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閭啼
修為精進,實力躍上一層,小淺也可以交流了,這兩件事讓李新冉興奮極了。
以后的生活也不在枯燥無味了,趁著天色不晚,趕緊去張執(zhí)事那看望閭啼,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都與他們熱情的打招呼。
周圍的人感到很驚訝,昨天傷勢那么嚴(yán)重,今天不到半天多時間,已經(jīng)痊愈了,一名身穿藍色衣服佩戴院標(biāo)胖胖的大個子自信的說道。
“你們沒聽說過吧,這小子現(xiàn)在可風(fēng)光了,拜入方長老門下,那可是咱院長的親弟弟,而且他那三位徒弟的修為也是深不可測,早已脫離弟子的身份,年紀(jì)輕輕就掛職煉器堂、靈獸殿等重要崗位。”
眾人露出羨慕的目光,說話這個人是個百事通,名叫劉全志,人賊精靈,處事圓滑,愛到處打聽新鮮的事情,渡神后期,一手穿云掌甚是了得,靈獸是只幻靈熊靈體級后期巔峰,喜歡人類的美食,長得圓圓的,一天到晚有時間就出來尋找食物,摯愛幻靈蜂蜜。
許多人都提醒過劉全志,不要再讓幻靈熊那么愛吃,要多多修煉,他每次都微微笑著解釋,說沒事它愛吃就去吃,修為以后可以慢慢來。
之后就沒有人提醒了,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堅持每天修煉一些,現(xiàn)在他的靈獸至少是靈玄級初期了。
“還不是靠著兩人才僥幸的打敗王元師兄,如果當(dāng)時就他一人,最多兩招就可以擊敗,現(xiàn)在走了狗屎運被方長老看中,哼…..,廢物就是飛上枝頭也還是廢物。煉神后期的王元師兄都是如此的厲害,要是在真神境界,恐怕他們兩人、甚至多人都不經(jīng)一擊,修為還是太低,不能太囂張啊。”
說這句話的弟子,是個武學(xué)極端修煉狂人叫趙擎。武者修為已經(jīng)到了神體后期,差一絲就進入神體巔峰,成名絕學(xué)疾風(fēng)腿和落石掌非常犀利和刁鉆,擊敗眾多同境界修為的人,對靈武者極為頗有意見,他可知道沒達到那個境界,就不知道那個境界到底有多厲害,一絲之隔便如萬里之遠(yuǎn)。
看著趙擎這樣說道,劉全志沒有跟他爭執(zhí)只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這位師弟的修為是相對我們來說很低,但是在相同境界的話,你我兩人沒有一個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他,更不要說他的靈獸-玄靈幻鼠。別忘了當(dāng)時大家都在場,要不是王元師兄全力防御靈獸最后一擊,也不會脫力的,更不會因為最后一句刺激的話就可以把他氣昏,明顯靈獸的威力要大于施法者,猜測這小家伙的境界應(yīng)該摸索到靈玄級初期了。”
“趙擎師兄、劉全志師兄,你們別爭執(zhí)了,那名師弟已經(jīng)走遠(yuǎn),剛才還說謝謝咱們,樣子看起來十分謙卑,人品定然不壞,可惜得罪王師兄了,雖然這次僥幸獲勝,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p> 幾位師兄還在那辯解,李新冉打完招呼就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現(xiàn)場,來到張執(zhí)事的府邸。
閭啼躺在病床上,旁邊一位白發(fā)老者一只手搭在脈搏上,臉色一會凝重不已,一會夸張無比,另一只手抬起來,拇指快速在其余四指上來來回跳動,活像一位算卦的絕世高手。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老者嘴里發(fā)出。
“該名弟子,傷勢極重,幸虧當(dāng)時張兄及時喂他靈丹救治,穩(wěn)重病情,不過只要煉藥殿有我老夫存在,就是只剩一口氣,那也能讓他起死回生,片刻間行走自如。”
張執(zhí)事一聽他這樣的口氣,立馬嚴(yán)肅的講道。
“我說何利安執(zhí)事,你那點小九九我豈會不知,這位弟子可是方長老親自交代,要好生伺候的,必須確保明年的新生比武大賽能參與,之前和方長老商量過,傷勢嚴(yán)重,恢復(fù)起來費些時間,你猜他怎么說的?”
“一個普通弟子,難道要上天不成,方長老如何回答?”
“不能活潑亂跳的話,執(zhí)事兩字去掉也罷,去外院掛個閑職吧!”
“果真如此說道?”
“那還有假!騙你不成!”
“看來要來點真本事了?!?p> 原來這位老者是叫何利安,任職煉藥殿執(zhí)事,修為上比較低,但是在煉藥上天賦難得,一手死骨更肉妙手回春之術(shù)堪稱驚艷一絕,在世間也有響亮的綽號-救世仙者。
看著張執(zhí)事從來沒有用如此的語氣這樣講道,立刻改變態(tài)度認(rèn)真地表示,自己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來緩解下氣氛,這樣對病人的心情起到良好的作用。
王元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何執(zhí)事點頭說道。
“何叔叔好?!?p> “恩,賢侄精神狀態(tài)不錯,找你師傅有事?”
“是的,何叔叔,一點小事?!?p> 王元靠近張執(zhí)事身邊,悄悄的說道。
“師傅,李新冉已經(jīng)在小庭院等候,是來看閭啼師弟的,現(xiàn)在讓他進來嘛?”
“恩,喊他進來吧,告訴他病人還在沉睡,不要打擾太多時間,元兒,去送送何執(zhí)事?!?p> “何叔叔,這邊請!”
“張執(zhí)事,回頭見,我先告辭,賢侄前面帶路?!?p> 眾人離開后,王元就帶著李新冉來到這里,告知自己有事,就不打擾了,留下許些靈丹,交代說這是對閭師弟的一點心意,畢竟當(dāng)時在切磋,下手難免重了些,希望他醒過來不要怪罪,便出去了。
聽到王元這樣說道,其實心里還是知曉的,這只是表面做做樣子而已,真是老謀深算的狐貍,說話都是那樣的無懈可擊。
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兄弟,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心里難免有些擔(dān)心失落,找到一個凳子拉到床邊坐下,獨自一人在那里說話。
“閭子,我知道現(xiàn)在說的話你可以聽得到,只是沒有辦法交流,沒事,你只聽就好。”
理了理思路,深呼一口氣,慢慢的和此時的閭啼講起故事來,無非就是第一次如何的打交道,后來,早上一起又莫名其妙的挨訓(xùn),那種場景歷歷在目,說著說著就流下不爭氣的眼淚。
擦干淚水,干笑道。
“兄弟,我們相遇的過程太不可思議了,但是有你這種掏心掏肺的真朋友,我李新冉三生有幸?!?p>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李新冉已經(jīng)坐了許久不見離去,一個仆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
“李公子,時間不早了,回去吧,病人也需要時間靜養(yǎng),您放心,這里有我照顧呢?!?p> 抬頭看著這個年紀(jì)和自己相仿的仆人說道。
“就多麻煩你了小哥,這里有些心意,希望收下?!?p> 李新冉凌空拿出幾棵靈草,放于床邊就離去了,走到門口回頭說道。
“閭子,我明天還來看你?!?p> “李公子,您的東西落下了。”
那個仆人喊了一聲,趕緊追了出去,此時床上的閭啼一只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臉頰上滴下些許淚光。
以后的幾天里都是往張執(zhí)事那里跑,閭蹄的傷勢恢復(fù)的很好,本來需要三個月左右,現(xiàn)在看情況不到一個半月便能行走自如,武者本來就是靠身體修行,不像靈武者那樣,只要頭腦清醒,就不會太耽擱。
連師姐的表妹來探望他的次數(shù)比大伙還要勤快,自己還解釋朋友受傷多跑跑正常的??!再說她們家族有針對性的秘方解藥,正好用上,而且這個方子是不傳外人的,所以自個就得多來回幾次,閭蹄的病情就會好上許多。
連師姐看出端詳來沒有點破,便掩飾道。
“就是,做為朋友關(guān)心是正常的,你們幾人就是喜歡瞎摻和,當(dāng)初李師弟受傷那會,咱們也不是都想辦法,都在挖思辛苦的去找好的配方。”
李新冉聽到后心里暖暖的,便感激地說道。
“沒想到大家對我們會如此的關(guān)心,在這里多謝了,凡是以后用得上李某的一句話的事,隨叫隨到。”
聽到他這樣說道,眾人嘩然大笑!紛紛表示這是應(yīng)該的。
出門在外,當(dāng)然有困難找朋友啊,難道回家找親人,突然都看向這個小表妹。
吳伈怡臉上馬上呈現(xiàn)嬌羞可愛模樣,嘟起小嘴還嚷嚷著,但是越描越黑,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閭啼傻傻地咧著嘴笑,一下扯著傷口,馬上疼呼道。
“乖乖的這都幾天了還是疼。”
連師姐馬上接到話開始逗自己的表妹說。
“閭啼這傷勢看來還得多跑幾次來才好的快?。 ?p> 李新冉在一旁也是跟著一起笑,這樣的溫馨的情景實在太少了,但是又疑惑不解地盯著連師姐,知道她真正的修為,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要壓制到如此低,之前黑暗森林那次相遇的兇獸,明明可以應(yīng)付自如,情愿受到威脅也不出手。她當(dāng)時狼狽不堪的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瞞著真相在欺騙大家,心里一種極度不爽的感覺立馬涌上臉上。
閭啼看著李新冉此時的表情,便關(guān)心地問道。
“怎么了?李新冉,這幾天老是魂不守舍的,有時你的表情極為低落,遇到什么事情不好解決,還是對大家不好意思開口?”
他為了不影響大伙心情便只回答。
“沒事,就是兄弟的傷勢恢復(fù)的有點慢,自己心里愧疚而已?!?p> 閭啼傻笑道。
“沒事,通過這次的戰(zhàn)斗也驗證了自己還有不少缺點,正好也從里面學(xué)到不少。”
他和閭啼相視片刻,不約而同地都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