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晨又一次持劍刺來,她腳下一點(diǎn),體內(nèi)的真氣勃發(fā),頓時縱身而起。
縱云術(shù),玄階下品武學(xué)!
她的目光清冷無比,露出了一絲惱怒之色,凌空一掌朝著蕭晨拍落下來。
就算是沒有長劍,蕭晨也絕對無法抵擋她的這一掌。
蕭晨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精神大振,身影一閃,施展無影步,腳下朝著身后滑去,然后凌空一指點(diǎn)出。
這一指快如閃電,直接點(diǎn)在了程瑤的小腹之上,程瑤頓時渾身一顫,渾身的真氣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沒有真氣的支撐,整個人直接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
那一掌落空,狠狠地拍在了大地之上。
砰!
幾塊青石地板被拍得四分五裂,可見這一掌的凌厲和霸道。
她體內(nèi)的真氣,也只是凝固了瞬間,在她跌落到地上的時候,就準(zhǔn)備凌空而起。
但就在此時,蕭晨手中的精鋼長劍刺來,仿佛早就料準(zhǔn)了她跌落的位置,無比準(zhǔn)確的停留在了她的咽喉之處。
“你敗了!”
蕭晨淡淡的說道。
他手中的長劍輕顫,距離程瑤的咽喉不過是毫厘之間,仿佛一劍刺出,就能夠洞穿程瑤的咽喉。
程瑤渾身一僵,頓時再也無法動彈了。
她感覺到羞憤交加,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什么?!”
所有人都驚呆了。
無論是蕭振、蕭家的三大長老,還是曾廣長老,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蕭晨和程瑤之間的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太快了,三招之間,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
但武者一層的蕭晨,是怎么戰(zhàn)勝武士一層的程瑤?
這在他們看來,猶如夢幻一般,不可思議。
蕭晨收回長劍,連看都沒有看程瑤一眼,轉(zhuǎn)身走到姬天的面前,然后雙膝猛然跪了下來,眼睛通紅,聲音激動而哽咽。
“師尊,我贏了!”
蕭晨贏了!
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但是他按照姬天所說的去做,三招之間,就戰(zhàn)勝了程瑤。
因?yàn)榧煸缇鸵呀?jīng)看破了程瑤的所有破綻,并且料定了程瑤的一切,然后告知了蕭晨,蕭晨才能夠如此輕易的獲勝。
蕭晨第一次覺得,師尊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測!
“不錯!”
姬天淡然一笑,伸手扶起了蕭晨。
這一戰(zhàn)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姬天可是燃燒了十年的壽元,施展嫁衣神功的映照諸天之術(shù),程瑤的所有破綻,在他的眼中清清楚楚。
盡管蕭晨和程瑤之間的修為差距很大,但蕭晨還是贏了!
另外一邊,程瑤的神色黯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臉色無比的蒼白。
她猛然抬起頭來,盯著姬天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根本不相信蕭晨能夠戰(zhàn)勝她。
那原因必定出在姬天的身上,因?yàn)樗宄目吹搅?,在?zhàn)斗之前,姬天在蕭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后,在戰(zhàn)斗的過程之中,蕭晨仿佛料定了她所有的出招,并且妙到毫巔的擊在了她的破綻和命門之上,導(dǎo)致她很快就敗了。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
“吾乃天帝之子!”
姬天笑吟吟的說道,神色淡然無比。
眾人都是嘴角一抽,這個不靠譜的混蛋,還真是冒充天帝之子上癮了嗎?
“好!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兒蕭晨,不是廢物!”
蕭振哈哈大笑道,無比的爽朗,像是一疏心中所有的郁悶之氣,目光之中滿是無比激動的神色。
蕭家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蕭家的三位長老,都是感覺到雙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曾廣的神色也是有些難看,目光變得無比陰沉了起來。
程瑤敗于蕭晨手中,對于春秋宗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盡管,這一戰(zhàn)有太多的巧合和運(yùn)氣。
蕭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激動的心緒,然后認(rèn)真的看著程瑤說道:“程瑤,我蕭晨也不是死皮賴臉之人,若你真不想嫁給我,大可以私下跟我說清楚,我蕭晨絕不會糾纏,也絕不會提起所謂的婚約之事!
但你不該以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或許你不認(rèn)為這是羞辱!但我想要告訴你,不是你程瑤解除了婚約,而是我蕭晨休了你,從此你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蕭晨的言語錚錚,讓程瑤渾身劇烈的震顫,臉色越發(fā)的蒼白,沒有了任何的血色。
噗!
蕭晨持劍在掌心猛然一劃,頓時鮮血灑落,他取出了一張白紙,然后以自己的鮮血,在紙上寫了幾句,將白紙扔給了程瑤!
蕭晨感覺到內(nèi)心通暢,所有的郁悶和憤怒全都抒發(fā)了出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我真的錯了嗎?”
程瑤的目光復(fù)雜,輕聲自語,看著那一張以鮮血寫就的休書,她心中隱隱作痛,忽然感覺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她渾身氣血涌動,口中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程瑤竟然是直接暈了過去。
嗖!
曾廣身影一閃,瞬間就來到了程瑤的身邊,然后扶住了程瑤。
他的目光陰沉無比,掃過了蕭家的眾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蕭晨和蕭振的身上,冷笑了一聲道:“很好!蕭家對程瑤的這一切,我春秋宗記下了,來日必有厚報!”
“且慢!”
看到曾廣要離開,姬天攔住了他,神色古怪的問道:“曾長老,春秋宗的柳不凡,你可認(rèn)得?”
曾廣的臉色一變,怒聲道:“大膽,豎子竟然直呼我?guī)熥鹈M?”
“柳不凡是你的師尊?原來如此!曾長老請便吧,或許很快我們還會相遇的!”
姬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吟吟的說道。
“哼!”
曾廣冷哼了一聲,冷漠的看了姬天一眼,然后抱起了程瑤,瞬間縱身而起,施展縱云術(shù),幾個起落之間,就離開了蕭家。
“家主,蕭晨今日是痛快了,但我們蕭家也得罪了春秋宗,我看你怎么平息春秋宗的怒火!”
大長老的臉色難看,冷聲道。
“春秋宗又如何?只準(zhǔn)他春秋宗辱我蕭家,就不準(zhǔn)我蕭家反抗嗎?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罷了!”
蕭振淡然一笑道,神色平靜無比。
三大長老看到蕭振如此,都是冷哼了一聲,有些憤怒的看了姬天一眼,然后轉(zhuǎn)身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