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Alice知道她的好心也有好處,事情戳破的結(jié)果就是鐘意成了皇親貴族。上次只是小試牛刀,白撿了那么個數(shù)據(jù)審核的職務(wù),接下來可好,在Alice的操刀下,她越來越直接接入策劃的核心工程,之前只是輔助,現(xiàn)在開始肩挑大梁,由小案子做起,已經(jīng)開始逐步接手公司剛談好的大合作。
她原本便有極強的策劃創(chuàng)意天賦,往日只是礙于學(xué)歷才沒法發(fā)揮,此時更是如魚得水。
起初大家還看不出什么,久而久之,其他同事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貓膩,“真是越打壓越茁壯啊,”陳天師裝模作樣的拿放大鏡去瞄鐘意的臉,“起初她對你像是小白菜似的,怎么現(xiàn)在你就能春風得意,挺身做人呢?”
鐘意正忙著做案子,伸手將對著她的放大鏡甩到一邊,“別鬧,沒看忙著嘛?!?p> “哎呦,現(xiàn)在忙啦。當時是誰在我身后一聲一聲連喊陳老師來著?”
“得了吧,天師,知道之前為啥喊你叫天師不?就是因為你看人準,善于識破人心事啊,現(xiàn)在終于知道自己本領(lǐng)不行了吧,”蘇老三湊過來,“你當初怎么就木看出來鐘大迷糊‘迷糊’的假象背后,帶著一顆敢拔老虎毛的壯志雄心?”
“喂,鐘迷糊,”王小柔擺弄了一下頭發(fā),“到底是怎么勾搭上夜叉的,講講唄。”
鐘意“啪”的一下放下鼠標,狠狠瞪著她。
“你瞧你,這有什么可急的呀,不告訴就不告訴唄,瞪那么大眼睛嚇人啊?”
鐘意鼓著嘴,“不準叫她夜叉!”
“嘿,她還真把你收編了不是?”王小柔一拍桌子,“我告訴你啊鐘迷糊,我甭管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你有不叫她夜叉的權(quán)利,我就有非得喊她名字的權(quán)利!”
“要叫別讓我聽見,反正在我面前就不能叫!”
“憑什么不能叫,迷糊,咱倆以前挺好的,我還真把你當了朋友,沒想到現(xiàn)在你被夜叉三言兩語就俘虜了!”話說到這里,王小柔也有些急,“不就是她請你吃了幾頓飯會上表揚了你幾次嗎?咱幾個之前請你白吃了多少你自個兒算算,你至于這么完全倒戈俯首賣命嗎你!”
“我……”
“行了行了,不叫就不叫,你們也別怪鐘迷糊,”關(guān)鍵時刻,還是賈蘭花站出來,“不管你們怎么說,我是不信她會那樣做。咱們和她共處那么久,她心眼有幾個你們不清楚?平時黑熊掰玉米的主子,怎么就會突然巴結(jié)上司了?至于不讓你們叫夜叉,也是她害怕你們這樣叫被上面這位聽見,鐘意你說是不是?”
鐘意趕緊點頭。
“蘭花哥,我們都知道你和她關(guān)系最好,但除非夜叉腦子和她腦子一樣不正常,這事才能說通!”王小柔氣咻咻的站起來,“最先的時候,大家都是看著夜叉多討厭她的?,F(xiàn)在可好,人家翻身做了主人,咱們倒是成了爬不起來的奴隸。這要不是有啥幺蛾子,怎么能這么快做到這步?也許,人家不知道在夜叉身上說了咱多少壞話呢?!?p> 鐘意急的想哭,“我真的沒有……”
“好了好了,別說了!”陳天師猛的咳了一聲,“人家靠山來了?!?p> 鐘意抬頭,果真Alice剛打開辦公室的門,正要下來。
大家又回到自己位置。
鐘意有些心急,什么叫“靠山”,擺明了就和她要搞分裂一樣,“小柔天師你們聽我說,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guān)系,我還是和你們好的,她只不過是我,是我……”
陳天師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手中的資料被他翻得嘩啦嘩啦響。
“小鐘,”Alice已經(jīng)走到他們面前,“在樓上就聽到你們爭執(zhí),怎么?你們幾個又欺負小鐘了,對不對?”
“沒有,Alice,”鐘意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鬧著玩的!”
“Alice,”王小柔站起來,“我們哪敢欺負她啊,我們是在和小鐘同學(xué)探討一個事情,我們都認為對的事情,人家小鐘非要否認?,F(xiàn)在呢,”她一攤手,意有所指的瞄了瞄他們兩個人,“小鐘,就憑剛才總監(jiān)的話,你還想說什么嗎?”
“我……”
“好了好了!我也不管你們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總之都把心給我放到工作上去,好好配合鐘意工作,別沒事搞什么小幫派!”Alice嚴厲的看過眾人,最后在鐘意身上驀地柔軟,“小鐘啊,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下班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這是房間鑰匙,”她將鑰匙遞給她,“我有事找你?!?p> 說完,高跟鞋再次悅耳奏響,Alice搖曳離去。
眼看著她進了電梯,辦公室的眾人齊齊“噓”了一聲,蘇老三怪聲怪氣道,“真是有后臺啊,連總監(jiān)辦公室都能隨意出入了?!?p> “老三,我是……”
蘇老三拿起耳機,扣在腦袋上。
鐘意又看向陳天師,“天師,真的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p> “我什么都沒想,鐘意,我什么都沒想,”他攤手,突然從她身邊走過,高喊王小柔,“柔兒哇,你昨天那咖啡泡的好喝,怎么泡來著?”
“我去泡,我去泡吧,”鐘意伸手要去奪咖啡杯,“之前你的咖啡不都是我泡的嗎?你說小柔的手藝不好,還……”
“不好意思鐘大人,之前我識人不準,如今我改口味了,您現(xiàn)在是總監(jiān)的紅人,我自知分量。”
鐘意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小柔,我……”
王小柔大模大樣從她旁邊走過去,仿若無意,還狠狠撞了她一下。
鐘意一個踉蹌,扶著桌子這才勉強沒摔倒。
“行了行了,讓他們信干什么,”賈蘭花放下梳妝鏡,“解釋有什么用?我信你?!?p> 往日歡樂熱鬧的小集體,除了賈蘭花之外現(xiàn)在表情倒還是一致,都是看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像她是劇毒的瘟疫,巴不得將她隔離掉。鐘意一下午都是在找話和小柔他們說,但都是熱臉碰了冷屁股,他們其樂融融,反倒她無比疲憊。
好不容易熬到五點半下班,鐘意慢騰騰的開了總監(jiān)辦公室的門。六點十分,Alice才在外面忙回來,鐘意忙放下雜志起身,接過她脫下的外套,又倒了杯水遞到她手中,“Alice,有什么事情嗎?”
“還真有件事情,”Alice在她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鐘意,姐姐這次是想讓你打聽一件事。我記得在美國的時候,我們都需要填類似于檔案表的東西,也要填父母等資料,好像Eric爸爸的生日就在五月末,具體什么日子我實在記不起了,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