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我知道你是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等你心情好一點我再來,我不會退縮的?!?p> 言罷,不會退縮的顧明勛畏畏縮縮的四周看了看,躡手躡腳的從拐角的狗洞里溜出去了。
從來都活的不像個人……
司溟遠(yuǎn)遠(yuǎn)聽的心口一滯,許笙笙靜默無言,滿臉落寞的神色,讓他心疼起來。
她仍不滿他搶了她囚禁她,但她不會再想離開,這就很好,只要她的心還在這里,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滿足她。
一旁,鐘用不可置信地聽著那些對話,許笙笙這是腦子被水淹壞,突然轉(zhuǎn)性了?
鐘用大喘了口氣,她唯一的好就好在,能夠讓司少變得柔軟。
而還在蕩著秋千的許笙笙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她心理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新的一世要重新出發(fā),活出個人樣,隨著秋千慢悠悠的蕩起,她的神色前漸漸舒展開。
這一世,再也不能像前面那樣被各種奇葩給糟蹋了。
她要活的精彩,活得自在,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至于其他,便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眼看天色漸漸晚了,許笙笙從秋千上跳下,往回走去。
樹上的鳥兒在嘰嘰喳喳地叫著。
走過一叢玫瑰花,許笙笙看見了一只木籠子,籠子里放了個白色瓷盞,里面放了些飼料,一只白鴿正在望向她。
許笙笙抬目望去,那個籠子的身后還擺了很多相同的籠子。她向前走,蹲下身,拿了點飼料往里扔,可是那只鴿子顯然和其他鴿子不一樣,桀驁不馴地?fù)P著頭,絲毫不理會。
怎么不吃東西?太奇怪了。許笙笙這樣想,莫非也是跟自己一樣,關(guān)久了,也厭倦了,想出來?
這樣家養(yǎng)的鴿子應(yīng)該不會飛吧?
這樣想著,許笙笙便上前,拉開了那道木門。
誰想,那木頭一被拉開,那鴿子便越過許笙笙,飛向天空,一下都沒有回頭。
許笙笙,“……”
晚飯時間。
司溟的得力助手鐘用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
“怎么了?”司溟不悅地看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拿了張餐巾擦嘴。
“我們剛從A國運回來的戰(zhàn)鷹被人放飛走了?”
聞言,司溟也起身,聲音很冷,“誰?”
許笙笙喝湯的勺子頓在了嘴邊,飛走了?
鐘用看著許笙笙,神色恭謹(jǐn)?shù)卣f,“是許小姐放的?!?p> 她尷尬地咳嗽了下,隨即舒緩了神色,望進(jìn)司溟審視的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只是養(yǎng)來觀賞的鴿子,怕它被關(guān)太久不開心,想放它出去曬曬翅膀,沒想到它拔翅無情,一去不復(fù)返……”
司溟臉色仍舊清冷,拿了張白色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嘴,“沒關(guān)系,一只鴿子而已?!?p> 一只鴿子而已?知曉內(nèi)情的鐘用表示一口老血噎在喉嚨里。
這只鴿子可是走遍A國幾乎所有鴿子店,找專門的專家檢驗選擇,中途還做了DNA鑒定,最終百里挑一選出來的。
果然,只要一碰見許小姐,司少一切的原則都不是原則。
“哦,原來沒關(guān)系啊,”許笙笙瞬間松了口氣,眨巴了下眼睛看著男人,“我還看見有其他的鴿子,都一起放了吧,那么密集地聚在一塊兒,肯定不舒服?!?p> 話里話外都別有用心,控訴司溟專制的暴行。
但司溟仍舊無動于衷。
其他鴿子雖然不比戰(zhàn)鷹,但是也是華國鴿子里傳信的佼佼者。每只壽命都比平均的要高三年。
鐘用眸子頓時一片慌亂,嘴唇動了動,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勸阻。
那邊一個好字已經(jīng)落下帷幕。
果然是暴君專政,辛苦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了。鐘用心里一邊吐槽一邊無奈地離去。
幾天后,接到班主任來催的消息,許笙笙并不意外,她已經(jīng)半年沒有去學(xué)校了。
步下樓梯,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除了司溟,還坐著一個人,正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手里的茶水。
“許小姐,好久不見啊!”宋譽眨著一雙桃花眼,笑道。
“許小姐體重又有些飆升??!”
許笙笙已經(jīng)來到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本來順手也拿了盤子上的一杯水喝,聽見這句話,感覺自己那口水似乎含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現(xiàn)階段,許笙笙身高163厘米,體重已經(jīng)奔110斤了,以前她一心為了讓司溟嫌棄自己,哪里會去控制體重。
偏偏司溟不管她體重怎么樣,一如既往的把她當(dāng)寶養(yǎng)。
最夸張時,她飆升到160斤,司溟還能眼睛都不帶眨地坐在床邊看她一晚上,委婉的跟她說雖然這樣也很好看這體重對心臟不好。
難道不礙眼嗎?
聽見這話,許笙笙的手摸向自己的腰,好像,似乎,是多了些肉?
而宋譽瘦成了一圈閃電,確實是有資格嘲笑她。
許笙笙默默地喝著水。
司溟輕聲咳嗽了下,“跟蘇牧那邊合作的新項目,我決定給順安了?!?p> 正從打擊許笙笙中獲得某些微妙快樂的宋譽,“……”
“可是三哥,你昨天不是才說給我了嗎?”
“改變主意了,剛剛?!?p> 宋譽看了眼表情嚴(yán)肅的司溟,努力擠出了個笑容,求生欲極強(qiáng)地對著許笙笙說,“笙笙啊,你不知道,有的人體重飆升是變丑,而有的人呢,就是越胖就越美!唐朝不就是以胖為美嗎?你現(xiàn)在啊,就是最美的樣子。”
低眸看了眼自己藍(lán)色超短褲下略粗壯大腿的許笙笙,“……”
“三哥,你說對不對?。俊彼巫u說完,轉(zhuǎn)頭對著司溟諂媚一笑。
“嗯?!彼句閼?yīng)了聲。
宋譽心里才松了一口氣,頗忐忑地問,“那,三哥,蘇牧那里的項目?”
“給你,明天去公司簽約?!?p> 真是個昏君!宋譽在心里默默地想,臉上卻是討好的笑,“好嘞!”
宋譽離開之前朝許笙笙揮手道別,送了個wink,“維持住,我看好你。”
許笙笙感覺自己從那個笑容里看到了滿滿的惡意。
“我要減肥?!?p> 宋譽離開后,許笙笙信誓旦旦地說。
司溟聞言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沒接話,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第二天,許笙笙七點多就起了床,成功破了保持十幾年的早起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