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我也就閉了一會兒眼睛,沒睡著,一路上還挺顛簸的。
我出差,之前也都是坐普通艙的,因為太頻繁,遇見過幾次嚴(yán)重的氣流,我就怕坐飛機了!
David問我有多嚴(yán)重?
我告訴他,飛機直線下降,整個飛機里的人都叫了起來,剛發(fā)的飲料攥在手里,一下子灑了一身!
David笑了,說:“以后你坐頭等艙吧!”
David要走的時候,交代前臺幫他買機票,前臺都會問他:“這次要頭等艙嗎,還是普通?”
對了,David沒有助理,估計也是為了省,大部分時間他不在,前臺也好用。
我從此以后固定坐頭等艙了,除了顛簸的感受好了很多以外,當(dāng)然還有許多其他的好處,比如休息室和飛機上都餓不著,也不怕晚點,在休息室里照樣可以工作,沒那么焦灼。
這趟我可沒多想工作,這項目就是那么個狀況,沒辦法多想,只是公司里的項目組怎么辦?我還沒有頭緒。
關(guān)了飛行模式,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進來,我掃了一眼,才十點多,我可以回家換身衣服。
出了機場,網(wǎng)約車帶我去了回家的方向。
又走到家附近的巷子的時候,我看了眼窗外,“H”遠(yuǎn)遠(yuǎn)的在他門前站著,車快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正下腰,左手摸右腳,換右手的時候,我的車過去,他一抬頭,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車?yán)锏奈摇?p> 我洗了澡,換了衣服,王曉蓉的電話恰好來了。
“什么事?”我問。
“你回來了吧?項目組一直在找你?!?p> “哪個項目組?”
“A組?!?p> 我們的項目組分成ABCD,A組就是我出差去看的地產(chǎn)項目。
看來他們也急了,想早知道我?guī)Щ貋淼男畔ⅰ?p> 我不能把看到的情況告訴項目組,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怕他們角度不同,會得出不好的結(jié)論,可是項目拖下去,大家的績效怎么做?這些人干等著?
我來到公司的時候,寫字樓的電梯依然很忙,我仰著脖子等了很久。這棟樓,我們已經(jīng)租了一層,David也沒買寫字樓,還是跟別的公司混在一起,物業(yè)為了電梯錯峰,來找我們幾次,每次,行政總監(jiān)都一撩頭發(fā),踩著高跟鞋,插著細(xì)腰說:“要不,我們搬走!”
其實,我們往哪搬?David沒買寫字樓,香港的那棟是他的,哪知道內(nèi)地發(fā)展這么快,寫字樓都比香港貴了!現(xiàn)在再買,他說不劃算了!
見我進了辦公室,王曉蓉拿著幾份文件,都是需要我參加的會議,最后,她直起腰,說:“A組最急,你見不見他們?”
我看了下表,快十二點了,就說先不見。
下午的會有三個,我分別看了一下要討論的內(nèi)容,估計今天又很晚回去!
王曉蓉出去放好文件,又回來找我,問:“你中午吃什么,要我給你叫外賣嗎?”
我抬頭看了下她,圓臉,眉目清秀,就是有點愛皺眉頭。
說實話,她來的時候,我并沒有嚴(yán)格審查,因為我沒有用助理的經(jīng)驗,也不知道該要什么,HR把關(guān)了基本條件,我就用了。
王曉蓉當(dāng)過助理,似乎是知道該做什么。對我,她不拍馬屁,一切都照章進行。
我沒太在意她,也沒太指望她,她進來沒幾天,HR找她,希望她換個英文名字,我們這個公司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誰進來,HR都會干這件事,當(dāng)然,我是例外,我進來的時候沒這要求。也沒寫著的規(guī)定,大家都在執(zhí)行,后來進來的員工,大部分都有英文名。
王曉蓉說她沒有英文名,HR說起一個呀!
王曉蓉想了想說她不想要英文名,如果一定要她起,她就離職。
HR找我,說要不再換一個?
王曉蓉已經(jīng)能幫我理順工作了,哪個急哪個慢她都掌握了,我跟HR說,先不換。
每次,王曉蓉都會問我:“看看,你還需要我?guī)湍阍倭私庖恍┦裁???p> 工作上她已經(jīng)很細(xì)了,大小會議之前,她都會給我一個備忘錄,要討論的問題是什么,之前進行到哪兒了,一二三四的清清楚楚寫給我,會議紀(jì)要也出的很快,每天陪我到最后。
我出差前一天晚上,她說幫我叫外賣,我告訴她要麥當(dāng)勞,電視廣告的那個像有辣白菜的漢堡,她轉(zhuǎn)身走了,結(jié)果送來的是普通的漢堡,我沒問,她也沒解釋,不知道是誰弄錯了!
“不叫餐了,我想請Andrey一起吃午飯,你幫我看一下,他有沒有空?”
“好的。”
公司那個副總就叫Andrey,這名字聽上去挺果斷,不知道這個項目,他有什么看法……