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雁關建于夏朝,距今已有一千多年歷史,早已破敗不堪,日久失修更是猶如累卵隨時可能倒塌。
許由的當務之急,就是擊退羌人,修葺飛雁關,駐一員猛將鎮(zhèn)關。騰出手來盡快靖平朔州,以盡可能整合到的力量奪取河北九州。
據河北,俯中原,天下有變,則兵過青山河,從兩端入主中原,成霸王業(yè)。
這是許由的計劃,也是目前西府軍上下的方針。
只是顧忌大逆不道的問題,改變了一些關鍵,例如整合九州之力是為了更好的戍邊,拱衛(wèi)邊防問題。
飛雁關建在峽谷入口約一里的地方,這里其實并非最窄的地方,但卻是敵軍進攻時,能展開陣線最窄的地方。全長寬度約合五十丈,非常險峻。
帶著幾個泥瓦匠和將領李未初開始考察這個即將修葺的飛雁關,首當其沖的問題,就是清除舊址重建,還是在原址上重建。
兩者區(qū)別很大,前者時間耗費更久,相應的花費也是更高。
而后者則省事很多,所以諸如呂承這類的文臣都建議后者,畢竟以西府軍目前的財力,談何修關?
提出完全重建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李未初自己,因為他想要的飛雁關,必須是堅固的萬年大計,而不是權宜之計。
只是這個提議直接被眾人否決,因為根據工匠們和主簿算的一筆賬,重建的花費將是原址重建花費的三倍。
這還是保持原高度的情況下,如果按照李未初的十丈墻來算,價格更是突破天際,西府軍根本沒有這個本事攬下,朝廷也沒可能把幾億兩白銀交給一個割據軍閥。
不得已,李未初接受了原址重建的計劃,只是他心里卻另有盤算,現在沒有財力,不代表將來沒有。
為迎接第二天的大戰(zhàn),李未初將準備很久的筋骨散拿出來,將手底下的主要將領都進行了賞賜,下令回帳后立即服用。
第二天,這些人一個個生龍活虎,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特別是呂布,極為夸張,舉著兩塊巨石在那練習,路過的士兵全都駐足不前,眼神呆滯的看著。
“你說這一塊得有多重?”有些人紛紛猜測起來。
“我說得有三百來斤?!?p> “放屁,三百來斤哪有這么大?”
“這兩塊綁一塊得小說一千斤!”
最后越說越夸張,直到阿德爾走了過來,這巨大的身軀上套著一件連夜趕制的皮甲,用四件皮甲縫制的。
“走?!闭f著,阿德爾將圍成圈的士兵直接用手撥開,如同撥麥子一般。
“這家伙就是新來的統(tǒng)領?”有不少人聽說了李未初新收一將。
“嗯,這家伙叫阿德爾,據說天生神力,宋統(tǒng)領都沒打過他?!?p> “靠,這么厲害?宋統(tǒng)領可是咱們西府軍第二強的?!?p> “你,來。”阿德爾兩手持著西府軍的標配長劍,對呂布喊道。
“哇!這是要向呂將軍發(fā)出挑戰(zhàn)?”
“快去叫人來看!”
“呂將軍被阿德爾統(tǒng)領挑戰(zhàn)!”
此話瞬間蔓延到整個營區(qū),幾乎所有沒當勤的全都圍了過來。
太史鴻和趙凌宋云等人也不例外,包括他們的主公李未初,也十分好奇,這個阿德爾有多厲害,還是說只是力氣大點?
“你不是我對手。”呂布沒搭理他,依舊在練力氣,估計是昨晚被阿德爾那一幕觸動了內心。
“呵,那是馬,沒馬,你不行?!卑⒌聽柶沉似匙??!拔矣酶^,這個,不行,打你夠。”
“夠狂!”太史鴻立馬大叫一聲,唯恐天下不亂。
而大家也是頓時炸開鍋,竟然頭一次聽到說呂布不行的,如同笑話一般。
“步戰(zhàn)!”太史鴻看呂布毫無反應,居然帶起節(jié)奏來。
果然,聽到這一嗓子,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趕緊附聲大喊?!安綉?zhàn)!”
呂布突然往太史鴻瞪了過去,手中的巨石似乎有意往那方扔了一下,砸得整個都是顫抖了一下,終于沒有人敢再喊。
戰(zhàn)神畢竟是戰(zhàn)神,直接朝身旁的士兵勾了勾手,然后將佩劍取在手上,右手提劍走到中間說道:“你力氣確實不小,可這不是你能贏我資本?!?p> 呂布和阿德爾兩人的身材接近,手中的長劍因為和身高的對比太過明顯,竟然有些像短劍的味道。
“打過再說。”阿德爾信心十足的將兩柄寶劍的刃口在兩臂上擦了擦,一些卷刃的地方瞬間將肉皮割破,流血,接著他舔了舔刀口,突然跟亢奮了似得。
“嗷~~~!”阿德爾猛的咆哮起來,氣勢如虹,嚇得周圍的士兵們紛紛禁不住往后退了退,若不是身后有人,只怕都摔倒在地上。
“??!”阿德爾兩腳微曲后突然用力一蹬,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沖向呂布,后者立即重視起來,趕緊橫劍準備應對。
如同約好的默契一般,兩人根本沒有動用兵刃,四臂相撞,阿德爾略勝一籌!
只見呂布被撞得身形不穩(wěn),右腳被迫抬了一下!
“天!”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眼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我···靠!”太史鴻瞧著后更是忍不住驚嘆。
宋云則是眼皮一跳,心想這家伙頭天和他打的時候根本沒用全力!
而李未初則是兩眼放光,心中大喜,因為阿德爾是新降,沒有吃筋骨散!照這路子,若是服了筋骨散,這馬上武藝不好說,這步戰(zhàn)估計真是西府軍中的無敵存在了。
這一腳,也讓呂布心中戰(zhàn)意暴漲,大喝一聲?!爸?!”
雙臂猛的用力一推,將兩人的身形拉開一各身位。
然后他揮動長劍斜劈而下,這是對付身形龐大卻身手不敏捷的人來說,最好的切入角!呂布的優(yōu)勢就是戰(zhàn)斗技巧豐富!
當!
面對呂布的這一劍,阿德爾似乎早有準備,左手長劍伸出,將其擋在身外,然后右劍直刺呂布胸口,招式渾然天成!
“好!”太史鴻早就想看呂布吃癟了,趕緊大贊!
這步戰(zhàn)的腳法立馬就讓阿德爾掌握了主動權,反觀呂布則稍顯遲鈍,腳步雜亂無章,每次躲避都如刀尖跳舞那般驚險刺激。
打了幾個來回,仗著上身的靈敏和阿德爾爭對他上身的進攻,呂布依舊沒有落敗。
只是這打著打著,太史鴻這些老將立馬就看出這阿德爾似乎在有意的教呂布步戰(zhàn)!
文伏更是早就看穿,在旁微笑不語,直到李未初詢問這才明白。阿德爾之所以不去攻呂布下盤,就是在給呂布適應步戰(zhàn)的節(jié)奏。特別是現場的有樣學樣,呂布武藝天賦極高,學了幾次后有點開始舉一反三的意思,慢慢將局勢拉平。
而阿德爾的進攻節(jié)奏也是隨著呂布的提升而逐漸愈發(fā)凌厲,這就如同一個非常智能的練功機器在陪著你成長,給你訓練。
只不過明眼人都知道,若是阿德爾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直接猛攻呂布下盤,后者早就落敗了。
兩人打得火熱,士兵們看得如癡如醉,一炷香過去,兩人依舊游刃有余,大氣都不帶喘的。看得周圍的將士們嘖嘖稱奇,只有戚繼光一臉的沉著冷靜。
“元敬,我是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比奉先還能打。”李未初有點興奮,因為這說明世間的人才很多,系統(tǒng)的消失帶來的負面影響隨著人才的涌現而得到緩解。
“若是論騎戰(zhàn),奉先天下無敵。”戚繼光不否認阿德爾的本事,可他畢竟是為帥者,看重的不單單是個人勇武。
似阿德爾這種能打的,西府軍不少,可能統(tǒng)兵作戰(zhàn)的,寥寥無幾。
“那是自然,各有所長嘛。”李未初不以為意,覺得只要是有一技之長,他就想要收入賬下。
“明天一戰(zhàn),有多少把握?”李未初想到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不免有些憂心。
十五萬的羌人主力,明天就要到達飛雁關,而他西府軍僅有三千多人在此阻攔,給元牟的城防多一天準備時間。
也讓朔州上下開始做好防備。
延城,太守府里,正襟危坐的眾人沒了平日的隨意,因為李未初昨日在飛雁關大勝的消息早就傳來了。
王武的父親和杜翰的父親也在此列,自從兩個人的兒子去了西府軍,是一天一個樣。
從前紈绔之氣一掃不見,偶爾回家探親,那股子英氣和雷厲風行的精神面貌讓兩人深信不疑西府軍就是他們延城,甚至說是朔州的未來。
對西府軍的資助也是不斷提價,顯然是把自己當作了西府軍的一員。
孫先看在眼里,卻沒有阻攔。
他心里也不舒服,可西府軍已成氣候,這時候去摸人家的老虎屁股,豈不是送上門挨打嗎?
加之東北告急,靳人入關的消息,孫先也開始將希望寄托在李未初身上。
只是青軍的冒頭,讓孫先慌了,因為靳人可以談,青軍談不了!
他向朝廷請旨求兵,卻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想想自己的好友闕紅還在江南獨臂難支,他突然覺得朝廷是那么的不堪!
可延城其他世家卻和孫先想的不同,這個人靠不住,那就換個人,誰?
李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