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了么?”在楚氏集團的辦公室,正在打游戲的凱瑟琳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依子晨問道。
依子晨端起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她十分清醒。
“該說的基本上都說了,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學院經(jīng)常會有要招生的時候?!?p> 凱瑟琳點了點頭,低下頭,繼續(xù)打她的游戲。
“凱瑟琳,梵天當初讓我們找到楚燁赫的時候說了什么你還記得么?”依子晨忽然問道。
“啊?說了什么?這都一年多了我怎么會記得?”凱瑟琳依舊緊緊盯著電腦屏幕。
“他說,楚燁赫的能力很強,盡量讓他加入卡蘭納。差不多就是這樣。”依子晨替凱瑟琳回答道。
“那又怎么樣?”凱瑟琳隨口問道。
依子晨沒有回答,顯然凱瑟琳也沒想著追問這個問題,此刻她正專注著游戲。
但依子晨很確定地記得,梵天在和自己說寧澤言的時候,說的是一定要把他帶回去。一方面卡蘭納其實不會強求那些不愿意入學的人,但梵天這次卻說得十分堅決,至于寧澤言同不同意?那就是依子晨要頭疼的事情了。
……
寧澤言躺在床上,吃完晚飯后他就一直是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了。
你是去還是不去?
這個問題在寧澤言的腦海里縈繞了好久,但還是沒能找到答案,他現(xiàn)在索性不去想了,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腦袋。
“我建議你還是答應好了?!?p> 忽然,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了寧澤言的腦海中,他猛地睜開眼,一個窈窕的身影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
薇薇安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破破爛爛的了,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則是一條牛仔褲,看起來活力了很多,只是這身衣服似乎有點不合身。
然而寧澤言仔細一看,這特么不是自己的衣服么?
“你,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薇薇安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這幅樣子就像在夢境里的一模一樣。
“這個重要么?你不會還想我什么都不穿出現(xiàn)在你面前吧。”
寧澤言一愣,薇薇安的漂亮程度幾乎可以說和依子晨一樣了,要是真這樣,似乎還不錯。
當然,他不可能這么說出來,除非他不想活了。
“你沒有自己的衣服么?”
薇薇安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寧澤言想著什么,如果知道了怕不是要把他頭給擰下來。
輕嘆一口氣,寧澤言知道自己拿這個人沒辦法,不過在夢境里薇薇安等于是救了自己和依子晨他們一條命,所以寧澤言也不會在這點上面糾結(jié)。
“你今天和那個女生的談話,我基本上都聽到了,不用太驚訝,你們發(fā)現(xiàn)不了我很正常?!鞭鞭卑簿従彽?。
“你,你一直在我身邊?你怎么做到的?”寧澤言有些頭大,要真是這樣他可就完全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放心吧,我對你的個人習慣,還有你放在床底下的小黃書都沒有任何興趣?!鞭鞭卑舱f道,寧澤言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戲謔。
寧澤言臉色一僵,這你叫沒興趣?
“寧澤言,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真的有些吃驚。”薇薇安嘴角微微上揚,“這個世界有些不一樣了,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p> 不一樣了?寧澤言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你要加入那個學院,不然的話,你可能會死,當然,這不是針對你的,誰都有可能會死,只是你還不能死那么早而已?!鞭鞭卑渤嗉t色的雙眼看著寧澤言,今天依子晨的話也給了她不少的想法。
“為什么?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呢?或者說是人是鬼?”寧澤言有些郁悶地問了一句,聽她剛剛那句話,寧澤言估計對方應該是不會害自己的,只是自己還完全不了解薇薇安。
“我是誰呢......”
薇薇安忽然出神地喃喃道,隨即她沉默了一會兒。
“算了,我是誰不重要,我對自己記憶里的東西知道的并不多,重要的是,你是誰?”
寧澤言一愣,哪有這么把問題給拋回來的?
“我,我當然是寧澤言啊?!睂帩裳曰卮鸬溃茉趺崔k呢,還不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薇薇安笑了,這是寧澤言第一次看見她笑,盡管這也只是兩人第二次見面。不得不說薇薇安笑起來十分好看,看起來比那冷漠的樣子好多了。
“我只是憑借這零碎的記憶做事?!鞭鞭卑残Φ溃暗悻F(xiàn)在,還只是寧澤言啊?!?p> 寧澤言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叫現(xiàn)在還只是?難道以后就不是了么?
“好了,撇開外界原因不說,你不覺得那個學院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么。”薇薇安轉(zhuǎn)移話題,“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秘密,其中相當一部分被鎖在了那里,你對這些難道沒什么興趣么?”
寧澤言愣了一下,如果是在一個游戲里,他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世界還有那么大的開闊性自然會讓他對這個游戲產(chǎn)生極大的興趣,但這可是現(xiàn)實啊,依子晨也說了,保不齊這可是會沒命的,但是薇薇安剛剛又說了,如果不去,他也可能會死。
“薇薇安小姐,您是不是應該多告訴我點信息?這樣我才比較好做選擇吧?!睂帩裳該Q上一副笑容,薇薇安幫過自己一次,寧澤言估計她是不太會害自己的,盡管他可以說完全不了解這個人,但此刻他的膽子也大了一些,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你給我好好說話,”薇薇安白了他一眼道,“你們要有大麻煩了,等到那個麻煩降臨的時候,你需要有些準備,我可以幫你,但只限于你個人,如果你想要幫別人,我或許會需要一些代價。”
“什……什么代價?脫發(fā)么?”寧澤言咽了一口唾沫,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但他還是不要命的吐槽了一句。
“我很樂意把這點代價當成是上次幫你的利息,”薇薇安冷冷道,“至于其他的代價……唔……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p> “啥?”
薇薇安似乎不想在這方面多說什么,沒有理會一臉呆滯的寧澤言,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拉開了窗簾,這時候?qū)帩裳圆抛⒁獾睫鞭卑矝]有穿鞋子,一雙小腳裸露在外面。
今天沒有月亮,但外面也不是一片漆黑,燈光照亮了這一片區(qū)域,映照在來往的人身上。
“你覺得害怕么?”薇薇安忽然回過頭問道,雖然是對著他說的,但寧澤言卻感覺薇薇安不是在問自己,而是在問另一個人。
寧澤言忽然煩躁起來,他很奇怪,好像這不是他的情緒一樣,這個問題好像曾經(jīng)也有人問過他,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呢?
沉默了一會兒,寧澤言點了點頭,這是他自己的想法,畢竟寧澤言現(xiàn)在還是一個毫無特長的普通人,哪怕依子晨說他可能會有法則的能力,但也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
“選擇這種東西,如果結(jié)果怎樣都是一樣的話,那選擇就失去了意義?!鞭鞭卑驳吐曊f了一句,這句話寧澤言沒有聽清。
“很多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但還是那句話,我并不會害你,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薇薇安就這么消失在了寧澤言的眼前,后者有些無奈,但也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是不是應該給她準備套女生的衣服?”想起薇薇安今天的裝束,寧澤言的表情有些奇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