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延杰回去,王開元迅速迎上前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的神情。
很顯然對于他計劃的進展,表現(xiàn)的特別的熱切關心。
“怎么樣了?那女人怎么說?”
吳延杰淡淡的回答道:“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那個文件他沒有相信?!?p> 這番話讓其他三個老頭子,都顯得特別的失望。
本來以為光一個文件,就足以讓兩人的關系走向破裂,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計劃太過于趨于理想性。
“那怎么辦?你所提出來的辦法根本行不通?!蓖蹰_元看著他,忍不住發(fā)出抱怨。
后者笑了笑回答道:“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p> 吳延杰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
于飛待在辦公室里面又眼睛皮不斷的跳動,總感覺這幾天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兒。
但內心中的預感卻始終云霧飄渺,無法得到確切的印證。
不久之后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后那邊發(fā)出娜娜的聲音。
“于飛,你說該怎么辦?昨天你可是放了我的鴿子?!?p> 聲音里面帶著幾分抱怨,于飛聽到之后無可奈何的回答:“這件事情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p> 原本他們兩個人已經約好,等到葬禮結束之后就回來一起出去吃路邊攤。
可是因為某些事情耽擱了,放了對方的鴿子。
“我不管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你必須得賠償我才行?!?p> 那樣嬌俏可愛的語調,讓于飛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問道:“沒問題,那你說吧,要怎么賠償你?”
“不如這樣,今天咱們附近有一個拍賣會,我對那玩意兒很感興趣,一起去看看如何?”
于飛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要等到今天晚上,白天公司里面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p> “沒問題我等著你?!?p> ……
華燈初上,霓虹燈光,璀璨于飛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后就去見娜娜。
今天的娜娜跟之前有著很大的出入,穿著一席紅色的連衣裙,畫著濃濃的妝。
她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性感而又魅惑的氣息。
這的確是個天生的尤物。
“你可算是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準備又放我的鴿子?!?p> 現(xiàn)在娜娜整整的等了一兩個小時,都快要放棄的時候,于飛才姍姍來遲。
但語氣里面更多的是調侃,并沒有抱怨。
娜娜知道于飛公司里面,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
“咱們進去吧?!?p>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周末很多達官顯貴都來拍賣會上碰碰運氣。
像普通的窮人,根本沒有經濟能力來玩這些。
每天解決一日三餐的問題都要疲憊不堪。
又哪里還有心思,去做這些事情。
“你對什么感興趣,不如我陪你去玩玩?”
娜娜看著于飛,眼神中滿是溫柔。
現(xiàn)在于飛有些疲倦,對于這些事情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就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你自己去玩兒吧,我就在這兒坐一坐?!?p> 看樣子現(xiàn)在的于飛的確很累,娜娜也不愿意再過多耽誤對方的時間,點點頭自己去到一邊玩去了。
前面不遠處的場景,頓時吸引了于飛的注意力。
他抬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盒子,站在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面前。
對于那個老人于飛有一定的印象,總感覺在什么地方見過。
片刻之后才回想起來,他曾經上過央視的鑒寶欄目。
這是古董鑒定界有名的專家。
這位古董專家始終睡眼惺忪的樣子,名字叫做趙謙。
趙鐵柱把盒子打開,臉上帶著期待的表情。
他希望趙謙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
每個人都知道他的一個點頭,都足以讓自己身價翻倍。
大多數(shù)人都敗興而歸,趙謙不斷的搖頭,只是偶然碰到一個能輕輕的點一下。
不久之后,一個渾身上下衣衫襤褸的農民工。
手中抱著一個盒子,小心翼翼來到老人的面前。
那個農民工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師,你幫俺看看,我這幅畫能值多少錢?!?p> 這位農民工的名字叫做趙鐵柱。
手中的這幅畫是從祖上流傳下來的,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
父輩們一直在千叮萬囑,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夠把它售賣出去。
趙鐵柱對于祖先的訓誡,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這次現(xiàn)在家庭遇到重大的經濟危機,母親臥病在床,孩子又需要上學,自己妻子也患了癌癥。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能把祖?zhèn)鞯膶毼锝o賣了。
趙謙淡淡的說道:“先把你這副發(fā)打開讓我看看?!?p> “沒問題趙先生。”
把盒子打開之后,照片只是看了一眼便搖搖頭意識出更明顯,這幅畫是贗品,不值幾個錢。
按照正常情況下發(fā)展,趙鐵柱現(xiàn)在就應該讓開,但他依然不死心。
手中的這幅畫不僅僅,只是一樣物品,更是他心中所有信念的寄托。
如果真的是贗品,就意味著他所有的希望將會就此破滅。
他整個家庭轟然倒塌。
趙鐵柱依舊站在那里說道:“您肯定在騙我,對不對?這幅畫是真的是不是?”
不只是趙謙,其他后面排隊的人也都不滿。
別人可是央視,專門邀請過的專家級別人物。
在鑒定方面擁有的成就非同凡響。
居然說他出錯腦袋有問題吧。
后面有個中年男子實在忍不住了,果然罵道:“你還在這兒干什么?快點滾開,我們趕時間?!?p> “沒錯,趙大師都已經說了,你這幅畫是贗品,還在那胡攪蠻纏干什么?再不走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像你這樣的狗屁鄉(xiāng)巴佬,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在這種高雅的場所來?!?p> ……
所有人對趙鐵柱這樣的謾罵,并不讓他覺得多么難過。
在大城市打拼的農村人,一直以來都遭受別人的冷眼,他并不在乎。
但這幅畫是贗品,就意味著今后他的家庭,將會徹底被毀于一旦。
趙鐵柱心中格外悲涼,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他的表現(xiàn)徹底激怒了旁邊的中年男子,好說不聽那就只好來硬的。
“你不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