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場對決還并沒有塵埃落定,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站在了江乾坤這邊。
最終的獲勝者絕對是他。
于飛只不過是個業(yè)余的選手,做生意方面的天賦的確屈指可數(shù),在整個華夏地區(qū)的位居頂尖。
不過術(shù)業(yè)有專攻,鑒定古董的時候,恐怕也只不過如此。
江乾坤看著于飛,臉上流露出嘲諷的神色說道:“之前咱們兩個對決的時候不是有過賭注嗎?現(xiàn)在我要加碼?!?p> “加什么?”
江乾坤用手摸著下巴,稍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到時候你輸了的話,不僅得跪下磕頭給我喊爺爺,而且從此以后不管在什么場合見到我,你都得這樣喊。”
對于哥哥所做出來的決定,江雪越發(fā)不滿。
他為人處事,為何如此的卑鄙無恥。
別人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求,卻還要得寸進(jìn)尺。
這不是讓于飛,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難堪嗎?
“哥哥,你怎么能這樣?”
江乾坤冷冷地撇了一眼,將雪罵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p> 哥哥的態(tài)度讓江雪有些無可奈何,他只能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父親身上。
也許他能夠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辦法。
江天平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女兒你別問我,這可是于飛先生親口答應(yīng)下來的,我也沒辦法。”
若是之前于飛并未答應(yīng),江天平還可以從中調(diào)和。
但兩人之間的賭約已成事實,自己不好從中插手。
否則日后傳揚出去對他的影響不好。
父親都把話說的如此明顯,他也不愿意再啰嗦,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于飛,心中滿是擔(dān)心。
江乾坤繼續(xù)說道:“快點向我們所有人證明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辦法,證明這幅畫是真的。”
于飛將這幅畫握在手中,略微打量了一眼并未說話。
在旁邊的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他走上去將它握在手中。
于飛看著在場眾人說道:“接下來我就讓你們看看,這幅畫的真實樣貌是怎樣的?!?p> 他將水果刀拿著就準(zhǔn)備去切割這幅畫,一邊的老人肯定不允許。
哪怕這幅畫真的只是贗品,并沒有任何商業(yè)價值,可擁有的象征意義,遠(yuǎn)遠(yuǎn)勝過它代表著金錢。
那個是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把它給毀壞。
老人一把將于飛給推開,用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年輕人怎么能這樣找不出辦法來證明,就想要把我的話給弄壞?!?p> 在場眾人的觀點都和老人如出一轍,于飛肯定是黔驢技窮,干脆決定毀尸滅跡。
采取這樣的卑鄙計劃,實在讓人感到惡心。
江乾坤忍不住笑道:“于飛不管怎么說,你也是一個頂尖的大富豪,為什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兒?”
“你讓我把那幅畫給弄開就行了?!?p> 于飛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但一邊的老人肯定不會答應(yīng)。
他將這幅畫緊緊的抱在懷里,如同孩子一樣。
于飛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告道:“老人家,我不將這幅畫上面一層給弄開的話,怎么向所有人證明它是真的?”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們的眼中都帶著強(qiáng)烈的不可思議,不明白于飛剛剛所說的話,究竟有何深意。
將這幅畫上面一層給拋開,難不成它還有兩層。
老人依然帶著警惕的神色,但沒有了之前那么強(qiáng)烈的敵意。
他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幅畫下面還有一層?”
“沒錯?!?p> 他來到老人的面前,將那幅畫給握住,認(rèn)真的說道:“老人家請您相信我,你非要信不過的話,我可以先給你一兩百萬的保證金,怎么樣?”
看著于飛如此誠懇的眼神,老人原本心中的堅定態(tài)度時刻發(fā)生了動搖。
反正江乾坤給出的結(jié)果是一樣廢品,為何不能夠,讓這幅畫多一個機(jī)會呢?
說不定到時候就創(chuàng)造了奇跡。
“那好,你把它給打開吧,但一定要輕一點,千萬不要把整幅畫給弄壞了?!?p> 于飛點點頭回答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p> 江乾坤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如此不知好歹,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說了那幅畫是假的。
居然還不死心,要讓于飛去嘗試一下。
他指著老人的鼻子罵道:“我說老頭子,你怎么這么不知好歹,我可是權(quán)威鑒定專家,考古學(xué)博士,你居然不信我的話?”
老人并未說話,默默的低下腦袋。
他自知理虧,并沒有江乾坤那么高的學(xué)識文憑,但總還有一線生機(jī)。
說不定到時候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呢。
大多數(shù)人對于于飛采取的鑒定方式,都不怎么感興趣。
他們興味索然紛紛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對于別人的看法,于飛并未放在心上。
他將手中的小刀給拿了出來,輕輕的將這幅畫上面的一層給剖開。
開始沒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但片刻之后情況卻逐漸發(fā)生改變。
人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這幅畫的最上面有一層塑料薄膜。
這層薄膜相當(dāng)罕見,極其之薄,仿佛吹彈可破。
不是仔細(xì)觀察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
這幕場景的出現(xiàn),讓江乾坤臉上得意的神色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某種強(qiáng)烈的惶恐。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吞了口唾沫,喉嚨中發(fā)出咕咕的響聲。
怎么會這樣?
于飛將那一層塑料薄膜給完全濕了下來,重新將那幅畫鋪在桌子上。
他看著江乾坤說道:“你過來重新鑒定一下,再判斷這幅畫到底是真還是假?!?p> 江乾坤盡量保持鎮(zhèn)定,他不斷的自我安慰,那幅畫肯定是假的。
即便上面有一層數(shù)量薄膜,揭開之后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他來到那幅畫面前,只是看了眼身體卻猛烈的震動。
他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光是這樣的微表情動作,也能夠讓人們明白事情的大概。
于飛并未撒謊,這幅畫的確是真的。
江乾坤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這就是考古學(xué)博士。
而于飛只是業(yè)余的鑒定選手,他怎么可能贏得了自己。
他不斷的搖頭說道:“不,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你還要在這自欺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