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審訊室后,莫憂回到了了辦公室,他拿起這件案子的卷宗,又一次仔細地讀了起來。
他拿起第四名死者的照片。為什么只有這名死者與其他人的字是不同?
根據(jù)尸檢報告顯示,死者身體所呈現(xiàn)的姿勢是他自己所擺出來的,而并非有人刻意為之。
那么有可能就是死者在他彌留之際,特意擺出這個姿勢,目的就是為了讓別人發(fā)現(xiàn)兇手而留下線索。
莫憂將照片放到桌子上,又仔細的看了兩眼之后,便躺在地上,模仿起照片中人物的姿勢來。
他閉上眼睛,將自己想象成死者。這個姿勢到底想表達什么呢?
右手向上彎折,食指靠近耳朵,雙腿張開。
正當(dāng)莫憂毫無頭緒的時候,沈月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她看到躺在地上的莫憂后,一臉疑惑地說道。
“莫隊,您這是在干嘛呀?”
“你來的正好?!?p> 莫憂睜開眼睛看著沈月說道。
“你看到我這個姿勢之后,能想到什么?”
沈月一下明白莫憂此時的用意,她圍著莫憂轉(zhuǎn)了一圈。
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看死者的手勢好像是要跟人打招呼,可是又不像!死者會不會產(chǎn)生幻覺了。
由于體表溫度較低,導(dǎo)致他產(chǎn)生幻覺,出現(xiàn)了他想見到的人,于是和他打招呼!”
莫憂從地上坐起來,看著窗外,此時外面已飄起了雪花。
“有可能,也許是我想多了?!?p> 莫憂一邊起身,一邊回答道。
這時沈月突然說道:“周振祥來了?!?p> “周振祥?”
“就是第四名死者的哥哥?!鄙蛟陆忉屨f道。
“他怎么來了?人現(xiàn)在在哪兒呢?”
“他現(xiàn)在正在大廳坐著呢。他說想看他弟弟最后一眼?!?p> 大廳內(nèi),一名面容憔悴的男人正坐在大廳的長椅上。
他看到莫憂向自己走來,連忙起身走向莫憂。
“警察同志,你們找到殺害我自己的兇手了嗎?”周振祥一把握住莫憂的手說道。
莫憂看到眼前這名男人才過了一天的時間,鬢角竟然長出了些許白發(fā)。
他并沒有回答周振祥,但是對方已經(jīng)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
“警察同志,我想再看一眼弟弟,可以嗎?”
莫憂點點頭,說道:“可以,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p> 莫憂將周振祥帶到了醫(yī)學(xué)鑒定技術(shù)科的停尸間內(nèi)。
莫憂并沒有隨著周振翔一同進入停尸間。他站在停尸間的門口,聽著從室內(nèi)傳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莫憂點燃一根香煙,當(dāng)他抽完這根香煙的最后一口時,周振翔從停尸間走了出來。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找到殺害我弟弟的兇手。我來生當(dāng)牛做馬,一定會報答你的?!?p> 說完,周振祥便撲通一聲跪在莫憂的面前,莫憂見狀,連忙彎腰將他扶起來說道。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揪出兇手。關(guān)于你弟弟,我有些事情要問你?!?p> 周振祥擦了擦臉上淚水,點點頭,便跟隨莫憂一起來到詢問室。
“你知道你弟弟是什么工作嗎?”莫憂問道。
“振豪跟我說,他是在辦公室里上班的,具體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也不清楚。”
“周振豪有沒有跟你提過沈持宇這個人?”
周振祥搖搖頭說道:“沒聽過,他很少跟我講他工作上的事情,就只是讓我放心,放心?!?p> “你說一下,周振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振豪這孩子從小就善良,從來不讓我操心,我們父母去世的早,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p> 莫憂說道:“周振豪,有沒有什么仇人?或者說他得罪過什么人?”
“絕對沒有,我經(jīng)常跟振豪說,在外邊一定要和同事好好相處,他也聽我的話,我們那里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沒有一個人說振豪不懂禮貌,都夸他呢。”
看到莫憂沒有說話,周振祥繼續(xù)說道:“振豪這孩子命苦,我父母是聾啞人,我們從小就受到別人的欺負,振豪在學(xué)校受到委屈,回家從來不說。
現(xiàn)在他終于長大了,有出息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什么孽,這都是我的報應(yīng)啊!”
聾啞人?!莫憂突然間想到什么,他顧不上安慰眼前正在掩面痛哭的周振祥,便對他說道。
“你說你的父母都是聾啞人?”
“是啊,怎么啦?”周振祥有些疑惑。
“也就是說,你的父母會做手語。”
“對我父母平時就是靠手語跟我們交流的?!敝苷裣閷⒛樕系臏I水擦干后回答道。
“那你看這個是什么意思?”莫憂說完,便做出周振豪死時的動作。
“這個?”周振祥仔細的盯著,莫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這個動作應(yīng)該是女人的意思。”
接著,周振祥點了點頭,像是肯定自己的回答一樣。
“對,就是女人的意思,你看食指指向耳朵,表示的就是耳環(huán),只有女人才是戴耳環(huán)的,所以這個意思表示的就是女人?!?p> 女人???難道周振豪此時想向我們傳達的訊息就是兇手是女人?
可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與這四人都有關(guān)系呢?莫憂在心里想道。
難道真的與沈持宇在外面所包養(yǎng)的女人有關(guān)嗎?
莫憂將周振祥送出警察局時,周振祥又一次想要向莫憂下跪,在聽到莫憂向他再三承諾,一定會盡快破案后,才離開。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了,莫憂回到辦公室,他現(xiàn)在急需將眼前所有的線索串連在一起。
四名死者之間屬于雇傭關(guān)系,其中一名死者第三名死者的司機,另外兩名死者是第三名死者的貼身保鏢。
根據(jù)四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所判斷,遇害時四人應(yīng)該在一起,四名死者均沒有受傷以及中毒的跡象。
也就是說,四名死者有可能與兇手認識,再根據(jù)其中一名死者死前所留下的線索,兇手極有可能是個女人。
可是單憑一個女人怎么樣能夠?qū)⑺拿赡昴凶釉诙虝r間內(nèi)冷凍殺害,并且將尸體在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運送到了溫泉會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