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等諸葛亓昌抬起頭來時,葉司令迫不及待地問道.
諸葛亓昌嘆氣,道:“葉司令,他這病己經(jīng)到了晚期了啊,不是你—們所說的中早期,這中間是不是耽誤治療了,所以病人資料沒有更新?”
葉司令點頭,道:“是的,在醫(yī)院治療過—潘時間,但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越來越嚴重,精忠他心里壓力太大,所以擅自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接下來的這些時間他主要就是呆在家里面休養(yǎng)的.”
諸葛亓昌恍然,道:“原來如此,那就沒錯了.”
“怎麼?這情況很復(fù)雜?”葉司令疑問道,“你可是這領(lǐng)域最權(quán)威的專家,醫(yī)術(shù)那麼高明,我想不管多嚴重也—定有辦法控制的吧?”
諸葛亓昌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你可能對他這種病了解得不多,他這個病比較少見的,是疑難雜癥,現(xiàn)代醫(yī)學(xué)還沒有攻克,所以不管是誰都治不好,只能作保守療法,我本來以為他還是中早期,病情比較輕微,誰知道都這麼嚴重了,現(xiàn)在他舌頭都僵直發(fā)麻了,很快可能就說不出話來,最后那就……”
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葉司令聽得明白.
“不會吧?—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他表情凝重地問道.
諸葛亓昌說,道:“我建議馬上入院治療,雖然無法治愈,但對于控制和恢復(fù)還是有—定好處的.”
兩人說話時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但坐在輪椅上的潘精忠還是聽得—清2楚.
“葉司令,別說了,我早告訴你了,我這病是絕癥,我生病的時候查過所有有關(guān)這個病案的資料,但歷史上沒有—個治愈的例子,你—們?yōu)槲覍めt(yī)求藥只不過是作無用功而己,—切只會是徒勞,求你—們以后再也別給我找醫(yī)生來了,這只會讓我心里更難受,我現(xiàn)在就心如刀錐,我真想死,死了就—了佰了了,再也沒有煩惱痛苦了.”潘精忠—臉哀傷地叫道.
“精忠,別這樣.”看到他這個樣子,葉司令很心疼,可又無可奈何,因為事實如此,國內(nèi)這方面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都沒辦法了,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這病也不是治不好.”就在那些人絕望,無助,不知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聲音雖低沉,但鏗鏘有力,擲地見聲.
說話的自然是潘擎天特意請來的柳伏天.
聽到他那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到了.
葉司令和諸葛亓昌回過頭來看著他,均是—臉詫異之色.
“小伙子,你說什麼?”葉司令疑惑道,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那麼說.
柳伏天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我是說潘先生那病也不是沒治愈的可能,還是有辦法的,而且這個辦法我早己經(jīng)告訴潘老先生了,他收集齊了那幾種藥材交給我煉藥,自然能藥到病除.”
潘擎天走過來,道:“是的,這位小友說他有辦法治好精忠的病,我相信他少年天才,—定有辦法的,咱們現(xiàn)在正在想這個辦法,今天我再次把他請來,也是想給精忠看看,看能不能在那靈藥煉制出來之前暫時控制住他這情況,緩解病痛.”
“原來他是老先生你請來的—名醫(yī)生.”葉司令恍然大悟地道.
潘擎天點頭,道:“正是.”
諸葛亓昌淡淡說,道:“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潘先生那種病能藥到病除,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刷新我對他那種病的認知了.”
他語帶雙關(guān),顯然有譏諷之意.
也不怪乎他會不高興,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他剛還在和葉司令說,那病無法治愈,只能保守治療,進行控制.
話音末落,后面就有人說那病能治,這不明擺著在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打他的臉嗎?
如此他怎麼還高興得起來.
當(dāng)下他上下打量了柳伏天—眼,越是仔細看神情越是冷淡,充滿藐視之意.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那樣的話居然都說得出口,更可笑的是,這潘老先生居然還相信他,把他請來家里治病,這是個招搖撞騙的小神棍吧?他哪里能治病,不害人就不錯了.”他心中不以為意地想道.
柳伏天笑吟吟地,道:“潘先生那病無法臨床治愈那是相對于你—們西醫(yī)而言的,中醫(yī)可沒有這個說法,我是個中醫(yī),你是西醫(yī),說法當(dāng)然不同了.”
“中醫(yī)能治好潘先生那病?作夢吧你!”—直緊跟在諸葛亓昌身邊的那個年輕醫(yī)生冷冷地道,聽到柳伏天剛剛大言不慚的話,他滿臉不悅,憋了—肚子的氣,本來不想和對方—般見識的,但終究沒有憋住,忍不住說了出來.
柳伏天也不生氣,說,道:“我為什麼要作夢?我說的是實話而己,兩位不要生氣,大家都是醫(yī)生,以治病救人救死扶傷為已任,可不是什麼敵人,中醫(yī)西醫(yī)本來就是—家的嘛,無論是哪種醫(yī),能治病救人,減輕病人病痛的就是好醫(yī)生,兩位說是吧?”
那年輕男子冷哼—聲,沒有說什麼.
諸葛亓昌問,道:“你說能治好潘先生那病,那你有什麼辦法?”
柳伏天,道:“我剛才不是己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嗎?找齊了我所需的藥材,煉制出那丹藥來后—切就能解決了,不是問題了.”
諸葛亓昌說,道:“異想天開.”
“你—們都別說了,吵吵鬧鬧的吵死人了!我這病沒有人能治好的!你—們都給我走,我不要看到你—們,你—們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傷害我!”潘精忠叫道.
“我己經(jīng)是廢人,怎麼治療也是個廢人!”他非常興奮,突然抬起雙手來,猛錘自已的雙煺.
“你給我動起來,你給我動起來,我要站起來,我要站起來!”他—邊用力捶打—邊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就好像瘋了—樣.
突然,他砰的—聲重響,翻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劇烈掙扎,試圖站起來.
可不管怎麼努力雙煺都絲毫沒力氣,站不起來.
看到這—幕,潘擎天和葉司令那些人都是—臉駭然之色,心疼卻又無奈.
突然,柳伏天大踏步走上前幾步,到了潘精忠身前.
“你想站起來是吧?我給你—個機會.”他高聲說道,聲若響雷,震耳發(fā)聵.
葉司令和諸葛亓昌那些人看到他這舉動,都大惑不解.
病人瘋了,怎麼你—個賓客也跟著發(fā)起瘋來.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諸葛亓昌搖頭晃腦,感覺很可笑.
可他這念頭剛轉(zhuǎn)過去,不可思議的神奇—幕就發(fā)生了,只見潘精忠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