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在下,對面的高樓一家一家亮起了燈。我換了衣服,倒了杯熱水,站在書房里。屋里開著空調(diào),身上的皮膚冰涼,只有手里的熱水冒著熱氣。
馬寶莉嫁給Divad,到底過著什么日子,我不清楚,但是我們還是很了解對方的,對方的行事方式,大體差不到哪去!
我從她家的集團(tuán)公司出來,就知道她有了消息就會來找我,叫我回去。我在職的時候,馬寶莉從來沒跟我打聽過Divad,公司的經(jīng)營更不問。
馬寶莉想要什么,我也能想到點(diǎn)兒,但也不那么確定!
還在想著馬寶莉,馬寶莉的電話又來了。
“還要交代什么?”我問。
“剛才沒說痛快,酒吧里的氣氛不適合,電話里接著說說。”
我的馬小姐,事兒可真多!
“你說?!?p> “你把自己弄舒服點(diǎn)兒,我多說會兒?!?p> 我走出書房,進(jìn)了臥室,靠在床頭上,盯著腿上白色帶暗格的被子:“說吧,親愛的!”
馬寶莉笑起來,這是我們原先在一起時的稱呼,不僅僅是親密,還有誰嫁不出去,為對方兜底的意思!后來,早不這么叫了。馬寶莉嫁了,不用我給她兜底了,我嘛,她也為我兜不了底。
“你不是好奇Divad出軌的事兒嗎?”
我動了動身子:“對對對,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本身沒一點(diǎn)兒新鮮的,不就是他又看上了一個女人嘛!還是個十八線的女演員……”
“之后呢?”
“之后就在一起了,還生了個丫頭。”
我一咧嘴,什么都說不出了。好多女人都有這樣的經(jīng)歷,無論貧富,太考驗(yàn)人了!雖然劇情老套,但擱誰,誰都得頭大!
“哎,你說我也奇怪,嫁給Divad后就沒懷過孕!我去查了,沒毛病。Divad早已經(jīng)有了一兒一女,也不會有毛病?!?p> “在一起的時間不夠!”
“也許吧!”
“你就沒崩潰過?”我都為她急死了。
“我,從開始的自信,到后來的憤怒,再到后來,我就覺得我得爭氣,爭口氣,跟他們玩下去!我去凍卵了,我們的兒子是人工孵化的!”馬寶莉傳來了笑聲,很開心的笑,像個孩子。
“我兒子比她女兒晚來兩個月,剛好在Divad生日的前一天。Divad在家待了半個多月,樂死了!”
我腦子還停留在出軌的悲憤里,馬寶莉聽起來已經(jīng)是過眼浮云了,好像還扳回一局。
“那個女演員呢?”
“我跟Divad說了,拿走,怎么都行?!?p> “拿走?”
“嗯,加拿大什么的都行。后來Divad真給弄去了加拿大,你沒發(fā)現(xiàn),Divad也常飛加拿大?”
Divad娶了馬寶莉,看起來沒什么變化,HK的八卦雜志的內(nèi)容,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飛不飛加拿大我也沒太注意。
不經(jīng)意間,他們都干了不少事兒,像好好的鐵軌,暗暗地都搬了道岔一樣,從此有了新的路途。
“你沒跟他吵過?”
“有錢人都不吵,想辦法就行了?!?p> 跟著Divad,生活像打怪一樣,提高了不知道幾個級別的難度,看來馬寶莉難不倒,這似乎也是一種天分,無師自通的!
“你還是出來復(fù)職吧,別懶!你掙了更多的錢,才能扛更大的事兒,讓自己不受傷害!”
“我每天陽光照醒的,聽聽音樂看看書,能有多大事兒!”
“哼,日子有點(diǎn)兒波瀾挺有意思的!”
“你真好斗!離Divad近的,都得倒霉!”
馬寶莉又大笑起來:“你知道嗎?Divad有女人出現(xiàn)對我來說,就是一場新游戲!”
馬寶莉,是進(jìn)步還是無奈,我看不明白。
這一夜,我根本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