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姐兒拼命的點頭,“是是!奴婢這就去尋小姐您的夫君!”
見她們陸續(xù)的跑出去虞歌挑挑眉,原來只要學著人類開口言語,就能有效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做了狼王數(shù)十年,冷不防讓她開口說話,虞歌有些不習慣,有時候只會用目光命令,但她顯然忘了,只有獸類能準備有速的讀懂她的目光。
虞歌獨自坐在窗前,嘴巴張了又張,感受著溫和又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嘴里飄出,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其新鮮的事似的,讓她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喜色。
她終于開口說話這件事獨孤菀鈴沒多久就知道了,開心到不停地落淚,急忙跑來看望女兒。
獨孤菀鈴站在門前,淚眼模糊的望著靜坐窗前的女兒,“歌兒……”
虞歌扭過頭,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
突然被人大力抱住,虞歌有些發(fā)懵,卻并沒有推開這個友善的人類,她知道這個人類的身份相當于她的狼母。
她享受般的半瞇著眼睛。
“娘的乖女兒!”獨孤菀鈴大喜過望,“娘已經(jīng)差人去尋你的夫君了,歌兒不要急?!?p> 夫君,就是伴侶。
虞歌默默地記下了。
獨孤菀鈴還要招待客人,也沒有多留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虞歌便一直坐在窗前等候,盯著那座大門。
天色越來越暗,她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還沒回來!
這樣的伴侶……夫君實在是失職!
可狼族沒有拋棄對方一說,她再怎樣不滿也只能等對方回來再議。
直到天都黑透了,門口才出現(xiàn)她期待的身影。
然而,不待男人走近屋子,她就在空氣中捕捉到了一股不同的氣息。
記憶告訴她,那是人類的酒水,還有她最熟悉的……生血氣。
是他吃了肉,還是受了傷?
虞歌的目光緊追著入門的男人,他高大俊郎,眉目深沉,氣質(zhì)內(nèi)斂,渾身都透著幾分黑暗里肆虐的寒氣。
政妄看見她的一瞬暖和了幾分神色,來到她面前緩緩蹲下,“你找我?”
女人垂眸與他對視,然而鼻子卻在悄悄運作,她在快速的搜尋對方的血腥氣來自哪里。
聞了幾下,虞歌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腰部上。
她緩慢的伸出手指,指尖準確的指向男人的腰部。
女人的眼神隱約蟄伏著一絲危險,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他,仿佛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解釋他被誰所傷。
政妄有絲意外,他隱藏的極好,就怕嚇到虞歌,誰想到剛進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她的感知竟這般敏銳嗎?
政妄笑了笑,“只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人,他們?nèi)硕?,我受傷是自然的?!?p> 虞歌可不是個幾歲孩童,她只是不懂人類的人情世故罷了,但狼族有狼的生存之道,勾心斗角也不少。
她沉靜幾許,終于開口:“誰,傷了你?”
聲音低沉而冷漠,沉靜中不乏帶有若隱若現(xiàn)的殺意。
驚訝的聽著她再次開口,政妄心中猛然一跳。
她第一次開口說的是:“你是,我的?!?p> 第二次說話是:“伴侶,回來?!?p> 而第三次則是:“誰,傷了你?”
語句簡潔,清晰明了的表達意愿,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最先說的三句話竟都是圍繞著他。
政妄自知與虞歌之間的情份不深,可以說在她昏迷之前,他們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絲毫的情意可言。
她怎的這么關(guān)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