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云成也很想造個大船,來個異界版七下希望聯(lián)盟,奈何能力不夠,做個木筏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書,但是一看到書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各種專業(yè)詞,云成就感到頭疼,反正木筏也能用,那就將就一下算了,畢竟只是運個東西而已。
木筏和木箱子的制作都是極其簡單的,只要將砍好的樹木固定住,一個超大版的木筏就做好了,至于木箱子則是直接將樹干中間打空,以便用來裝東西。
當兩樣東西都做的差不多了時,小愛和菲菲便去了礦洞里收集希望石了,而自己則是和黑夜留在了家里。
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云成跟著她們反而會礙手礙腳的,她們似乎要進行一個收集希望石的比賽,沒有精力照顧他,還是留在家里好一點,至于黑夜則是云成的保鏢了。
云成望天,沒想到自己開始被嫌棄了……
“領主……大人……”
黑夜輕輕的靠了過來,跟云成一起坐在木屋前的長椅上相互依偎著,他們十指相扣,靜靜的看著那太陽緩緩下落,沒入水面,又或者是看著海邊那些不知名的海鳥們正忙碌的覓食……
還是黑夜好啊,不會喜新厭舊……
此時黃昏已至,太陽不再如正午那般讓人心熱,倒是帶著一種遲暮,憂傷的感覺,陽光照亮了云成所能看到的一切。
海面,樹林,沙灘,海鳥,以及身旁的黑夜。
雖然萬物都被照的猶如炭燒,但這陽光卻是不熱,不冷。
聽著遠處沙灘上的海鳥叫聲,身后樹林的莎莎聲,以及身旁從黑夜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云成便生出了一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覺。
這番場景大概便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完美了吧?云成默默想著。
不對,應該說是只是一半嗎?小愛和菲菲還不在場,所以不能算是完美嗎?
沙灘,燒烤,篝火……
“決定了!今天晚上吃燒烤!”云成豪情萬丈的說道,驚醒了身旁正閉眼小憩的黑夜。
黑夜茫然,不明白她的領主大人又要干什么壞事了。
云成抄起一根木棍便往海邊跑去,他要抓魚,然后燒烤,他想在海邊吃著燒烤看著小愛和菲菲拌嘴,想和黑夜一起在夜晚的海邊漫步。
而且,他實在是不想吃壓縮餅干和泡面了……
來到海邊,云成將褲腿高高卷起,然后揮舞著棍子胡亂的拍打著海面,魚是沒有打到,倒是驚起了不少正在覓食的海鳥。
渾身上下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云成直起了腰,手掌蓋在眼上,做眺望狀,看著這望不到盡頭的大海,云成便覺得心中有一股豪氣想要釋放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因為他要即興賦詩一首!
“大海?。∧阏娲?!”
“大海??!你是真的大!”
“大海??!你怎么這么大!”
“……”
幾嗓子吼完,云成便覺得渾身上下都通徹了,于是他舉起了棍子,準備再次開始他的捕魚大業(yè)。
“這詩可真是爛呢,簡直是世界最爛?!?p> 就在云成剛彎下腰正欲找尋魚兒的蹤跡時,云成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小愛和菲菲回來了?”云成面帶笑容,轉(zhuǎn)頭向后看去。
在身后,并沒有小愛和菲菲,有的,只是一把精致的長劍。
長劍的劍身處多有鏤空,在劍身上,還雕刻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文字,應該是某種符文吧?云成猜測著。
往上看去,長劍的護手處是一雙翅膀,由黑白兩翼組成,不過黑色的羽翼要比白色的羽翼大的多,直接將白色的羽翼給覆蓋住了。
整把長劍看上去十分華麗精致,而且也沒有那種塑料的廉價感,不過云成的注意力并不在劍上,而是在這把長劍的上面。
在長劍的劍首上,站著一位少女。
她的身子并不大,看上去約莫有個十二歲左右。
此時她一只雪白的小腳正點在長劍之上,在其腳背上,踩著另一只小腳,負手看著云成。
海風吹起,少女那一頭紫色長發(fā)也隨之舞動,少女理了理被吹起的白色連衣裙,然后淡粉色的雙眼微微瞇起,好奇的問道“你看的見我?”
當看到這里時,云成的瞳孔都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了。
在這處無人的海邊,一把精致的不像樣的長劍正插在這里,在其之上,還有一個能在長劍上站的穩(wěn)穩(wěn)的少女,這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場景。
少女問話后,云成的第一眼是向著黑夜看去的,不過讓云成震驚的是黑夜依然坐在木屋前,看著與她對視的自己,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云成的身邊,有著其他東西。
是了,這個神秘少女剛才說過了,你能看的見我?這也就是說,除了自己,其他人應該看不見她吧?
云成不敢大聲喊叫,他怕發(fā)生意外,看來,只能靠他自己了。
云成整理了一下思路,這個少女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會只有自己才能看見她?她是敵人嗎?難道是那里來的深淵少女?
雖然有很多疑問,但云成知道,他現(xiàn)在必須要到黑夜的身邊才能算是安全了,因此,他要裝作看不見這個神秘少女,就這么正常的走回黑夜的身邊。
想必這個少女知道了自己看不見她后,就會離開這里了吧?
打定主意后,云成故作輕松的對著黑夜一笑,然后提著棍子就想往回走。
計劃很順利,她沒有起疑心,我,或許是個天才?
“那個……雖然很不想說,但是你的下面正夾著一只螃蟹。”紫發(fā)少女指著云成的身下,淡淡的說道。
云成一聽,哪里還裝的下去,慌忙丟掉棍子便想伸手打開褲子上的螃蟹,然而,在他揚起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了。
因為他的褲子上根本就沒有螃蟹!
云成高高揚起的手很是尷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這時,看著云成窘迫模樣的少女突然笑了,她的笑很美,同時也讓云成更加的難堪了。
云成訕訕的縮回了手,他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于是對著紫發(fā)尷尬的問候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