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上兩個學(xué)校打得難解難分,下面的吃瓜群眾也竊竊私語起來。
“到底是通天附中啊,也就他們能和大周掰掰腕子了?!?p> “是啊,要是咱們這群弱雞上去還不是分分鐘被人秒?!?p> “說誰是弱雞呢?想代表就代表你自己,別拐帶上我們?!?p> “這誅仙劍陣也確實(shí)是厲害,你看剛才那兩劍,分分鐘把人家那么大、那么大的云龍給砍沒了。”
“是啊,不過這消耗也厲害,沒看見他們都不再施展出來,改用這種可持續(xù)的劍陣了?!?p> “你說他們這次不會斗個兩敗俱傷吧?”
“兩敗俱傷又如何?人家只要??跉?,就不是咱們能對付的?!?p> “是,確實(shí)不是咱們一個學(xué)校能對付的,可現(xiàn)在咱們有四十多個學(xué)校,二百多人呢,還都是各個學(xué)校的精英,能比他們差到哪兒去?”
“別想那么多了,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咱們能贏又如何?成了這次交流會的第一名,又能得到什么好處?惡了人家兩所名校,倒霉的還是咱們。”
“能得到什么好處?呵呵,一般人我不告訴他,這次第一名的獎勵可不一般,就是這個分水犀的獨(dú)角?!?p> “這有什么不一般的,一個辟水法寶而已,誰還沒有似的,你要缺這個,我給你兩張辟水符?!?p> “別打岔,若是一個尋常的辟水法寶,哪里有資格成為這次試煉的任務(wù)目標(biāo)?告訴你吧,這玩意兒來頭可大著呢!平天大圣聽說過沒有?”
“這誰不知道啊,我娘胎里就把《西游記》倒背如流了,牛魔王嘛!”
“那我問你,他的坐騎是什么?”
“他自己就是頭牛,哪來的坐騎?”
“滾!”、“滾!”、“滾”
“滾犢子,就你這還倒背如流呢?牛魔王的坐騎辟水金睛獸都沒聽說過。”
“對呀,三借芭蕉扇曉得不?”
“誰關(guān)心那個,我光記著牛夫人的深喉了?!?p> “哎,我聽說《深喉》這部片子,有人說是部不健康的片子,有人說是講女權(quán)的,到底怎么回事?”
“這要看你正不正常了,要是正常人,那就是不健康的,要是不正常,那就是講女權(quán)的?!?p> 此時天上越來越小的厚土陣內(nèi),原本口中念念有詞,額頭上三災(zāi)法目緩慢釋放著黑氣的霍英希忽然面露難色。
只見他手上法決一變,額上青筋暴跳,臉色也變得蒼白,額頭上釋放的黑氣更濃烈了些,似乎是加大了功率。
孫有余等人對他的功法不熟悉,幫不上忙,只得努力維持著后土陣,幫他爭取更多的時間。
“哎呀,我這說正事兒呢,你別給我瞎歪樓。那孫悟空曾借來天兵天將,跟牛魔王打了一陣,還記得吧?在那一仗里這辟水獸就斷了一根角?!?p>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根就是那一根?”
“劉老根兒,劉老根兒,你是一個,你是一個熱心的人?!?p>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有毛病是吧?我們這說正事兒呢!愛聽聽,不聽滾。真是的,這年頭什么奇葩都有。”
“大哥,你別管他。您的意思是,有了這分水犀也就是辟水金睛獸的角就能跟平天大圣搭上關(guān)系?”
“對,只要你能把這根角還回去,就算是幫平天大圣挽回了一點(diǎn)面子,這可是大羅金仙的面子,人家隨便給咱點(diǎn)什么好處,就足以送你上天了!”
“唉,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能奪到這根腳的,哪個沒有上天的資格?這真是馬太效應(yīng),本來就富足的還要加強(qiáng)他,本來就貧瘠的,連他最后的一點(diǎn)也要奪走?!?p> “我去!道友,你去西方天國旅游過?來回一趟要花多少靈石???”
“別問,問就是云輦變飛劍?!?p> “不過這次真的是咱們這些凡人離打倒那些天才最近的機(jī)會了?!?p> “是啊,真的好想試一試呢?!?p> “快看,真有這牛逼的!”
眾人仰頭看時,只見誅仙劍陣邊上爆開了一團(tuán)血霧。
大家不明所以,問最開始說話的那人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剛才,這誅仙劍陣?yán)锿蝗怀霈F(xiàn)了一節(jié)漆黑的短刃要刺向那個穿青衣的人,結(jié)果那人身邊出現(xiàn)那一個白色的東西,先是將那短刃擊碎,而后飛出陣外,打在了一處虛空,那里便爆開了一團(tuán)血霧。”
“這這肯定是有人刺殺呀!”
“真是不自量力,為了出名也太拼了吧?他也不想想能跟誅仙四劍的修持者組成一隊的人,能是弱手嗎?”
“不過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誅仙四劍并沒出手。”
“那是人家的敵人是通天附中那幾位,眼看那個紅色的區(qū)域已經(jīng)越來越小,他們怎么會為了一些小毛賊壞了大事?!?p> “可這換個角度講,就是誅仙四劍無暇他顧了?!?p> “怎么,你想去試試?你能擋得住剛才那白色的東西一擊嗎?”
“我是沒這本事,不過別人就不好說了,很多人看到誅仙劍陣沒有出手,就相當(dāng)于把絞索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這部分的力量也就活了。”
仿佛響應(yīng)此人的話一般,不遠(yuǎn)處有人喝道:“不管了,要是這么好的機(jī)會老子都不敢砍那誅仙劍陣一劍,那老子還修個什么道!妹子,雙劍合璧走起!”
“C位出道就在今日!哥,妹子跟你拼了!”
下一刻眾人覺得這幻境地面猛地一沉,而后一青一紫兩道劍氣繚繞而上,直擊天上的誅仙劍陣,并在半途匯合成一道黑色劍氣,聲勢驚人。
然而劍陣之中剛才出手的青袍學(xué)生再次將白色法寶祭出,那法寶化作一尊巨大寶印,輕松拍碎了黑色劍氣,并繼續(xù)下機(jī)不斷變大,籠罩了方圓一里。
那對兄妹周圍之人不急逃跑,連同這對兄妹一起被大印砸進(jìn)地里,筋骨盡碎,吐血不止,卻未喪命。
大周隊伍里曾經(jīng)凝出一面水鏡的女子,有些不解:“師兄為何手下留情?”
“這兩道劍氣,我在仙界見過,結(jié)個善緣吧?!?p> “可是底下的人有了戰(zhàn)斗的勇氣,若是一開手不下重手壓服,后面會更麻煩。第一個你殺的太快,這第二波你又留手,會讓他們覺得咱們軟弱的。”
“我會好好找只雞的。哎,看那個如何,萬石侯家的小公子,之前嘰里呱啦說一大通的那個,他還是國子監(jiān)的隊長,拿他打個樣,應(yīng)該能震懾住其他人吧?”
“太弱了吧,別人會不會以為咱們只敢捏捏軟柿子?”
“可是這里又沒有妖族和西方教的人,再除了截教、人教,哪還有硬柿子?”
“你看那群穿黑衣服的,他們學(xué)校好像是受墨門控制,成了墨門的人才基地,滅了這些兇名昭著的人,效果應(yīng)該不錯吧?”
“行,聽你的。是等他們動手,還是咱們先動手?”
“這些人心高氣傲,哪里能坐得住。其實(shí)那下面的已經(jīng)是幻象了,他們現(xiàn)在就隱藏在休位,怕是要偷襲咱們;你把板磚縮小,給他們來個穿刺,多弄點(diǎn)血出來給下面的人看看?!?p> “我這是廣成子一脈的翻天法印,不是板磚!”
“師哥別反抗了,這外號都叫了三千年了?!?p> “我這是板磚,你那就是內(nèi)窺鏡?!?p> “這名字也不錯啊,我挺喜歡的,你開心就好,我無所謂的?!?p> “懶得理你?!?p> 青衣男子不再斗嘴,翻手打出那白色印章向休位,那里立刻爆出一團(tuán)血霧,接著有六個身形浮現(xiàn)出來,他們都穿著黑衣,似乎正在準(zhǔn)備某種秘法,其中一個腹部已經(jīng)爆開一個血洞。
“等不了了,動手!”受傷男子大聲喝道,接著不管不顧就著傷口爆出來的血霧,給準(zhǔn)備了一大半的秘法來了個火上澆油,而后立刻打向誅仙劍陣,接著打算回手防御那白色印章。
然而為時已晚,那印章如同飛劍一樣在他們身上來回穿梭,要是讓凡間的人知道,怕是會立刻想起《三體》里的銀色水滴。
好在他們打出的密法自有靈性,竟不受這幫倒霉施法者的影響。
它形似一條黑蛇在空中時隱時現(xiàn),非常詭異,連已經(jīng)料理掉個黑衣人性命的白色印章追擊過來都予以無視,貪婪地游向誅仙劍陣。
那修行有一面水鏡的大周學(xué)子不屑地一笑,再次將水鏡打出,照向那條小蛇,似是要找出它的弱點(diǎn)。
可是那小蛇游走極快,讓寶鏡打出的光芒幾乎照不到它身上。
“有點(diǎn)兒意思?!睂氱R修士冷笑,雙手打出一黑一白兩道氣息在寶鏡上;寶鏡發(fā)出的光華立刻有了變化,不僅黑白二氣繚繞,而且在不似普通光芒那樣只能直射,而是婉轉(zhuǎn)曲折,自由追蹤著那黑色小蛇。
這小黑蛇哪跑得過光速,很快就讓寶鏡照出了內(nèi)中虛實(shí);寶鏡修士冷笑,手上法決一變,黑白光華變動,就要侵入到小黑蛇體內(nèi),將它解構(gòu)破壞。
此時下方有人驚呼:“我看明白了,這是陰陽鏡!要是這黑白光華照到了人,那人就要化為膿血,照到這黑蛇秘法估計也能將其打散!”
有事不關(guān)幾的打趣道:“這一個翻天印一個陰陽鏡,不是殷郊殷洪兩兄弟用的嗎?那他們兩個不就成了二五仔二人組?”
“師兄此言差矣,雖然他們兄弟二人從商叛到周,又從周叛到商,只是兩姓,但怎么著也得是個三五仔?!?p> 旁邊一人聽了覺得有趣,要再調(diào)侃上兩句,卻忽然覺得臉上一涼,伸手一摸見是血跡,再抬頭一看,只見那青袍男子臉色難看地伸手在肩頭抹了一下。
眾人驚呼:“大,大周的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