解了?!?p> “怎么解?”李楓頓時兩眼一亮。
“嘿嘿?!毕氖廊事朴频泥芰丝诓?,見李楓急得露出一副想要掐死自己的表情,這才不慌不忙的咂了咂舌頭道:“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懂我意思吧?”
“你是說,這蠱只有任雪柔能解?”
“不錯?!毕氖廊庶c頭道。
“靠,那看來蜀州我還非去不可了?”李楓眉頭一皺,心里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本來嘛,這次回到北幕,就是想過幾天安逸的日子,誰知道會碰上這么多破事,一樁接著一樁,搞得他很是郁悶。
就在李楓轉(zhuǎn)身離開沒多久,一道紫色身影從天而降,出現(xiàn)在他剛剛所站的位子。
“多謝。”
這是一個中年女子,但卻保養(yǎng)的極好,而且長得極其漂亮,一身紫色鑲金旗袍,一頭紫色大波浪披肩長發(fā),一雙紫色磨砂水晶高跟,就連眼影、口紅也是淡紫的顏色。
看上去甚是性感,甚是妖嬈。
夏世仁這老家伙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瞬間流了一長串。
“爺爺!”
夏薇兒見他這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這才讓老家伙回過神來。
“咳咳咳……那什么,以你我之間的交情,就不必說謝謝二字了。”夏世仁清咳了幾下,努力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心里卻是在想,乖乖你個噥咚嗆,這葵花派的內(nèi)功修煉到極致,還真他娘的邪門兒,明明都快跟老頭子我一個年紀了,看上去居然還是這么年輕。
頓了一下,夏世仁又有些郁悶道:“不過話說回來,我跟那小子可是結(jié)拜兄弟,要是他真跟你徒弟搞到一起去了,那我兩這輩分怎么算?”
“哼,此子乃帝尊血脈,你當(dāng)初和他結(jié)拜,還不就是想要占我們的便宜?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找的。”
女人說罷,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又道:“這個局,你我布了整整十年,你也整整培養(yǎng)了此子十年,現(xiàn)在就看他能否不付你我所望,重現(xiàn)天外天當(dāng)年的輝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